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更想喝梦姐姐做的鱼汤。”
辛弦瑟有些怀念,明摆着故意气她。
砰的一声,旁的窗子没了光线,辛弦瑟无趣也合了窗。
同样的夜幕里,另一处无人之境里却显得那样寂寥,男子月白的锦衣似乎也快融进了夜幕的色泽里。
幽冥玄墨向着夜幕伸手,灵鸟衔着卷信纸停在指尖。
摊开的信纸上只有寥寥几语,幽冥玄墨却定定的看着内容不知做何反应。
“情况有变,速将她带离,寻个无人之境,莫要再回来了,更不要告诉我任何你们的踪迹!
梦倾留。”
五指收拢,一缕幽深的火窜上了信纸,只一瞬,灵鸟带来的信纸化作了风被揉进了夜里。
“他我可以将莺儿带走了。”
幽冥玄墨没动,依旧望着夜幕,似自言自语又似对着风,尽显落寞。
他已经与他约定的时间够久了,久到他都快忘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他们分开,什么原因使他被迫同意让她与君无影一起……
现在他终于可以将她带回来了。
“那属下就先在此恭贺主子了。”
夜幕里,望不见的黑暗角落里,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响起,冷冷的,极为压抑。
……
冬日巳时,天际难得无云,湛蓝一片。
梦流莺连躲了两天的药,现下心情不错,正巧院里铺着暖阳,得了司璟特许能在院里走动。
院里枯黄的叶子偶尔落下那么些许,簌簌作响。
温凉雨辛弦瑟两人,拌嘴累了争先抢过梦流莺刚温煮好的茶。
“梦姐姐,这是什么茶?”有点甜,又有花香,辛弦瑟抿了口便放下了。
“玫瑰花茶,你个野猫!”
温凉雨哼了哼,给她换了杯温水,“喝吧,清茶,你只配喝这个。”
他们猫儿不喝花茶!
辛弦瑟倒是没有再与她拌嘴,只是异常警惕的盯着梦流莺身后的向。
在场的几人也随之望去,见到突然悄无声息出现的人,皆是神色不明。
温凉雨忽的紧了手中的杯子,震惊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人。
“林……”温凉雨张了张口实为诧异却最终默了声。
不会是的,只是像罢了!
相比于他们的不淡定,幽冥玄墨在外人看来便觉淡然许多,他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将所有悲喜掩盖的恰到好处。
“好久不见……”莺儿。
他试想过千万种与她见面时的第一句话,可最终见到了,却只剩了这么俗气的一句话。
“阿姐认识他?”
温凉雨问道,有些担忧。
梦流莺点头,没有细想,随之视线亦是落到几丈开外满身月华的男子身上。
“鬼帝突然到访,为何事?”
开口,没有多余的客套,淡漠疏离,她与他算不上熟悉。
幽冥玄墨的眸光随之暗了暗,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看着平静一些,好在她面前不显得那么狼狈。
“来带你走!”今日没人能阻拦得了他。
幽冥玄墨踱步到她身前,幽深的鬼息圈圈扩散,又在此处落了结界。
“你不是想知道你之前忘记得西吗!跟我走,把忘记的,一点点记起来。”
幽冥玄墨的声音很轻,似风儿一般,轻轻柔柔,不经意间卷袭进心间。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话很诱人。
她曾一度躲在茗落峰的藏书室里翻找一丝一毫的踪迹,只不过没有任何有迹可循的踪迹。
幽冥玄墨伸手,有些偏白的手置于梦流莺身前,像是在等着他的姑娘再次握上他的手。
“阿姐!”
温凉雨急了,可惜她现在动不了,看着幽冥玄墨的脸也是看厌烦。
突然的声音让梦流莺惊醒,戒备的盯着眼前的人,即将伸出的手也缩了回去。
“莺儿,不想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吗?不想知道为何君无影当初偏要娶你?”他认真的锁着她的眸子,将她的挣扎尽收眼底,“我以为你想知道的。”
他总能清楚的知道,怎样才能摧毁她心中最后的防线。
他了解她,或许比梦流莺了解自己还要了解。
幽冥玄墨径直拉过梦流莺的手,见她没有挣扎,将骨簪放在了她的手心,半晌问,“看到了什么?”
这骨簪一直随着她,再如何时过境迁都抹不去上面的印记。
“一位女子跟一位男子。”梦流莺这样回答他,掩了眸中那使人震撼的波澜,心中也有了决断。
她没有的是,那男子一个是他幽冥玄墨,那女子,是与她的容颜生的一模一样!
他们以人族的礼仪,极为简单的拜了天地,无人为证,只有一座清冷的宫殿。
男子对女子:“后日的典礼再如何变故,你都还是我的妻及时千万年,再无人能更改。”
每一帧画面落在心底是那样清晰,触感是那样真实,梦流莺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是她一直遗忘了的记忆?
梦流莺找了千百个理由服自己那是假的,可是偏有个声音告诉她那就是真的!
她早就与他成了亲!?
“莺儿!”声到人未到,夹杂着几分惊慌。
梦流莺闻声转头,心似乎蓦的被人拽紧,有些慌乱的抽回被握着的手,机械的看着着急赶来的人。
而后她听到司璟强装镇定的声音,“天凉了,莺儿该回屋了。”
他们之间忽然间像是隔了汪洋大海,梦流莺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虚幻,总是那么不真切。
幽冥玄墨顺势撤了结界,司璟不再向前与她隔着一段距离,定定的锁着她,气氛压抑。
良久司璟问道,声音不辨喜怒,“你想与他走?”
幽冥玄墨皱眉,不动声色侧了身恰巧挡了些许目光,而后对着梦流莺:“莺儿,你与他好好,你是否要与我一起走。”
他比梦流莺自己还要懂她,这点毋庸置疑!
“阿璟?”梦流莺低低的唤了声,语气无措,这种时刻她竟是找不到一个能让她完信任的人。
“他会害死你的!”
“梦流莺,你会后悔的!”
“你若是继续与魔族为伍,终害己身!”
……
许多人都对她过,可她偏是一意孤行!
最终梦流莺直视司璟,没了才的犹豫不决,“我想记起来!”
所有的事,她想部都记起来!
“可……半月之后就是年关了……”司璟突然泄了气,仿徨无比,他们好了,一起过人界的新年的!
“以后不是还有许多年吗?”
梦流莺反问,她不知道司璟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她会想起什么。
以后?她想起来了就不会回来了!
“你留下来,我都告诉你好不好?你忘记的,我帮你想。”司璟放轻了声音,诱哄着尝试让她放弃离开。
用强硬的手段让她留下来是最后不得已的办法,不到最后关头他不能冒险。
梦流莺摇头,她很清楚,他永远不会让她记起来!
他甚至害怕她记起来!
如今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她心生怀疑。
若是她与幽冥玄墨之前真的在一起,那么司璟定是知道所有!
他人妻?司璟娶了他人妻?
目的是什么?
脑子里一团乱,什么都想不清,什么也摸不透,更是一切不得解!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吗?在这里。”
梦流莺这样问他,司璟却重重一怔,他知道,不可能的。
梦流莺的心顿时沉了半截。
虽在他身边求一世安稳很不错,但是记忆是她的执念,她既然知道了有那么一些西她忘了,她便不会放下。
纵使最后结果连一分都不能成,总归往后是不会再使自己轻易上当了。
寂了片刻,幽冥玄墨不想再在此处耗下去,与他不利,忍着盛极的怒意,反击,“怎么?魔君这般不可相告是有难言之隐?”顿了顿,忽的极速出手,直攻对,“千年前太墟神女嫁与鬼域之主之事盛极三界,千年后,座之妻又如何成了你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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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你们作者飘了,整天在那码不出几个字,不过不会坑,会一直写下去的!
还有可爱在看吗?没有的话我下回更了的时候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