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搞这么正式,我还有点不习惯。”
烛光的火芯在空气里摇曳着,发出迷人的光芒,忽明忽暗,让人浮想联翩。
曲凌天稍微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
头发自然地耷拉在胸前,白色的浴巾在领口很好的汇合,浅浅的一条沟壑勾勒出她耀眼的身材,锁骨的弧度也下陷地十分合适,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你喜欢怎么样的,那以后我那就做什么样的。”
左右手拿起银色质地的刀叉,轻轻地在酒红色的牛排上面划出一道弧度,牛肉的纹理顺应着刀叉驶过的方向细细绽开,餐具和食物之间没有发出什么响动。
面前这个男人吃东西的模样像极了电影里绅士的古欧洲人的样子,处处显示出一种贵族气息,或者说是礼仪修养。
“嗯。”
听见他令人心动的承诺,她不由得附和一句,才拿起身边的刀叉,有模有样的照着他的动作学起来。
倒不是她不会用,只是觉得自己的姿态和他比起来,反而更像一个糙汉子。
透明的酒杯里,宝石般耀眼的红色液体在杯壁上摇晃,悬挂,然后被一饮而尽。
醉人的芬芳和氤氲的氛围为这黑夜的迷离拓宽了情调。
在看她慢慢吃完盘子里的牛肉之后,曲凌天终于将撑在下巴上的手掌放下,然后身体往后推开凳子,起身朝她身边走去。
“啊,干嘛?”
突然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抱起,整个人睡在他的怀里。
“终于等你吃完了,现在该我吃了。”
“你,你.......”
小女人似的娇羞姿态,方余生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拖鞋顺着脚背拱起的弧度从指尖脱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男人的脚步声承重而急促,想要飞一样地返回楼上的卧室。
楼下客厅里,摇晃的红黄色烛光在最后一声脚步的回响里发出了最后一丝的颤抖,蜡油顺着白色的烛杆悬挂在两侧。
花枝上也有烛台上留下的液体,凝固成椭圆的光滑颗粒。
入夜微凉,窗外夜里吹来的风刮在透明的玻璃窗上,透明的质地隔开了屋内和屋外的空气流通,屋外风挺大的,吹得花海田间一片麦波。
屋内则是一片氤氲的温馨,带着湿热的喘息声。
交织的身影在白与黑里混化成一体,缠绵。
第二天早上,当方余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下传来十分酸胀的感觉,两条腿像是要断在床上了一样,而本应该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嘶~”
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轻轻收起自己的双腿。
“醒了?”
房间外未闻其人,先闻其声,男人的声音隔着门就听见了。
曲凌天手里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还有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从屋外进来。
手里动作极为的温柔,将托盘放在床边上,蜂蜜水递给她,然后自己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吹凉手里的粥,准备喂进她的嘴里。
“嗯。”
方余生乖巧地点点头,顺着他的动作喝下他喂她的粥。
“还痛吗?”
曲凌天的眼神若有若无地从她腿上飘过。
“咳咳,有点。”
能不痛吗?一个晚上这么多次,他还是人吗?
他倒是毫不害羞,反而她倒是害羞地不知道眼神该往哪里放,只能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