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薄片在不断的磁性加速下,形成肉眼不可见的虚影风暴。
无数的金属薄片如同利刃般切割向老头的神影。
被金属风暴包裹,看着自己的神影因为物理层面的攻击而被摩擦出无数的火星,权能明显可查的下降。
深知巫师的手段,老者知道虫溪还有很多御虫潜藏在这一片区域。
现在一只御虫发动的攻势就不容觑,如果让更多的虫兽出手,他自觉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虫溪。
目光转向虫溪,看着虫溪身上的地炁能量,老头眼神一凝。
“他才是突破口,只要我用攻击最强的招式,直接将他杀死,那么他的那些御虫都不足为惧。”
这样想着,老头愤恨的呼喝道。
“你要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吼完,他立刻结印,引动了权能。
“神判·天罚!”
冷漠的低吼声传开,磅礴的权能波动扩散,艳阳高照的天空中忽的风云汇聚,变得阴沉沉的,闪电如同银蛇般在云层中穿梭,刺目的亮光闪烁不断。
“我滴个乖乖,这尼玛还能控制雷?”
看着天上的变化,虫溪微微有些吃惊。
从唐风的话语中,他觉着这老头的权能大概是基于诡异规律,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够像付洵他们一般通过权能调用自然的力量,调用自然的力量也罢了,竟然还涉及到雷霆。
雷霆的速度之快,根没人能够躲得过,而雷霆的威力,将钢直接融化也不在话下。
如果是一般的祝师,面对着天上闪耀的银蛇,估摸着除了硬扛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过对于他的攻击,虫溪并不惧怕。
作为一个有见识的人,对雷霆这种自然力量的质,他心里门清。
雷霆的质,是云层摩擦的放电现象,闪电是体,加上了剧烈的闪光,震耳的声响,共同组成了这种天威。
它是剧烈的放电现象,对于电,有很多的法可以直接豁免闪电的伤害。
伸手一引,沙尘蛉控制着一部分的金属尘埃汇聚到虫溪身边,迅速的增生围绕,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鸟笼模样的西将虫溪围在了其中。
金属笼子成型,天上闪光骤然一亮,一道银蛇从九天之上击下。
轰隆隆……
震得人耳朵轰鸣的雷声过后,虫溪看了看自己身边,他头顶上的金属细丝变得通红,这明老头如他所想一般动用权能将雷霆引到了他的头顶。
可惜他的这一击必杀在触及到笼子的时候,便因为雷电的特性被笼子引入了地下,处于笼内的虫溪完绝缘,连点微弱的酥麻感都没有。
虫溪毫发无伤,发出攻击之后是一脸笑意的老头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看到了什么?
受他从天上引下的天罚之力,在劈到虫溪身上的时候爆出了一溜火星,然后对居然毫发无损。
自己的绝杀招数,只有他自己清楚,在他一生之中,根没有几个人能扛下他的天罚攻击,他深深的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接受不了事实,老头惊呼着面色变得狰狞。
“假的,都是假的,幻术,这都是幻术!”
呼喊着,他催动自己的权能勾连天上的云层。
银蛇狂舞,下一秒汇聚于一起的银蛇穿破云层从天而降。
又是几道震耳欲聋的巨响,被沙尘蛉趁机加粗了几次的金属笼大半的笼体变得通红,一些地因为高温的灼烧直接被融化滴落,可身处于笼内的虫溪依然毫发无损。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动用庞大的力量发出天威,却无功而返,老头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子,他的心态直接崩了,整个人状若恶鬼一般,对着虫溪呼喊起来。
感知到他身上的权能波动出现异动,维持天上云层的权能消散,不是自然生成的云层在慢慢的被风吹拂荡开,云中的银蛇消失无踪,虫溪看向老头。
“既然你诚心实意的发问了,那我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你看这里!”
伸出一只手指向自己身前的金属笼璧,虫溪注意着老头的动静。
心神不定,被虫溪言语吸引,迫切的想知道虫溪是怎么防住自己攻击的老头依言将注意力放到了虫溪身前的笼璧上。
“就是现在。”
心念一动,早已潜伏至他身边的血纹金蜈直接冲破地面,庞大的身躯猛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砰!
一声闷响,老者的神影一抖,像是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了不远处的山壁上,将山壁岩层撞出细密的裂纹。
普通的冲撞,对有神影护身的他没多大的伤害,不过血纹金蜈的行动并不是如此简单。
冲撞他到岩层那里,只是第一阶段的攻击,为的是减少他的躲避空间。
一击即中,血纹金蜈身躯一缩,积存于口中的特意汇聚了浓缩地炁的火毒对着他一口喷出。
液态的火毒喷溅到老头身上,浓缩的地炁开始瓦解其神影上的权能,而夹杂于其中的毒素则从神影的破口处往其神影中渗透。
电光石火间遭受两击,老头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虫溪根不会告诉自己他是怎么抵御住他的天罚攻击的,先前那些话语,只是虫溪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做的动作,而他,一个掌控着半个州的绝强祝师,竟然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
羞怒,愤恨种种情绪互相叠加,老头暴怒出声。
“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浓浓的毒雾中,他的神影光华骤然暴涨。
“神判·公正!”
如同唐风一般的招式,一个巨大的天平虚影出现,托盘一端是虫溪,另外一端是老头。已失衡的天平飞速的在变得平衡。
对于这一招,虫溪不敢怠慢。
神火一震,沙尘蛉从地里蹿出,仅余下的控磁力量汇聚着引动金属尘埃汇聚成长刺,长刺旋转加速,在天平还不过半的时候将加速到极致的金属长刺向老头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