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站在健身房的时候,还是不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难道我又要回到苦逼的练跆拳道的时候了吗?”
“不是你自己喜欢,才去跆拳道的吗?”容砚卿好奇。他还一直以为他家悠儿的兴趣破广,什么都会一点。
“应该不是我主动要被人摔的。”跆拳道的初期不就是被打吗?
像溜冰一样,摔着摔着,就会了。
夏悠悠挂在他的背上,不愿意被他拖去锻炼,“我老爸不知道哪里听漂亮女孩一个人不安,于是幼的我的肩膀上就又多了一趟跆拳道的课。”
容砚卿把她扯下来,“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谢谢未来岳父,多有先见之明。”
她被拎到跑步机上,“先跑二十分钟。”
他走到旁边的一步跑步机上,开始计时。
“卿卿,要不今天我带你去见你未来岳父吧。”她企图明显。
“不到二十分钟不许下来。”冷酷无情。
“……”谁家和未婚妻培养感情是逼着靠健身锻炼的。
“卿卿,你老实,你是不是嫌弃我胖了。”夏悠悠摸摸自己的脸蛋,没感觉自己长肉了呀。
“我决定最近不吃米饭了。”
容砚卿没有否认:“正确的减肥需要运动,你不吃米饭没有用,蛋糕也不吃了吧。”
夏悠悠:“不,我觉得你对,正确的减肥要靠运动,节食有什么用,什么用都没有。”
她坚定的点了点头,捍卫自己的晚餐甜点的权益。
“……”他怀疑他家悠儿不会哪天被蛋糕店的老板拐卖了吧。
容砚卿默默的把跑步机上的调档模式调到了中档。多运动运动,就算被拐走了,也能跑回来……吧!
夏悠悠:“?”我不就是想吃个甜点吗?
迫于容老大的王八之气,夏悠悠老老实实的跑完了二十分钟。
正高兴的准备流出健身房,补充一下能量,就又被抓了回来。
她尖叫道,“我要去洗手间。”
“那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十分钟后……
夏悠悠磨磨蹭蹭的终于从洗手间出来。
容砚卿撑着下巴,看着穿着白色的跆拳道练习服的她,点点头,“还不错。”
“……”她想离家出走了。
“你要是敢离家出走,我就把夏渊卖到山沟沟当童养夫。”
“……难道我传染了阿程的毛病,把心里话出来了?”
“嗯哼!”
“要不,你还是把夏渊卖了吧?”夏悠悠商量道,“我们五五分怎么样?”
夏悠悠担忧,“他当童养夫年纪好不好太大了,卖得出去吗?”
“姐,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夏渊幽灵似的出现。
夏悠悠惊吓的拍拍自己受惊心脏,“突然冒出来,吓死个人了。”
“……我在这里好几分钟了……”
夏悠悠挠挠额头,她咋没看见?
“哈哈,渊,你是不是要我帮你游戏冲级,走,出去我帮你。”
夏悠悠挽着夏渊的胳膊,在容砚卿看不到的角度,眨眼暗示他,脚步不停的往外面走。
夏渊拉她回来,道:“姐,作为即将被拐卖的人口,我现在一点都不关心游戏需不需要冲级的问题,我打算在我们家最后剩下的日子里,好好吃喝,不定以后就再也吃不到,只能当人家的童养夫了。”
“哦,可能连童养夫别人还会嫌弃我年纪太大了,或许会被卖去挖煤,然后悲惨的过一生。”
“……”弟弟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了。
夏渊心里冷笑:还当他是那个被骗他是垃圾桶捡回来就相信的男孩吗?
哼!
年少无知的他,不知道被骗了多少眼泪。
健身房的门被无情的关上了。
夏悠悠伸着右手,似想抓什么没有抓住,被无情的抛在了门后。
容砚卿神色自然的牵着她伸长的手,“来,刚才已经热过身了,现在我们正式开始吧!”
“……我能拒绝吗?”
“你有权保持沉默。”
“……”
当夏悠悠第五次被他摔在地上时,赖在地上就不起来了,抱着他的大腿,“我可能谈了个假男朋友……”
“起来,这一局我让你。”
“……这多不好,咱两就不应该比赛,我赢了,你面子没有了,我输了,你里子没有了。”
“……我们就联系一下,什么时候比赛了,”
“不比赛,多没有运动的氛围。”
“你还要不要我给你放点音乐?”
“好主意,我去拿音响。”
夏悠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起来,拔腿就跑。
容砚卿反应不急,只抓住了她腰间的那根带子。
空气凝结,呼气都放慢了。
三秒后,夏悠悠尖叫,“你还看?把眼睛闭上。”
然后迅速整理好衣物。
夏渊在门外的客厅听到尖叫声,啃着苹果,犹疑的问问阿程,“容哥跆拳道怎么样?”
他姐不会把容哥打出什么事情了吧?
“少爷曾经有一段时间去黑市打过擂台赛。”阿程淡定的丢下一个炸弹。
夏渊张大嘴巴,口中的苹果掉在地上,“刚刚到尖叫声,不会是我姐被揍了吧?”
“少爷不打自己的人。”
“反正他俩不会是穿着跆拳道衣服在里面跳舞的。”
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在厨房的李霞女士听到了这一切。
她靠在厨房的墙边,她听到了什么?她儿子之前在黑市打过擂台赛?
她听过黑市的擂台赛,一般打擂台的人都是一些穷疯了不要命的人。
她儿子,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出生就比别人高出一打大截,又不缺钱,怎么会去那种玩命的赛场呢?
第一次,她觉得她真的不了解他。
她以前总觉得他就是因为记恨她没有照顾好他,害他差点丧命,她好似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他。
健身室里的容砚卿闭着眼睛,耳朵微微泛红,脸颊也像摸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手无措的缩到身后。
“你穿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
“你不话,我就睁开眼睛了?”
他睁开双眼,在灯光的刺激下,有一两秒的朦胧,但是他确定,这个房间了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