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璟向梦流莺解释,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够听进去。
总归比什么都不的要好。
“以后,你若不想事事麻烦菘蓝,你就一定要跟我!我们是夫妻,受了八荒亲证刻上了魔盘的妻,你不该事事瞒着。你若不想喝药,明日就寻菘蓝去换一种。”
司璟与她了许久,沉沉缓缓的,道不清喜怒明灭,唯一抹担忧是那样清然的落在心里。
她的周身是沼泽,绵延万里退无可退,而她深知早已深陷其中。
心中那处空落落,暗无天日的城堡一角早已坍塌,照进了久违的光,让她感觉到了暖意。
梦流莺回抱着司璟,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那是她的依靠。
不过她却有着另一层深思,不敢触碰。
也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梦流莺才真真的清楚,魔盘为何物。
那上面刻录了所有的魔族人,配偶,子女,如同族谱般,受到所有的魔人承认的。
而上面梦流莺的名字亦是刻录在册,司璟之妻,魔族之后!三界共认。
这标签一单贴上,除了司璟废后,不然自此一生再不能摆脱!
“那我以后都跟你可好?往后可不许嫌我烦。”梦流莺总算有了笑意,眸子里似有着星辰般的光,映着他的身影。
“那你现在告诉为夫,你哪里不舒服!”司璟突然正经,语气是不容忽视的强硬。
这变脸速度有点快,梦流莺如实回答:“有点冷。”
纵使窝在司璟怀里也得不到一丝温度,像是走在雪地里一般,冷的她发颤,指尖似冰触这冰冷的空气。
司璟将温着的药喂她喝下,催动魔息裹着她的手试图将他的温度传递,缓缓的渡给她生机,“暖了?”
“嗯。”嘴里被喂了一颗蜜饯,梦流莺含糊的应着。
烛火在她眼底触及的地缓缓地跳着,忽明忽暗,投下大片阴影。
梦流莺盯着他,试图瞧清那藏在阴影之下被掩盖的另一半面容。
她懒懒的靠在他怀里,清清冷冷的,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刻问出口:“阿璟?我是不是撑不了多久了?”
梦流莺问的极其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架势,问的司璟一时怔然。
也不怪她会这么问,实在是她从来没见司璟这样认真过,明显的,司璟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而她最近几日发的觉得累,起先觉得是每日司璟闹的,后来她几乎整日都在困觉,可怎么也没有睡醒一般,白日里也没见醒!
甚至无时无刻她都会觉得困,恨不得倒头就睡。
“没有的事,不要乱想,明天让菘蓝再给你把把脉,届时你问问他。”司璟替她理了额前几缕细碎的发,安抚着,掩下眸里一闪而过的深邃光芒。
须臾,屋内魔息翻涌,晦暗压抑。
烛火捻灭,不可视物。
盏茶时分,适才停歇。
司璟拧了帕子替她拭了额间细密的汗,拥着似乎有些累了的她一同合眼。
他未道明,梦流莺亦不询问,由着他封了她一生修为!
只是还是会有些可惜,接下来又要当个凡人了,又要事事躲在他身后,等着他去处理了。
------题外话------
最近没有存稿可以吃了,你们的懒癌作者懒癌症犯了,只能大半夜赶稿了,评论区恢复,可爱们今天留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