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开玩笑!”
“我不同意,顾哲轩那孙子把你从我这抢走,你何必为了他守身如玉。”
“我没那么想,但就是感觉不安心,我也不知道。”
他捧着她的脸,满眼的迷乱和爱恋,不时把嘴唇印在这张脸的各处:“亲爱的,不要想那么多,你只要遵循你最真的内心,你爱我,我也爱你,我这五年每时每刻都想把你……”
“不许!”
“嗯,不那个词,换一个,想两个人毫无保留的充分交流好吗?”
“不,一个意思,我不想这些。”
“为什么呀,我们曾经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对,那天在F市,我们之间那么幸福,我天天都是想着那个场面睡觉的。”
云绎心感觉到脸红心跳,不由轻轻嗔怪:“下流!”
“我就喜欢下流,心心,我一定能治好你的什么冷淡,我们试试,好不好?”
楚明宇的眼睛烁烁发光,声音低沉的在她耳边低语。
这时,云绎心的手机不早不晚的响起来,她手忙脚乱的从皮包中翻出手机,一看到来电显示脸就微微变了颜色,顾哲轩。
电话接通了,电话那边的男声浑厚低哑:“绎心,你在哪?”
“我在皇家酒店,今天银行有一个活动。”
“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了,你有什么事?”
“我想你,在楼下等你呢!”
“我要半个多时
“我要好一会儿才能回去,要不你回大宅吧!”
“没关系,我等你,正好在车上看看各部门的报告。”
“好吧!”
“路上滑,开车心点!”
云绎心放下电话,飞快的看了一眼楚明宇,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那孙子要干什么?”
“不知道,但也好,这段时间他总躲着我,回避离婚的问题,既然他主动找我了,今天就把事情明白。”
“你一个人行吗?”
楚明宇沉吟着,因为那些针对湘思的收购计划,他现在还不能在这场较量中直接替她出面,容易引起对的注意和戒备。但一想到她要一个人去面对顾哲轩,他又万分不放心。
“要不我派个人陪你去。”
“明宇哥,顾哲轩有一个优点,外在的涵养极好,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不能吧,那孙子做的事可够绝的,我也不怕你生气,我知道他对你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就和其他女人进了客房,所以你才搬出来的。”
“是的,他一向我行我素,有钱人的臭优感吧,总觉得成功男人的风流无伤大雅。但我也没必要粉饰我的处境,他确实从来不会对我失态,你不用担心我的安。”
楚明宇双手插兜心疼的看看她:“好吧,既然你心中有数,我让三儿送你去酒店取车!”
“好!”
“顾哲轩许诺也好、威胁也好,你都不要往心里去,就一条,离婚,剩下的有我。”
云绎心回身看了他一眼,身上不由多了一份勇气和安心,她发现,从此刻开始,那些盘桓于她心头的阴霾正在逐渐消散了。
她点点头,起身脚步轻快的下楼去了。
云绎心的车开到楼下的时候,顾哲轩远远的就跳下车来,站在甬道上为她指挥侧停车。
车停好了,云绎心冷冷淡淡的就往单元门里走,顾哲轩一脸坦然,不疾不徐的跟着她往里走,好像根没注意到她的脸色。
管理员姐有好久没有见到这个貌似是云姐丈夫的人了,所以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女神变心了?和男神分手了?不能啊,前两天还收到男神派人给自己送的封口费呢,话又回来,男神什么都不给,她也愿意祝福他们俩,在一起太养眼了!跟看韩剧似的。
管理员姐又念了句阿弥陀佛,自己三观不正佛祖不要怪罪啊,但男神女神在一起真是人心所向啊!
云绎心和顾哲轩一起回到了她的公寓,在同一个屋子里,同坐在沙发上,云绎心才发现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他喝酒了?她的心中蓦然想起警惕的信号,他没什么酒量,酒品也不太好,荒唐事都是酒后做的。
顾哲轩呢,已经不动声色的将整个屋子都环顾了一遍,以他的明,他看得出这间公寓里没有任何男人的痕迹,和石然的调查结果一致,所以话的时候情绪很不错。
“绎心,有半个月见不到你了,还好吗?”
“是半个月没见,不过是你不见我。”
云绎心低着头,显然没有顾哲轩的好情绪。
“是我太忙了,公司下个月上市,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你看,只要有空我就来找你了。”
“哲轩,我们都放下那层面具好吗?我希望你能正视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真的走到尽头了!”
顾哲轩往沙发一靠,冷静的弹了弹自己西服的衣角:“我今天就是想好好的与你谈一谈,绎心,别做无用功了,我担心你累的慌,咱们还是好好过吧!”
云绎心扭头看向他:“怎么好好过?你告诉我这场婚姻里到底有多少人,我都没有立锥之地了,你非要留着我做什么,这你就不怕我累的慌了?”
顾哲轩不禁皱皱眉,这丫头是打定主意要撕破脸了吗?
他的嗓子一阵干涩,习惯性的起身拿玻璃杯想倒杯酒,环顾了一下,才想起云绎心的房子里不会有他常喝的葡萄酒和白兰地。
“冰箱里有果汁,你想喝吗?”绎心站起来。
顾哲轩把玻璃杯递给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走到餐厅那边拉开冰箱。
云绎心今天为了参加活动,难得换下了她平素休闲毛衣加牛子裤的打扮,一身黑色的修身毛衣裙将她窈窕的体态衬托的更加妩媚动人,尤其是侧面的S型,那种凹凸流畅的线条比维密超模都要好看。
男人都是感官动物,妻子令人惊艳的美似乎让他涌动的情绪平复了点,美人嘛,总是值得男人多付出点耐心的。
他接过果汁喝了一口,用他惯常的波澜不惊的口吻继续下去:“你怎么会没有立锥之地,没有人能代替你,你应该知道。”
云绎心哈的一笑,讽刺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那还真谢谢你了,这么抬举我,不过我一直都不在乎顾太太的身份,我要的是一个丈夫,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我对你不好吗?我对所有女人都没这么迁就宠爱过,我怎么就不是你要的丈夫了?”
“你看,你总是高高在上的从你的男性视角看问题,所有女人?你凭什么把我和所有女人比?我是谁,她们是谁?”
顾哲轩觉得云绎心的话异常刺耳,不接地气,现在哪个男人一辈子只有妻子一个女人,别他了,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也做不到!可是,从道理上来讲,她的话又无法反驳,是站得住脚的。
“我过,我以后一定把你放在首位,还不行吗?”
云绎心摇摇头:“这个分歧我们永远都一致不了,我要的是唯一,你给的是首位,还已经觉得自己用尽了力。”
“咱们都实事求是一点不行吗?当今社会,哪个男人能做到唯一?”
云绎心一愣,是的,楚明宇也做不到,元旦那天,他公寓里也是大清早就跑出来一个短发女孩!
是自己对他们两个人不公平吗?
不,不是,他们有质的不同,明宇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绝不会有其他女人。元旦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复合,我有什么权利要求他为了我而洁身自好呢?
云绎心把心中的那一丝怀疑抛开,她坚定的:“不管怎么,我对这种处境已经忍无可忍了,我们谈不通,是因为我们的三观根就是不一致的。”
“绎心,你别不讲道理,我是荒唐过,但你想,有没有原因?”
“什么意思?”
“我是个正常男人,血气刚、年富力强,欲求不满所以才……”
“你?”云绎心瞬间满脸通红。
“既然你要打开天窗亮话,我们就都开诚布公一些,其实,哪个女人能比你美,如果不是你生病了,我至于出去找一些发泄渠道吗?”
他居然把出轨的借口找的这么冠冕堂皇,云绎心觉得很难堪,也很气愤,她无法同意他的法。
“是,我承认我的身体情况对夫妻感情不利,但真正让我们感情破裂的不是这个,是你的我行我素。作为我的丈夫,欲求不满就可以把女人领到家里来吗?你考虑到这种事情发生之后我该怎么在大宅待下去吗?在那个家我没有任何话语权,你妈妈、你妹妹,谁在意过我,连佣人都瞧不起我,作为我唯一可以依赖的你,我的丈夫,你甚至都注意不到我是怎样消沉的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孤独无靠,度日如年!”
顾哲轩被她条理清晰的控诉怼的咽口无言,好一会,他才以自己能接受的式道歉:“对不起绎心,这件事我也一直自责,所以我才惯着你,让你想怎样怎样,只要你心里过得去,你现在有什么要求还可以提。”
“是吗?什么都可以提!”
顾哲轩眼神闪动:“出来我听听!”
“兔兔是你的儿子,顾家的子孙,你能保证没有人侵害他应该得到的继承权吗?”
顾哲轩骤然血压升高,云绎心一向对名利风轻云淡,怎么会突然谈到这个,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爱钱。
“绎心,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你不用揣度我,我什么都不会要,但我不能替兔兔也做这个决定,他是顾家的孩子,不能因为我这个妈妈不争不抢,就被其它私生子任意欺负。”
“噢,你是这个意思!”
“是,我怕他将来的人生有缺憾,以为自己的爸爸不爱他,连该给他的继承权都没有,我不能这么没用,连累自己的孩子。”
顾哲轩都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了,看来她平时不发言不代表没有想法,人家只要出来便是有理有据有节,光明磊落,一点不拖泥带水。
真的,如果兔兔是自己的儿子该多好啊,就冲云绎心这个妈妈,他也愿意选兔兔当自己的继承人。
可惜,天意弄人啊!
顾哲轩只能苦笑一下:“绎心,对兔兔我绝不会亏待,你放心。”
云绎心敏感的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勉强,看来吴璇对自己的提醒不无道理,在他的心目中,那个赛赛明显要比兔兔重要。
她有点灰心,其实她一直有种感觉,顾哲轩对兔兔没有太多父爱,总像是勉为其难的做做样子。
她很不理解,不管自己和顾哲轩之间如何,她都希望自己的儿子不会缺失父母任何一的爱。
“顾哲轩,我知道自己无法左右你更爱哪个孩子,我只希望我们离婚之后……。”
“等等!”顾哲轩打断她:“谁同意和你离婚了?”
“你的女人不计其数,现在连私生子都有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留着我?”
“绎心,别一口一个私生子,那种人渣查出来的事都没有根据。”
“我没有证据会这样你?”
云绎心拿起手机,找到私家侦探孙伟的电话就要拨过去,突然,她意识到什么又放下了手机,她扭头冷冷的看着顾哲轩:“他也被你收买了是不是?”
“何必这么?”
云绎心的胸口一阵闷痛,不由站起来在屋里来回突走。
顾哲轩连忙站起来扶她:“行了绎心,别生气,我错了,以后这些事再也不会有了!”
云绎心甩开他的手:“好,你是大董事长,我是普通老百姓,你抬抬手就可以把我找的人收买,我走的路堵死,我真不明白,你都能这样对付我了,怎么还能固执的不离婚?”
“我从没想过对付你,只是不希望你再闹了!”
这会儿,顾哲轩基是耐着性子在哄云绎心,既因为他心里的喜欢,也因为石然的忠告。是的,云绎心是个好女人,他必须放下架子,把他们之间的结打开。
只不过,他觉得自己就快忍不住了,他顾哲轩什么时候受人这样抢白和讥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