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白芷能安心休息,王肖骁回了自己房间梳理起了整个经过,而沈骞则留在她的身边照顾。
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人,他心里一阵阵地刺痛:来以为新生活要开始了,怎么又……
能不能放过她,让她过些安生的日子。
他现在甚至分不出心思去分析这一系列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关心她的神状态,到底恶化到什么程度了。
所以当乐瑾带着Sa赶着最早的一班机到的时候,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Sa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发生了什么!”
“点声。”沈骞替她掖了掖被子:“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乐瑾看着这场面也不知该什么,原来她也会倒下。
王肖骁听着声音也过来了,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人齐了?”
“嗯。”答应的是沈骞。
Sa看着他来安心了不少:“有警察叔叔在我就放心多了。”
王肖骁并没有搭理他,而是递了一张纸给沈骞:“你看看这个人物速写怎么样,和那个老头符不符合?”
“十之**了。”沈骞递给乐瑾:“查。”
“因为这是在国外,而且我也在休假,所以有些事……”王肖骁话只了一半。
“我明白,我们只当你是朋友帮忙了。”
但是乐瑾将老头的信息传回去后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这个人根查不到底,不仅是因为他现在身在国外的,而且还因为……有资料,他于三十年前就过世了。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事儿来诡异了。
沈骞捏了捏鼻梁缓解着疲劳:“我不相信会有事超过科范围。”
乐瑾搭腔道:“我也不信,肯定是人为。”
Sa担心地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人,他盯了一下沈骞后转身走出房门,等了没一会儿后就看到他跟出来了:“什么事?”
“她到底怎么了?”Sa尽量压低着声音:“我发现她回北城后就很不对劲,以我一个医生的敏锐程度来,她绝对不只是被事情烦心这么简单而已。”
“如果你真想知道……”沈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也得等她醒了亲自告诉你,因为我必须要先尊重她的意愿。”
“挺好。”Sa欣赏地拍了拍沈骞的肩膀:“我来觉得你还不错了。”
虽然Sa出生在一个男女并不平等的国度,但他骨子里却是一个极具西浪漫色的人,他十分推崇男女平等的观念,更是觉得尊重女士是很能表现绅士风度的一件事情。
所以他在看到白芷才会心软又惊艳,觉得这样的女子才不负那句巾帼不让须眉的话,但来了北城以后,他觉得她好像和心目中那个人不太一样了。
不是为人处事或者话式,而是有时候她是她,有时候她又不是她,那是一种刻意模仿不来的变化。
他联想到她的做派后,觉得她一定是经历了许多可怕的事情,所以有了一个猜想。
就在这群人商量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她终于醒来了,捂着头慢慢坐起身,一脸发懵地看着屋子里的人:“这……又是怎么了?”
沈骞和乐瑾互看了一眼后,由乐瑾操持起了话题吸引那两人的注意力,沈骞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
“有一点……而且觉得好累。”姜婉的眼皮忍不住要耷拉下去:“累得我浑身都疼。”
Sa忍不住走过去,习惯成自然地打起手机的手电筒翻开她的眼睛看了看:“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这段时间进出医院这么频繁,也没见有什么问题。”姜婉费力地从床上下来,好好地穿上拖鞋走出去外间看着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你们商量得如何?”
已经迅速接收了白芷的记忆,姜婉难得的大脑飞速运转,将所有的事情尽量串联在一起回想。
“现在还没什么结果。”知道她是姜婉,所以乐瑾自觉地减少了话题。
白芷是陷入困局而不自知,姜婉却不一样,这些事对于她来,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所以反而能想到更多细节。
“e……”她一边轻叹着,一边细细地回忆起来,从白芷初遇e开始,一个片段也不放过。
但想了好几圈,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她看了看已经坐在身旁的沈骞一样:“为什么一定要纠结在e身上呢?”
“这……”王肖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我……睡了一觉清醒了许多。”姜婉打着哈哈,避过Sa探寻的眼神:“假如,这件事根就和e无关,他的死只是被人利用了,只是一把引我们上当的倒勾呢?”
“不是没有可能。”沈骞道:“但能想到利用e的,应该是一个很蛮了解你的人,而且知道你的想法的人。”
姜婉抱着手臂想了想,心里毛躁躁地不舒服,干脆站起来在屋里转起了圈圈:“了解我的没几个,还能知道e更是少之又少……除了老爷子,我还真想不到什么人,但他可没这个事闹到国外,来布这么大一个局啊……”
沈骞也表示同意:“他已经自顾不暇,的确没有力来做这事,而且这也不像他的作风。”
“那还会有谁呢?”姜婉觉得头又开始隐隐生疼,急忙一屁股坐回沈骞旁边,一脸无害地挂在他身上:“不行我头疼,我得缓缓……”
乐瑾倒是见怪不怪地没什么反应,王肖骁却是拧巴着一张脸看着她:“你还有这副样子?”
Sa的脸色来严肃,他默默地坐远了一些,仔细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想得累了……得休息一会儿。”姜婉靠在沈骞身上丝毫没有避讳其他人的意思,毕竟好久没有和他待在一起了,不黏糊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而且我肚子饿了。”
王肖骁的脸从皱着变为震惊,这还是那个在北城呼风唤雨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