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蒋政霆彻底信任我,是彻底,而不是一丝一毫。只有豁出命的忠诚,才能得到他彻底的信任!”
温倾雨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都在颤抖。
“豁出命?我对你那么好,你什么时候为了我豁出命?不!只有我会为你豁出命来。”
江书遥对八年前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若不是他对温倾雨有着很深刻的信任。
对于她这种让人心寒的行为,他不会有任何一丝让自己支撑下去的理由。
温倾雨望着他,心中的馈赠只会与日俱增。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救了自己,帮助自己收拾很多的烂摊子,在自己一次次受伤之后,他总是陪在自己的身边。
而自己呢,除了当年对他那短短几天的陪伴,给过他的寥寥无几,能给他的不值一提。
她以为给他的最好的就是让他一辈子不要与自己的仇恨和焦虑为伍。
“温倾雨,你回答我!”
江书遥将自己多年的愤恨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恰巧在这个时候,司机差点撞上了前面一辆车子,来了一个急刹车。
哔的一声,温倾雨大叫了一声,以为自己的头要撞到了,但她的头却碰触到一个柔软的西。
江书遥用手挡住了她的头,温倾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所谓的这个世界已经看不到了窗外的景色了。
“回答我好吗?”
“我想杀了他。”
就在这个时候,司机又急刹了一次车。温倾雨的眼神立刻瞥到了那个司机的身上,多年来的敏感警惕,已经让她养成了观察他人的习惯。
温倾雨怀疑司机偷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温倾雨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做出了三个举动。
1她出了,“我真的想杀了那个我讨厌的同事或者老板或者司机。”把这一切当作一句玩笑话。
但是那个司机依然没有反应,还是停在原地。
她问那个司机,“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开下去呢?”
司机回答道:“是不是车子坏了,我下车检查一下吧。”
“明明什么都没坏啊,连石头都没有绊到。”
3“你为什么不开了,后面的司机都在按喇叭?”
司机看到她那么暴躁以后,赶忙继续开着车子。江书遥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竟然是温倾雨。
刚才还对清洁工阿姨的态度那么好,现在来了个七百二十度的转变,去骂一个很无辜的司机。
“倾雨,你为什么变成这样?”
温倾雨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了,赶紧低下了头,她对身边风吹草动的事情总是很敏感。
“对不起。”
“没事。”司机终于再次发动了车子,刚才或许是车子出了一些问题吧。
温倾雨为自己的激动付出了代价,莫名其妙地伤害了别人。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咖啡店,咖啡店的装修很新颖,以英伦风格的黑白为主,颇有一些INS风格的样子。还没有走进店里,温倾雨就闻到了咖啡的味道。
走到店里面,温倾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管家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过了那么多年,管家先生依旧很年轻。现在的他没有穿着西装,而是普通的蓝色衬衫,披一件围裙。
“温姐,好久不见了。当年的那个女孩,现在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珠宝设计师了。”
“唉,书遥,你怎么还是那么弱。”管家忽然如同好哥们调侃一样,拍了拍江书遥的肩膀。
“不,他怎么会弱呢?你有没有看到他在发布会上的演讲?提出了一个惊人的商业理念,当初我可没有白教他。”
管家哈哈大笑,“温姐很在乎他嘛。”
江书遥诧异地望着温倾雨,自己召开发布会的时候,刚好是温倾雨去广的那几天。
原来温倾雨在暗地里,一直关注着自己的事情。
江书遥低头笑着,温倾雨有些害羞地咬着唇,“你笑什么啊,对了,为什么管家先生会觉得他弱呢?”
“不能!”
“哎呀,真没用,追一个女孩子追那么久,一点魄力都没有。付出了那么多,还不是一江春水向流啊。”
“谁的,我觉得他对我很好啊!而且是有用的。”
此话完,江书遥深刻地意识到,女人如果不逼迫是成不了气候的。
“好啦,好啦。”
那个感觉就像回到了当年,他们在屋檐下互相喜欢的感觉,彼此互相斗嘴,只为了掩盖他们内心的尴尬。
只是管家先生不明白,如果他们直率一点,他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他们都是这座城市最优秀的英,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又如此相爱,为什么要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而放弃了许多狠狠幸福的机会。
“管家先生,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你过得好吗?”
“离开了江家后,我一直都在这家咖啡店工作,时代不同了,少爷不需要我照顾了,我总不能一直拿着钱不干活吧。”
“我之前过,我喜欢喝咖啡,也喜欢泡咖啡。于是,少爷给我安排了这样一个轻松的工作,也好让我在这里陶冶情操。”
“管家先生,你的妻子,不前妻。”
温倾雨知道自己不该问这种话题,但看着他如此幸福的样子,想必对当年的事情释怀了吧。
“我再婚了,而且生了一个女儿。”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孩跑了过来,大概五岁多的样子,管家先生抱起了女孩。
想必,这个可爱的女孩就是他的女儿吧。
“管家先生,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八年,真的能改变很多的事情。”
不一会儿,女孩就跑到江书遥那边,和他一起玩过家家游戏。
女孩对江书遥毫无防备,看上去平常和他玩得很好。
管家趁着煮咖啡的时候对温倾雨:“少爷知道你重感情,还记得我们这些老朋友。”
“有些事情,你不会对他,不妨对我们这些老朋友吧。”
“我不知道从何起”液压咖啡机滴管上的一滴咖啡,就像琥珀一样黏在了那里,迟迟落不下来。
“不,有些事情,你不去做,就只能一辈子悬在那边,没有着落。”
“他等不到你,但他也无法离开你,只能悬在那里,或许就这样,浪费了他的一辈子。”
就像一只无法选择自己命运的动物,温倾雨早就将他活活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