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这是她对视线所及之处的第一感觉。
她觉得好像跟她认知的有些不一样,可又不清楚不同之处在哪。
这里的树是枯萎的,为数不多的草木亦是枯黄的样子,一点生息都没有。
记忆就是那么神奇的西,能让人思绪混乱,让人不知所措。
耳旁似有风在低声呜咽,扰乱人的思维,阴凉的风刺激着肌肤,是刺骨的寒。
这地阴冷压抑,是真正的鬼城,虽然她在这还未见过除去幽冥玄墨以外的鬼灵。
凉意一点点顺着她的四肢蔓延,麻木她的神经。
肩上一暖,陌生的气息忽而闯入,隐隐有着阳光的味道,在这座鬼域中是那样突兀!
伸手拢了拢狐裘,感受着暖意回笼,这几日那模糊不清的人影似清晰了起来与之重合,冷月长衫,满身铅华,看似清清冷冷的人,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惯性的为她裹一件狐裘。
“幽冥……”
梦流莺刚要开口,便被打断了。
“莺儿不用的,我都知道……过几日鬼域的雾灵花就要开了,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保持现状就好,不奢求其他,每日能看到她就好了。
“你不知道。”梦流莺看着他,默默叹气,他与她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怕她反感,怕她厌恶。
梦流莺看着延绵无际暗色天空,定了定神,“告诉我所有的事吧,我想记起来。”
她一人躲在他们身后固然舒坦,但对于他们着实不太公平,她与幽冥玄墨的事总要解决。
近来,她的记忆发的混乱了,那偶然出现嗜血杀伐的艳丽红衣总是能渐渐的被渲染成冷月清白。
她想,要是幽冥玄墨不告诉她任何事,她也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记起来。
“好。都给你听,这一次不能再忘了。”幽冥玄墨像是忽然有了勇气,过了千年之久,终于再次有了理由把她拥入怀中。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梦流莺却听出了那隐隐颤抖的仿徨,又像是突然的惊喜,来的不知所措。
梦流莺由着他抱着,顺势埋进他的颈项,身体中一部分血液在沸腾,似刚苏醒的雨后春笋,快速的扎根生长。
与他,梦流莺不抗拒,不排斥,甚至有着那样熟悉的心安。
可在心底的另一处,她讨厌急了如今的这般模样,在接受了司璟后却另不排斥面前人的靠近,甚至拥抱……
晚间,幽冥玄墨终究没有与她讲清他们的事。
所有人都忽略了梦流莺没有任何灵力护体的事,鬼域阴气极重,温度极为寒凉,短短三天阴气侵体诱发了先前的病症。
咳咳——
屋子里是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伴随着极轻的话语声。
“认识三百年那会你不听话,跑到丘陵要寻我尸骨,生前的物么罢了,你怎的比我还在意,我不许你去,你就偷偷的去,你你知道到那副枯骨流落在外会心疼。”
浑身的无力感使她困倦,梦流莺就静静的听着,听他从在嗜血魔林初遇的那处起,她其实很清楚,清楚的知道她听着这些,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不会有那种强烈的同感身受,淡淡的,像是与自己无关……
幽冥玄墨握着那逐渐回暖的手,将藏了许久的骨簪放在她的手心,眸子里盛着无尽柔情,莺儿,你是我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域里唯一的救赎。
往后定不会再人他人将你带走了!
“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都能记起来了。”
他把红鸾给了她,那里面封存着一部分记忆,她能看见。
幽冥玄墨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眸光暗了暗,对着床榻上的人:“过几日等你好些了也想起来了,我们就离开鬼域,到处走走。”
等她都记起来了,就永远离开这个地,离的远远的。
“好。”趁着好没有睡去,梦流莺回答她,莫名的她就是想答应他,是一种能的反应。
------题外话------
有人催更吗?没有的话我就佛系一点了,过段时间爆几章,那些收藏的了可爱都搬着板凳给我坐好了,一个都不许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