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芹的老妈朱梅,在听到女儿的哭泣声后,就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三十年前那个俏皮活泼的女儿,如今未老先衰,两鬓都白了。
老太太手中的佛珠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心痛的大叫一声,“儿啊……”
头一歪,晕倒了过去。
“娘!娘啊!”太多的激动,太多的期盼,太多的牵挂,使得陈秀芹也是身子一震,晕倒了过去。
“妈!”周姗姗尖叫一声,赶紧冲了过去。
屋里的人也都跑了出来,当然不是来欢迎周家的,而是抬头的抬头,抬脚的抬脚,将陈老太抬到屋里,一阵忙碌,老太太终于醒了过来。
看到女儿还倒在外面,急得老太双目流泪的哭道,“老头子,还不让人把我女儿抬进来。”
陈汉金虽然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对着家丁撅了一下嘴。正好陈秀芹此时醒了过来,爬起来又哭喊着冲进了屋里。
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爸妈面前。
“爸,妈,女儿回来看你们来了哇!呜……”
到底是亲生的,陈汉金长叹一声,老泪还是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陈老太已经跟女儿哭着抱成了一团。
自从女儿离家出走后,这三十年来,陈老太再也不曾吃过荤,一直烧香拜佛,一直在心里祈求他们父女俩能够和好。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女儿一天不回来,自己一天不开荤。这一坚持就是三十年。三十年的期盼,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母女俩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在众人的劝慰下,母女俩好半晌才止住了悲痛的心情。
陈秀芹这才介绍起自己的女儿女婿给大家。
“爸妈,大哥,大姐,二弟,这是我的女儿姗姗,这个是我的女婿蓝天。姗姗,蓝天,叫人呀!”
蓝天和姗姗按着辈分叫了起来。
“都坐吧!”陈汉金虽然没有拿正眼瞧一下周正宇,但是也没有赶他走,算是给了女儿的面子。
众人刚坐下,陈秀娣就一脸得意的笑道,“秀芹呀,你已经介绍过你女儿女婿了,我也把我女儿女婿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吧。”
“喏,这是我的女儿郑来香,这是我的女婿阿庆。对了,风云拳场你们应该知道吧,这阿庆呀,就是拳场的老板。”
“还有那白龙你们也应该知道吧?我家阿庆呀,就是白龙的老板。以后你家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尽管吱一声,我家女婿只要一句话,准能给你摆平。”
按理,晚辈第一次见长辈,是要主动向长辈打招呼的。但是这郑来香只是朝陈秀芹不屑的笑了一声,别是站起来了,连一声姨娘都没叫。
那阿庆来想站起来,一看到自己女人是这个样子,立即也不站起来了。朝着陈秀芹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陈秀芹这三十年,在周正宇那里受了不知多少的委屈,对于这点根不起眼的事,她根没有在意,反而友好的朝着郑来香两人笑了笑。
还随口夸道,“大姐,还是你家的女儿有眼光,人又漂亮,还找到这么一个厉害的老板,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来是一句客套话,哪知陈秀娣竟然当了真。她得意的从鼻孔里哼了哼。
“哼,秀芹呀,这就是命啊,是羡慕不来的。你你找的这个男人吧,又穷又挫也就算了,还特别的垃圾,年纪轻轻就没有上进心,只知道打个更,一个月拿那么点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再你这个窝囊废女婿吧,我可听了,在山水公司,竟然是扫地的。我滴个天呐!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大男人,竟然做起了大妈的工作。”
“不过想想你老公也是这样的人,我也就释然了,这就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好一对窝囊的郎丈啊!哈哈哈!”
郑来香在旁边阴阳怪气的道,“妈,千万不要这样窝囊废,人家毕竟还给姨家买了座大别墅呢!”
陈秀娣不屑的切了一声,“那有什么,他不过是踩到狗屎运,救了唐家大姐一命,得到了点回报而已。”
“而我家女婿呢!那可是白龙的老板,让白龙朝西,白龙不敢朝。让白龙像蛇一样的盘着,他不敢像虎一样的卧着。跟我家阿庆比,他窝囊废就是一个渣!”
“阿庆,你大声的告诉他们,你是不是白龙的老板?”
阿庆非常装十三的咳嗽了一声,这才得意的道,“这还用么?那白龙是我们拳场的签约拳手。”
“别看他在台上威风凛凛,但是在台下,对我们赌场三个老板,那不要太客气哦。要知道,是我们给他提供的平台,才让他有发挥的机会。”
“可以毫不夸张的,我们三个老板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他能不听我们的话?”
“哦对了,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他还将我背到休息室里。还帮我脱掉鞋袜,打来洗脚水,给我洗脚呢!”
所有人一听这话,都激动的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哇,能让白龙亲自给他洗脚,这得有多大的能力啊,看来郑家是不想发都不行了啊!”
“是呀是呀,这来香呀,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丫头,从就聪明伶俐。长大后,眼光又是特高,迟迟不找男友,这不,终于让她逮着了一个大款。真是让人眼红啊!”
“可不是么,你们看同样是陈家的女儿,秀娣一家多幸福多能干。再看看秀芹一家,我去,老丈人打更,女婿扫地,真是让人无语了。”
“嘘,可不能这样人家,工作不分贵贱嘛,再了,你们看看那周正宇垃圾样,他能有份打更的差事,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你们还指望他做大老板?”
“再看看他那窝囊废的女婿,虽然长得是挺标致的,却是个标准的窝囊废。听他跟姗姗结婚三年了,竟然还不敢上姗姗的床。姗姗到现在还是个处呢!哈哈哈!”
旁边有个不相信的道,“不会吧?结婚三年都不敢上自家婆娘的床,那还叫男人吗?”
那名爆料的亲戚得意的抖了抖腿,“这还能有假,是我亲耳听到的。至于是不是男人,不要我,你自己看看这一对郎丈,哪还有半点男人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