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早。”
女孩甜甜的打了一声招呼。
“羽也早,暖暖这孩子还乖巧吗?”陈娇娇问。
“暖暖很听话的,我只要吃饱了她都没有哭过。”羽笑着。
陈娇娇一边喝粥一边问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累不累?”
羽摇摇头:“不累啊,比练功要轻松多了。”
陈娇娇问了:“那你每日里带着孩子,哪有时间练功了?”
“有的,我每次趁暖暖睡了后还是会练一下的,陈大哥,我找你有事的呢?”羽看了一眼温润的男子。
陈娇娇:“羽想什么?”
“昨天晚上我师哥和师姐你是个大好人,但是太好了,他们觉得你想办一个孤儿院有所图谋。”羽直了。
陈娇娇含在口里的米粥差点没喷出来。
“呃,那羽怎么认为呢?”
“羽觉得陈大哥就是一个好人,你就是觉得像暖暖这样的孤儿太可怜了,所以才要办一个孤儿院的。”
陈娇娇沉重的点点头:“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你看看暖暖,现在养得多好,要是没有你们收留她,这么美丽的一条生命就会夭折,这太残忍了。”
羽温柔的摸了摸暖暖的脸,深表赞同。
“陈大哥,你真的是个好人,并且是一个大好人。”羽完有些脸红,连忙抱着暖暖转了身。
陈娇娇没有注意到她害羞的举动,依旧慢条斯理的喝着米粥。
“师父,我们吃好了。”
陈瑞他们纷纷放下筷子道。
陈娇娇点点头:“嗯,去吧,下午还要上孔夫子的课,医书上看不懂的字记得标注出来然后问问孔夫子。”
“是,师父。”
三个孩子离去后,羽通红的脸庞也恢复了白皙。
“陈大哥慢慢吃,我也先回房了。”
“哦,对了,陈大哥,你要开孤儿院的事情不要太急,现在风波门要用钱的地多,等以后有钱了,你再慢慢着手准备。”
羽快速完后,匆匆抱着暖暖走了。
陈娇娇只觉得她的举动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往心里去。
吃了早饭,她便到了医馆坐诊。
刚刚走进医馆便看到了轩朗坐在桌旁。
陈娇娇颔首打了一个招呼,慢慢走了过去端坐了下来。
琅韫暄:“安平兄,早。”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后,智常雍开了医馆门,有患者走了进来。
琅韫暄其实查到了一些事情,但看她上午要替人诊病,只能等她忙完了再与她。”
陈娇娇每天上午看五个人,其实是看得很快的,但是每次诊病前讲的故事却很费时间。
到了第五个人时,陈娇娇听着眼前老妇人絮絮叨叨冗长的故事有点昏昏欲睡。
“陈大夫,陈大夫,你还在听吗?”杨氏拔高声音喊了一句。
陈娇娇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听了,在听,完了吗?”
杨氏爽朗的笑了笑:“没有,还长着呢。”
陈娇娇:“那你继续。”
杨氏拍了拍额头:“呃,我刚刚哪了,我怎么给忘了,哦,想起来了。”
“那男人一刀把那女子给捅死了。”
陈娇娇长吁了一口气。
终于大结局了。
“陈大夫,这个故事是不是特别曲折离奇,抑扬顿挫。”杨氏问。
陈娇娇:“嗯,特别曲折离奇,你得非常好,现在我来给你诊病吧。”
她敲了敲桌子,示意老妇人把手放在脉枕上。
哪知杨氏把手给缩了回去放在了背后。
“陈大夫,我其实没有病,身子好得很,我只是听陈大夫喜欢听故事,所以特意跑过来给你讲了讲。”
“现在讲完了,我也该走了。”
她站了起来,瞄了一眼一张纸记得满满当当的纸笑了一下。
“这位哥儿的字写得不错,不过我刚刚讲的故事你可记了?”
琅韫暄点点头:“自然。”
“那就好,不能白费了我这么多口舌。”杨氏拖着胖胖的身体飞快的跑了。
陈娇娇眯了眯眼。
“朗兄,跟上去看看。”
琅韫暄慢条斯理的把房四宝收好,并没有起身。
陈娇娇蹙眉:“朗兄?”
“我已经派人去了,安平兄不要急?”
陈娇娇讶异:“派人?何出此言?”
琅韫暄指了指门口:“今日门口一直站着的童子就是我雇佣的人,以后这些跑腿的事便由他去办了。”
陈娇娇失笑:“你雇佣他多少银钱一个月?”
琅韫暄:“不过一两银子而已。”
“刨除这一两,我还有四十九两。”
陈娇娇:“你倒是会盘算。”
琅韫暄收了西,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
“看看,我昨晚查到的信息。”
陈娇娇伸手接了,看到纸上的字揉了揉眉心。
“不过是想做点生意罢了,何至于不死不休。”
琅韫暄摇摇头:“安平兄此话差矣,你要知道一句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你风波门旗下涵盖的面太广泛,涉及到了多的利益,商人的眼光都看得长远。
虽然现在你似乎还并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但以后一定会,所以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陈娇娇忧心忡忡的问:“那朗兄觉得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琅韫暄:“找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出面斡旋一下,最好你们双能互赢,只有这样你在慬古城才能立足下去。”
陈娇娇撇了撇:“我与慬古城少主是结拜兄弟,他是我二哥,这慬古城远山商会的会长难道不会顾及一二?”
琅韫暄不由看了她一眼。
她倒是会拉关系。
“安平兄,你要知道如果慬古城少主不是你二哥,他们还真不会用这么无耻又隐秘的手段,他们会直接了当,明目张胆的让你在慬古城生活不下去。”
琅韫暄完沉吟一会后又道:“不过你既然与慬古城少主有这层关系,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让慬古城少主出面,你们双坐下来慢慢谈,一次不行两次,只要商会的会长曹炯此人态度松动了,那么你在慬古城才算万无一失。”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下午我便去找我二哥,你与我一起去。”
琅韫暄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口里却还是答了一声好。
两人正准备回后院时,一个童子跑进来了。
他冲着两人笑了笑:“家,你示意我跟过去的老妇人我跟了。
她似乎是受命于人特意来医馆打探消息的,我怕他们发现,离得远,所以有些话语听得不仔细,但我听到了陈娇娇这三个字。”
“陈娇娇?好像就是那个男人要找的人。”
“家可还有事吩咐?”
童子一口气完还不带喘气,陈娇娇不由有些侧目。
“暂时没有,不过你要随时在我身旁随侍,有事的时候你就去办。”
“知道了,家。”童子干脆的回了一句。
陈娇娇看着莞尔一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八宝,今年十三了。”
“八宝,你可知我雇佣朗一个月月例有多少银钱?”
八宝摇摇头:“不知道。”
陈娇娇比了个手势:“五十两。”
“哇,这么多。”
八宝惊呼了一声。
“我给他五十两要他当我的随从,他出一两让你当他的随从,你会不会太亏了。”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出十两银子给你,你直接给我当随从,你看怎么样?”陈娇娇道。
八宝胡乱抓了一下头发:“倒是可以,不过我不会写,不会算,武功也不好,只会轻功给你跑腿行不行?”
陈娇娇脸黑了:“不行。”
她完便转身走了,早点吃完午饭早点去城主府找少主。
要不然总是被杀手阁的盯着,也不是个事。
这轩朗留在自己的身边难道真的只是图这五十两银子吗?
他似乎对自己的事非常上心?
陈娇娇有些想不通,想不通也没有再想,只是默默记在心里。
在后院吃了午饭后,陈娇娇便带着轩朗和八宝来到了城主府。
邺子昊在听到三弟在在门外求见时,忙派人把他迎了进来。
陈娇娇带着轩朗走在城主府,神色平淡。
快过年节了,府里张灯结,热闹非凡。
琅韫暄看着前面的背影,清冷凉薄,这种孤寂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护着她。
邺子昊早就站在门口迎着了。
见到陈娇娇过来忙笑道:“我这弟弟是个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陈娇娇有些羞赧:“二哥不要打趣了,三弟我脸皮薄。”
邺子昊闻言哈哈大笑。
他侧头看着琅韫暄正准备打招呼却看见他比了手势……
他狐疑了一下,但也装作不认识的问了:“这位是?”
陈娇娇:“我的随从,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他叫轩朗,你唤他朗即可。”
邺子昊愣了一下。
他摸了一下头,自己这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弟,坐。”
“呃…………朗你也坐。”
陈娇娇坐了下来:“二哥,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来是有事与二哥商议。”
邺子昊:“什么事?”
陈娇娇:“我昨日在一巷遭遇刺杀,经查明是厉珩楼的杀手,幸亏有朗兄出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邺子昊惊讶:“何人如此大胆?敢买凶杀人?难道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三弟吗?”
陈娇娇沉重的:“他们就是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具朗兄查到的消息,买凶杀人的是远山商会的众人。”
邺子昊听到后皱了皱眉。
远山商会的会长曹炯此人甚是阴郁,倒像是一个能做出买凶杀人这种事情的人。”
“三弟,要不要我派人把曹炯给杀了?”
陈娇娇:“……”
这么简单粗暴的嘛?
她笑了笑:“杀了他倒也不必,与我为难的是整个远山商会的人,杀了他只会激起更多矛盾。”
邺子昊踌躇了一下:“那三弟想要为兄怎么办?”
陈娇娇:“二哥是慬古城的少主,你帮忙从中斡旋一下,我会在碧玉酒楼置办一桌酒席,到时候我会好生解释,力图消除误会。”
邺子昊闻言大笑。
“这有何难,我这就派人去请他,看看他什么有空了,二哥便差人告诉你。”
陈娇娇站了起来,真心实意的鞠了一躬:“多谢二哥。”
邺子昊忙起身扶了她一把:“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
琅韫暄一直安静的坐着,一句话都没有。
陈娇娇坐下来又与邺子昊随意闲谈了几句,然后才带着轩朗离开了城主府。
“朗,我发现你在外时很少开口话这是为何?”
琅韫暄:“我一直这样。”
陈娇娇暼了他一眼:“但我发现你与我在一起时,话很多。”
琅韫暄:“……”
这是在嫌弃他话多了吗?
陈娇娇看着神色不愉的男子笑了笑,很难得看到他变脸的。
她的步子缓了缓,又开口问道:“朗,你觉得远山商会的会长曹炯他会与我和解吗?”
琅韫暄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陈娇娇不明所以。
“朗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我话多吗?以后我尽量少话。”琅韫暄有些委屈的道。
陈娇娇:“……”
她用手肘顶了一下身旁男子:“气,我也就随口罢了,以后不了……”
琅韫暄嘴角微勾,他好喜欢这个动作,于是他也手肘顶了一下她,嘴里道:“只要你开出的条件足够让他动心,他便不会再与你为难。”
两人正着话,陈娇娇的耳朵里捕捉到了一个声音。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朗,走,帮我抓一个人。”
陈娇娇完便提步朝前跑了去,琅韫暄急忙跟了上去。
宋河觉得自己很倒霉。
这里离上善医馆那么远,怎么就会碰到呢?
陈娇娇拍了拍手:“喲,这不是宋大侠吗?最近是不是挺忙的,没看到来我的上善医馆捣乱了。”
宋河:“……”
这人莫不是个傻的,居然还希望有人去医馆捣乱?
陈娇娇脚尖一点,人凑到了汉子的耳旁:“宋大侠,你背后的主子没有给你任务了?”
“什么主子,哪里来的主子,你休要胡。”
宋河立刻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