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开了一个会议,用简的语言交代了后续的事宜,姜婉第一次在半个时内结束了一个大型会议,而后安排好了其他的事情后,就在办公室里等着的回来。
十点四十,他满头大汗地提着一大个食盒跑了回来:“这个是最受好评的一家,就是排队费了我不少时间。”
“嗯。”姜婉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就披着外套起身走了出去。
“姜总,您要去哪儿?这里还有一份件等您……”助理追着她并不慢的步调跑着。
“先放着,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更重要的事?”
姜婉勾唇一笑,大手一挥:“给我的美人老师送饭。”
险些就和助理一样石化在当场,这人还真是一言一行都有够清新脱俗的。
姜婉来到北城大教楼后,看着手机里很容易弄来的课表,吩咐在车里待命,自己数着教室钻进了一间教室里。
正好赶上上午最后一节课刚好上课的时候,姜婉弯着腰从后门进去坐到了最后一排,看了一眼讲台上的人,很好,还在看教案没有开始上课。
她撑着头看着他,今天没带眼镜,还穿了一身藏蓝色的衬衫,很是清秀。
借来隔壁看她看得呆了的男同的纸笔,匆匆地写了几个字后折叠好放在手心里,继续撑着头看着他。
终于开始上课,他低着头了几句话后抬起头扫了一眼教室,姜婉很明显地看见了他瞳孔的地震。
弯着嘴角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却被忽略过去,他快得几乎没有痕迹地整理好眼神,继续平静地讲着课。
姜婉也不着急,就一直盯着他,目光随着他移动,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他耳后都开始红了起来。
终于他走下了讲台,从后边绕了一圈走到她身边停下:“这位同怎么没带课?”
伸出手快速地在他放桌上的手过了一下,纸条成功递交,她调皮地笑了一下:“因为要赶着来看老师,所以就忘带了。”
沈骞的表情因为她的动作而松动了不少,捏着纸条的手紧了紧:“下不为例。”
时间过得很快,下课铃声响了,姜婉看见讲台边毫不意外地围了许多人,也不去打扰,反而是在某道视线之下出了教室回了车上等着。
已经打起了瞌睡,但姜婉却有些忐忑地睡不着,因为她左等右等之下,也没有等到该来的人。
看着车前走过的人,她急忙下车拦住:“同,沈老师还没出来吗?”
“沈老师回办公室了。”
“好,谢谢。”
姜婉朝着天拍了拍额头,这人怎么不按剧走呢?
没办法,谁让自己就是被他吃准了,只好硬着头皮将准备的食盒拿了出来:“我来不想用你的。”
打听了一下后,就直接大摇大摆地提着食盒去了办公室,哪知道去了才发现门虽开着,里面却没人。
“咦?人呢?”
姜婉只跨了一步进去,就感觉到手被人用力一扯,然后身后的门被关上,自己落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你就不会换点新的套路?”
知道是他,姜婉干脆放松了手脚,整个人都没入他身前,浑像一团泥一样瘫在他怀里:“想不出来,只想你去了。”
“你呀……”
宠溺的语气传来,她知道她胜利了,立即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就不想我?”
“想……”
“那还装作不认识我,将我扫地出门?”
“实在是被你气得不轻。”
姜婉笑嘻嘻地在他脸颊旁蹭了蹭,像只狗一样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那我错了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我除了原谅你还有别的路选吗?”
“有啊。”姜婉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户口:“我看了黄历,今天日子不错,宜嫁娶。”
谁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一定是其中一个被另一个吃得死死的,应该是互相牵制的,互为软肋才对。
一个月后,姜婉如愿穿上了她定制的黑色婚纱,当木头替她戴好那银色的王冠的时候,也被镜子里的她给震惊到了:“原来黑色的婚纱这么好看。”
“它的寓意更好看。”
“什么寓意?”沈骞身穿一身笔挺的西装走进来,脸上是遮不住的笑意。
姜婉也不避讳,拿着捧花站起身走近他:“意思就是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他习惯了她这样没有忌讳的性子,也无奈她选的所谓的黄道吉日根就是胡乱点的这个事实,终归只要两人能在一起,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那看来我得长命百岁了。”他笑着替她理了理头纱:“时间快到了,准备好了吗?”
“嗯。”
良辰吉时,邵宁作为唯一的亲属带着姜婉出场,跨过长长的舞台,领着她一步步走向那个人。
这段路不太长,却不怎么平稳,还伴随着各种疾风骤雨,幸好结局仍旧圆满,她成功融合人格,带着健康的自己走向他。
此刻,她是姜婉,亦是白芷,带着同样的希冀走向他,准备迈入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
未来也许还会有崎岖,她之后的路也并不是很顺畅,但幸而身边人都还在,都见证着此刻她的幸福。
邵宁欣慰地将她的手放到他的手上,轻轻拍了拍两人的手背:“我把她交给你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珍之爱之,守护她一生一世,否则我不管你是我的谁,都不会放过你。”
姜婉疑惑地看着他有些决绝的眼神,一下没能领会出他譬如交代后事般的话语,只是眼睛噙着眼泪:“哥……”
“还有沈氏也是,交给你了。”邵宁声地了一句,鼓着掌慢慢退下了舞台。
婚礼盛大而完美,一切都在完美地谢幕。
……
姜婉带着白芷的那一份心思靠在沈骞身旁看着天上的星星:“她不仅来过,还留了下来。”
“我很庆幸,你还是你,你还有你。”
话中深意不必追究,只道此刻良辰不愿辜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