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蓉蓉出去一趟,你们帮我看店。”管家先生早已披上了围巾,顺便拿过一条的衣服,披在女儿的身上。
店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下,管家先生立刻骑上了自行车,将女儿心翼翼地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女孩手中还拿着江书遥刚买的玩具。
温倾雨仿佛看到了曾经的父亲和自己,只不过那个父亲不是自己在梦中的幻想,就是从别人身上看到的影子。
“父亲”温倾雨念叨着这个让她心酸的称呼。
父亲在看着自己吗?若是他知道自己已有了心爱之人,可是却无法诉的时候,他能够感知自己的痛苦吗?
不,他一定会责怪自己的吧。责怪竟然将儿女情长的事情看得比复仇更重要。
但是管家先生的一番话,让她忽然醍醐灌顶。
“每次来看这个丫头,都要买点西才可以。”
江书遥面前的咖啡化作了他苦意的笑,他撕开了裹着糖的包装纸,将糖缓缓倒入咖啡中。
糖在黑不见底的美式咖啡中,化为乌有。
“你怎么不问刚才的事情?你心布置了这样一个环境,不就想和我单独相处吗?”
被看出计划的江书遥显然有些慌乱,“你什么,是管家先生要求我们看店的。”
“看店?门口明明写着牌子——lsed。”
“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问题?”
“你不愿意回答也可以。”
“我今天,就将一切都告诉你吧。”
温倾雨以为当她起过去的时候,她应该很惊慌吧,但是她坐在江书遥的面前。
此刻,阳光正好,殊不知黑夜总是会来到。
拒绝他的最好式,或许就是将一切都告诉他。
“我原名”算了,还是不从这里开始了。
“我十五岁的时候。”回忆起那天的事情,比温倾雨想象中的还要煎熬。
“我为了我的设计师梦想,付出了整整十二年,从十五岁开始,就被送到专门的校,练习珠宝设计。”
可是,这些江书遥也知道了,自己何必白费口舌那么多呢。
“倾雨其实每个人都有秘密的,你有,我也有。”
“那你的秘密是什么呢?”温倾雨在过度紧张下,忽然想转移自己已经准备了很久的话题。
“的时候,有一次我妈妈没有给我做我爱吃的饼干,于是我一气之下将她化妆品都打翻了。我永远都忘不了妈妈那受伤的表情。”
“在那个时候,我认为饼干就是我的一切,那个时候天都要塌下来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母亲早就帮我准备好饼干,只不过在和父亲争吵的过程中,饼干烤糊了。”
“当我看到垃圾桶里面烤糊的饼干,我才真正意识到。
饼干并不是我的一切,我在乎的是妈妈如何看待我,如何在乎我。
我辜负了世界上最爱我的女人的心意,在父亲殴打母亲的那段黑暗日子里,也正是这些化妆品,盖住了她脸上的伤疤,让她以最好的面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听着江书遥诉自己童年的经历,温倾雨的心被触动了,这么一段让人有些心酸的过往,他竟然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
“我甚至没有对她一句对不起”
“我我的故事吧,有这样一个人”
“他的工作很忙,经常没有时间陪我。当别的朋友都有车子接送的时候,他连自行车都没有骑过来。每年的家长会,他都缺席,我想要什么玩具,他也买不起。”
“最过分的是,当妈妈给隔壁那些臭男人羞辱欺负,哥哥被别的孩子嘲笑是没有爸爸的时候,他都不在。”
“甚至他谎称自己未婚,连结婚证都要烧掉,公司还帮他介绍了姑娘。”
“每次一回到家里,的只有一句:好好照顾自己,我也许这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我们租的房子能有多破就有多破,我反正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
江书遥听到这一切,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个将妻儿抛下,终日不回家,不管不顾的死渣男。
这和温儒谦往日里的形象不同啊,温儒谦可是出了名的好丈夫,好父亲。
她仿佛的是另外一个人
然而在下一刻,泪水就从她眼中夺眶而出。
“我曾经骂过他,指着他的鼻子对他破口大骂。他一句解释都没有,唯有一句:你还太。”
“那个时候,我忘记了,他曾经骑着自行车来载我,也曾经将零钱花光,给我买一个我最爱的布娃娃,尽管那个时候家里条件不好。”
“家长会的时候,他也有出现。只不过,当他急冲冲地赶到教楼的时候,家长会已经开完了那个时候,他满脸都是烧焦的痕迹。”
“呜呜呜”
江书遥再也无法忍受温倾雨在自己面前哭泣,他起身将她抱在了怀中,就像哄孩子那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我想,你父亲会原谅你的,因为你是他的女儿,你即便骂过他,你有同样爱着他。所谓的抱怨,还不是因为你对他的爱。”
“父亲会原谅我吗?”温倾雨就像自问自答一样道。
“长大,我能理解他的辛苦。他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那些可怜的人们,才选择走这条道路的。”
“你的是温经理吗?我不知道,温经理还有这样一面啊。”
“我的是另外一个人,不是温儒谦。”
“可是刚才你了父亲,那个父亲指的是养父还是认的父亲。”
“是我生父。”
这家店里有多少摄像头,空气中有多少缝隙,可以钻入那些不法之人的手中。
多年来一直战战兢兢,唯恐出了什么错误,包括对面的那个男人。
其实,在温倾雨去广州之后,她就想把一切的事情出来了。
却没想到,这次的广州之行,让自己爬入了权利的圈子,让自己陷深了。
但是没有关系,管家先生的一番话,以及江书遥多年来对自己的真心,让她相信了,即便自己变成了魔鬼般残暴的样子,他也会理解的吧。
“所以”
江书遥屏住了呼吸,仿佛他多年来想知道的答案,就在这一刻盘了出来。
“我实际上是温儒谦领养回来的,为了成为她所谓的女儿,整了容。”
就算是里的故事剧情,也没有人会觉得这件事情很正常,只会把这个当作一个玄幻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