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师傅重重地将姜汤放下,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她:“你未婚妻不是叫姜婉吗?”
“那个也是。”
师傅正要坐下的身形有些晃,他好不容易扶着桌子稳住:“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不知道重婚罪是犯法的吗?”
来只想默默喝着姜汤的白芷感觉自己被闪了舌头,但又觉得自己不该插话,只好瞪了一眼沈骞表示自己的抗议。
“我知道,所以这不是来请教师傅该怎么办吗?”
“请教我什么?”
“我好像喜欢上了两个人,一个叫姜婉,一个叫白芷,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让我放弃哪一个我都做不到。”
“渣男!”白芷和师傅同时骂出声。
沈骞也不反驳,反而是拉过白芷的一只手看着她的眼睛:“所以我该怎么办?”
师傅直接拿起手里的勺子朝着他的头上敲了下去:“我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样做人的?”
眼看着勺子打着不过瘾,师傅干脆起身去拿了一个扫地的扫帚,举起就朝他的背打了下去,他不躲也不闪,只是眼睛亮亮地看着白芷。
“别……别打了。”白芷只好起身去拦:“是同一个人。”
“什么是同一个人?”师傅并没有丢开扫帚。
“就是姜婉和白芷是同一个人。”
“好啊,你子拿我开涮是吧!”
师傅作势又要打,害得白芷只能挡在他身前劝着:“不关他的事,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
“嗯。”
“我不信,你肯定是为了袒护这个臭子!”
沈骞依旧浅笑看着这一切,他就是想要白芷亲口承认,也想要她去看清这个问题,虽然他自己很多时候也会疑惑,但她的态度可比他重要太多了。
“不是不是……是真的!”白芷可不是好性格的人,所以她直接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扫帚丢了出去:“先冷静听我行不行?”
“也不知道你护着他做什么!”
“我……”白芷拉着师傅坐下,气得一口气喝完了姜汤:“我可没护着他。”
沈骞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笑颜如花地看着她:“这个我可以证明。”
师傅气得光秃秃的头顶上几乎要冒烟,他直接掀翻了沈骞面前的碗:“你不配喝我的汤。”
白芷无语地撑着头看着这场闹剧,终于她出声:“姜婉是我,白芷也是我,他没有出轨也没有劈腿,是我的问题。”
“你啥问题?”师傅的注意力终于转移了过来。
“我……”
“师傅!”沈骞及时打断,不愿去提及那个让她难堪的问题,他需要的只是她认清自己而已:“你把我的姜汤掀了我喝什么?”
“我再去给你做!”
等师傅走后,沈骞高兴得伸手按住白芷的后脑勺,把她的头转过来后重重地在她嘴上嘬了一口。
“你干嘛!”白芷手忙脚乱地推开他:“我可是……”
“我知道。”
“虽然我刚这样,但我不是姜婉,你可别亲错了人。”
“亲的就是你。”
沈骞突然觉得自己往日那温尔雅地做派完不能对付她,倒不如这会儿拿出这样痞子的姿态,倒是让她无力招架。
“你……”她果然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还有没有一个老师样了?”
“在你面前不用伪装。”着他还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这一下更是让她措手不及,慌乱地从板凳上跳了起来,还因为力气过大,差点掀了桌子。
“心些。”
师傅端着重新煮好的姜汤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就是当了老师还是没用,一点岁月静好的样子都没有。”
白芷干脆站到了一旁去,远远地离开了那个自从来了这儿就格外不正常的人,为了掩饰自己的逃避的行为,只好去欣赏起了墙上的那些壁画。
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又缺失修理的原因,那些壁画已经脱落了不少,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师傅,你觉得她怎么样?”沈骞朝着白芷的向努了努嘴。
“挺漂亮,身材也好,看起来性格也是个大大的。”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谁?”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沈骞尽量压低了声音:“就是那个人曾经在书房关了一个女孩,据是姜岸带来的。”
“女孩?”师傅撑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确定,反正他书房里面的确关了不得了的西,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很早以前我就被派去北城照顾你了。”
“时间应该在你去北城之前。”
师傅又是回忆了一会儿,突然手开始转起了佛珠,闭着眼念了一段经:“年纪大了,记不太清楚啦……”
“她就是……”
白芷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指了指墙壁上的一处:“这里是谁画的?”
师傅睁开眼看了看:“那是我前段时间无聊随手涂的鸦。”
“看来师傅挺有造诣。”
“过奖过奖。”师傅像是理解了白芷话里的意思站起身:“山上的风景不错,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去看看。”
看着师傅念着经走出去,白芷不等沈骞反应就拉着他出了门:“走,看看风景去。”
师傅的风景就是山顶的一个观景台,从那里可以俯瞰整个临城的夜景。
这个山坡不算高,但胜在地理位置优,而且树枝繁盛,空气十分清新。背靠大型山脉,前有滚滚江水,真是个风水宝地。
白芷站在观景台上看了一会,突发奇想道:“我以后死了一定要埋在这里,这个地的风水太好了!”
“你还懂风水?”
“依山傍水,空中有山风前有江水,风水风水……不就是有风有水咯?”
沈骞被她这套荒唐的理论给逗笑了,也跟着她目光所至之处看过去,见正是他们住的地,灯火阑珊,好不热闹。
虽然不比北城的车水马龙,但另有一番风味。
“这临城……真是个好地。”沈骞突然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