江书遥坐在家中,他翘起腿,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
他面前坐着十几个知名医院教授,那个气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将半个医院给搬了过来。
珊妮是一个美籍华裔的医生,年龄大约有四十几岁,是世界上最难预约的医生之一。
她曾经为著名歌星影星,知名企业家的女儿治疗过烧伤,并且研究出新型的除疤法,光是专利就买了好几百万。
若不是她和江瑾的关系好,她今天就不会专程坐飞机回国,还带了她那么多生来到这里。
“有些话,我想对Luis单独。”珊妮对着身边的医生点了点头。
江书遥嗯了一声,将珊妮单独带到了书房。珊妮坐在了江书遥面前,她将资料摆在了桌子上。
“珊妮姐,你想对我的到底是什么呢?”
珊妮笑了笑,“书遥,你是不是很在乎那个女人?”
“珊妮姐,你怎么知道?”
珊妮站了起来,凝视着他桌子上的照片。“别忘了,除了创伤科,我也很擅长心理。”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间书房,那个时候前任江董事长,让我来治疗你的心理创伤,那个时候,你把我赶了出去。”
“珊妮姐,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懂事。总想着如何反抗我的父亲,但实际上,我”
江书遥拼命反抗父亲,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关注,他曾经在屋子里面大吵大闹,摔西,对别人搞恶作剧,旷课,甚至自残,就是为了让父亲回来。
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可能当众出去的,他更擅长将内心的真实感受放在心中。
“那个时候我也是年轻气盛,见你这般刁难我,我骂你几句就离开了,并没有真正解决你心中的问题。”
“不,该道歉的人是我,那个时候太混账了。”江书遥站了起来,对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书遥,你真正长大了,你现在是公司的董事长。到底是谁把你的脾气变成这样?”
“就是她啊。”江书遥跟着站了起来,将那张照片拿了起来。
“上次我来这间房间的时候,桌子上只摆放着你妈妈的照片,而现在,多了这张照片。”
“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和你母亲地位同等重要呢?”珊妮也同样拿起了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温倾雨在他们家的时候,他偷偷拍下来的,画面上的温倾雨绑着马尾辫,也没有化妆,就这样坐在书桌前看着书,窗外的阳光映在了她水嫩的皮肤上。
“你她受了伤?在右边肩膀这里吗?”
“对。”
“假如,我是假如她的伤治不好,你还会和以前一样爱她吗?”
还没有等江书遥开口,珊妮就起了自己以前的经历,“当然,是我多虑了。而且温姐受伤的地不是脸颊,不过我以前遇到一个案例。”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因为火灾烧伤了,她的丈夫很爱她,花了大量的钱财找到我。他丈夫在手术之前,口口声声他不会嫌弃他的妻子,即便手术失败了。”
“手术失败了?”
“不,很成功。但是即便成功了,也回不到之前的状态。于是他的丈夫就和她离婚了,还找了一个比她更年轻漂亮的女人。”
“和我父亲一模一样呢。”江书遥浪迹商场那么多年,看过了许多大人物抛弃糟糠之妻的案例,他最讨厌这种事情,却要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与他们称兄道弟,谈笑风生。
“我不会的,即便今天脸上有伤的是温倾雨,我也不会放弃她的。”
“既然你不嫌弃她身上的伤疤,为什么你还强迫她接受治疗?听她对这件事情蛮抗拒的。”
“实际上,我找她来,不单单是治疗她身上的伤疤,即便她身上的伤疤没有治好,也没关系。”
“我是想治好她心中的伤疤,你过心理,或许她能和你多一些话吧。”
江书遥低下了头,话的声音也轻了下来。
珊妮疑惑地撑着下巴,嗯了一声。“她有心事不告诉你,告诉我?”
“即便大街上拉过来一个陌生人,她和陌生人也能聊得比我多。”
“这么,那个女人对你没有感情嘛,唉单相思。”
江书遥摇了摇头,他极力地否定了这件事情。
“不,她是爱着我的,但肯定没有我爱她那么爱,而且她死不承认她爱我!”
江书遥着嘴边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他很庆幸能够再次见到温倾雨。
珊妮笑了起来,“看来是一个固执的女孩子啊,我迫不及待要见到她了。”
恰好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温倾雨为了给这位知名的医生留下好印象,特地去买了一套新衣服,画了一个淡妆。
“想必你就是温姐吧。”珊妮对温倾雨伸出了手,温倾雨也伸出了手。
“是的,久仰了。”
自从她们见面的第一眼,彼此之间就互相审视着。期望能从对身上读出各种信息,不过温倾雨肯定没有珊妮厉害。
温倾雨从珊妮身上读到了信息是:年龄三十三岁之间,保养较好,服装珠宝品味独特,都是众的高档牌子,口音听上去像苏州人。
而珊妮从温倾雨身上读到了信息是:略带胆怯,不够自信,仿佛很抗拒这件事情,脸上动过刀子,。
“倾雨,快进来。”江书遥自觉地牵住了温倾雨的手臂,温倾雨也没有抗拒,就让他这样牵着。
江书遥向温倾雨依次介绍了这些专家,并且与他们一起讨论了治疗的事情。
等专家们都走后,只留着珊妮坐在原地,珊妮对身边的江书遥使了个眼色,“书遥,快去送送他们吧,我一会儿就走。”
等待江书遥走后,珊妮看着温倾雨肩膀上的伤疤:“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温姐,你不用担心。”
“当然,我相信医院,相信您能帮我去除我身上的疤痕。”
珊妮看着温倾雨:“当然,我此次前来,并不只是治疗你身上的疤痕的,我同时还是一个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温倾雨紧紧握着椅子扶手,背后一凉,差点站了起来。
她什么医生不怕,最怕的就是心理医生。心理医生不是那种半吊子,和她扯一堆鸡汤,就是用那种如放大镜的眼神一样,审视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她更害怕,医生看出什么,将别的事情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