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丁永成为什么有些犹豫呢?
原来他打算如果自己输了的话,那就派人把蓝天给干掉,那么这样一来,那辆豪车还是他的。
但是如果签字画押的话,那即使他把蓝天干掉了,那根据继承法,这车就是段雪的,所以他才犹豫起来。
“咋的啦丁少?莫非你压根儿就没打算把车子拿出来赌?”
丁永成直摇头,“怎么可能,我堂堂的丁大少会耍赖?不过这签字画押也太麻烦了,更何况那也太家子气了。要不,我们叫这个店老板来做证一下就可以了。”
蓝天呵呵一笑,“行,随便你,句托大的话,就是没人作证,我也不怕你耍赖。哼哼,你要是敢耍赖,我特么打你到服为止!”
可把丁永成给气得,在心里大骂,子,你特么给我等着,无论打赌的结果如何,我都会找人弄死你的。妹的,徐少弄不死你,我就不信我还弄不死你!
两人喊来了店老板作了证,丁永成便让他的鉴玉师开始解起石头来。
店老板非常的聪明,知道丁永成不好惹,这个见证人不好当。在鉴玉师解石头的时候,他便大声的对着众人喊道,“各位老板,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刚才呢,丁大少跟这位窝囊废兄弟打了一个赌。”
“丁大少了,如果他解出来的冰种玉肉比窝囊兄弟那块玻璃种的玉肉多,那窝囊兄弟就得给他一亿五千万。反之,丁大少就要输给窝囊兄弟一辆定制的,价格在一亿五千万的劳斯莱斯,所以大家都来见证一下这场豪赌吧!”
可丁永成给气得,他刚才之所以只叫店老板一个人来,就是想到即使自己输了,也只有店老板一个人知道打赌的事。到时弄死蓝天后,只要给店老板施加一点压力,相信他绝对不敢声张的。
如今被这家伙朝外一捅,大家都知道了。万一自己输了的话,即使把蓝天弄死了,那车子也不一定弄得回来了。
众人却不知丁永成的心思,一听这么一场豪赌,立即兴奋的议论了开来。
“靠,我敢打赌,这次窝囊废必输无疑!你们看这块原石,表皮光滑,松花均匀,蟒纹清晰,一看就是出玉的原石。并且这玉料也不错,冰种的料,价钱能不能超过刚才那块玻璃种的,我不敢。但我敢,玉肉肯定要比那块玻璃种的多!”
“是呀是呀,就冲这块原石这么大,就能看得出来,这玉肉肯定少不了。这窝囊废还真的败家啊!刚刚赚了一亿三千万,还没捂热呢,就要给别人了。这次回去,他老婆不跟他离婚才怪!”
“切,石头还没有解开呢,你们就这么武断干吗,万一里面的玉肉不多呢,先看看这一刀切下去的效果如何吧!”
众人听这人的有理,一个个立即闭上嘴,看着鉴玉师傅正在朝下切着石头。
咔咔!
一阵让人牙痒的声音过后,一块石头被切了下来。
“我去,黑砂呀?这是要亏掉的节奏啊!”有人激动的大叫了一声。
这第一刀,是鉴玉师根据蟒纹的走向切的,他也知道,这第一刀不可能有玉的。但是没玉归没玉,按道理不可能有黑砂的。
有了黑砂,那就明这块原石在地壳运动中遭到了破坏,那里面的玉肉有多少就不好了。
所以看到这黑砂后,不光是鉴玉师吓得手一抖,不敢动了,就是跟蓝天站在一起,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丁大少,突然间也是神情一变,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这怎么可能?”
不光是他愣住了,周围围观的老板们也是一下子愣住了,“是呀,怎么可能呢?看这原石的外表,妥妥出好玉的节奏啊!”
“这没办法,所谓神仙难断寸玉,这玩意儿,在地底下埋了上亿年了,难保有什么变化的。看来这位丁大少的豪车要输了啊!”
“丁少,你看?”鉴玉师老脸通红的询问道,他刚才可是极力推荐丁永成赌这块石头的,这会儿见到了黑砂,他心中不慌才怪。
“我看个屁啊,总归是要切的,切吧!在了,万一里面又有变化呢?这才到那里啊,切!”丁永成毕竟经常豪赌,虽然心里也很慌,但是并没有失神,一千多万,他丁大少还是亏得起的。
听到主子让自己再切,鉴玉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是一刀切了下去。
咔咔,砰!
第二块石头刚落下,众人立即伸头望去,随之有人大声的喊道,“哇,出白绵了,不能在切了,这里面肯定有玉要出来了。”
看到了白绵,鉴玉师抬起头,长长的舒了口气。关掉切割机,开始打磨起来。
丁永成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气,随之对着蓝天得意的抖着一条腿,开心的道,“窝囊废,你刚才是不是特别的开心?是不是认为我肯定输了?可惜少运气比你好,让你不能如愿以偿了,哈哈哈!”
蓝天呵呵一笑,“你别急,出白绵也不代表一定就有玉,有玉也不一定就是冰种的玉。你别忘记了,咱们打赌的是冰种的玉肉比我玻璃种的玉肉多,你才是赢的,其它的玉肉在多也是白搭!”
丁永成得意的大笑道,“妹的,天窗开出来的是冰种的料,里面当然也是冰种的玉了,难道还有其它的玉不成?我窝囊废,你到底懂不懂赌石呀?”
他的话刚落,就听有人惊讶的大叫道,“卧操,不会吧?颗粒度这么大,透明度还这么差,质地粗且底干,光泽度沙哑暗淡,绿色还没有黑色多,靠,这妥妥的干青种料啊!”
另一个也是大叫道,“哇,还真是干青种的料呀,完蛋了完蛋了,这种玉谁要呀,做个镯子能买到五千块一枚就算烧高香了。这下丁大少要亏到姥姥家喽!”
“是呀是呀,一千五百万亏掉不,还要输给窝囊废一亿五千万的豪车。哎呀,这也就是丁大少有这样的魄力。要是我的话,肯定要跳楼喽!”
丁永成呢,虽然没有跳楼,但是那张满是酒刺的老脸,也是刷的一下白了。虽然他家里是有钱,但是他这段时间在牌桌上可是输了不少。这次指望在赌石上捞一把的,现在看来,要去银行贷款的,不是段雾,而是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