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姐还有什么事?”
莫晓芹有些奇怪,季晴天和她之间能有什么事情。
“温言是喜欢男人吧。”
听见这一句,刚坐下的莫晓芹脸色倏然变白。
“他喜欢顾昀。”
这是一个陈述句,她竟然知道,莫晓芹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不该和季晴天见面的,这可能会使温言丢掉工作,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对自己未婚夫心怀不轨的人在他身边整天晃荡,但工作是,重要的是这个在他心爱的人身边做事的机会,他会恨死她的。
“季姐……”
莫晓芹颤抖着开口,大脑快速运转,想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明温言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顾昀,但她不出口,因为以她的实力,就算没有顾昀,也可以轻松查出像温言这种没有背景只考自己打拼的年轻人的所有资料。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我是想告诉你,我知道有一种手术。”
季晴天邪魅一笑。
“可以把女人变成男人。”
莫晓芹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是……”
她端起眼前冰美式咖啡,喝了一口,淡定开口。
“你不是爱他吗?这种手术没有任何痛感和副作用,是我的私人关系,顾昀都不知道,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目前技术球领先,还没有哪家医院可以做,如果你愿意,给我打电话。”
她放下一张名片,扬长而去,莫晓芹脸色发白,坐在原地,细看之下还能发现她微微颤动的双手,她虽然喜欢温言,但从来没有想过为他改变性别,季晴天的话令她瞠目结舌,这世上真的有人为爱不惜一切吗?
季晴天一出来,宋叔就已经等在外面。
“季姐,少爷让我来接您。”
“嗯,走吧。”
松林街四十九号,一辆黑色奥迪A6发动离开,她心情很好,上个世界系统奖励的神奇药水终于要派上用场了,要是下个世界销毁了那多可惜,这可是难得的宝贝。
不过还不知道那女孩有没有这么大的勇气,毕竟这不是事,突然变成男人以后她的生活也会有诸多不便,不过如果她下定了决心,她会帮她摆平一切,不定这世上就会少一对为情所伤的璧人呢,他为他,她为他。
“白兔。”
顾昀站在客厅的楼梯口,委屈简直要溢出来了,声音也是软软糯糯,不清地惹人怜爱。
这成功地激起了季晴天的恋宠情结,她过去抱了抱他:“哎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一个人在家好孤独啊,房间里很黑,而我只有一个人。”
她简直觉得这人腻的要滴出水来了,但还是没忍心推开,反而抱的更紧。
顾昀拉着她上了楼,给她看那张他母亲的黑白照片。
“你知道吗白兔,刚刚你没回来,我睡了一会儿,梦见我的白天鹅了。”
他眼中的脆弱显而易见得让人心疼。
季晴天沉默了几秒钟:“那你都梦见什么了?”
“我的白天鹅倒在番茄酱里,腿像是划水一样一直扑腾,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样望着我,想要我救她,可是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也只是个孩子啊。”
季晴天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感觉心里有些沉重,顾昀的手轻轻摩擦她的胳膊,似乎想要求安慰,她摸摸他的头。
“只是个梦而已。”
第二天吃过早餐,顾昀又变回了正常人格,而季晴天不能再耽误了,她在这个世界已经逗留了半月之久,对于一个情节简单的现代世界来是略微久了些,她甚至能感觉到她在任务世界呆的时间长空间碎片的力量就削弱得快。
“宋叔,车备好了吗?”
“好了,季姐,要现在走吗?”
“嗯。”
征得了顾海的同意,今天她不陪顾昀去公司,而是去拜访他在国内的主治医师齐医生。
齐医生是国内这个领域的权威,曾在国外知名人格分裂专治医院里习过七年时间,回到国内后三十多年丰富的临床经验也给他在术面带来不的成就,老人家已经退休多年,这次请他出山也是废了不少周折。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门口,眼底已经有些浑浊,但眼神依旧明亮有神。
“请问您是齐医生吗?我是代表顾海先生来的,关于顾昀少爷的病想和您探讨一二,之前已经和您预约好时间了。”
“好好好,进来吧。”
老人笑得慈祥和蔼,要是不真看不出来这是研究神领域的专家,他更像是邻家含饴弄孙的普通人。
宋叔没有进门,在车里等她,齐医生给她倒了一杯水,里面泡着枸杞,杯口上面还冒着热气。
“水烫,等会儿再喝。”
医生果然都注重养生。
“齐医生,我就开门见山地了,顾昀的病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齐医生放下手中的杯子,眉头一皱,很是为难的样子。
“据我们研究组的观察,这些年顾昀一共衍生出三重人格,一个是幽灵,一个是恋宠,一个就是正常人格,而这一切都是从顾夫人去世的时候开始的。”
“那顾夫人什么时候去世的?”
齐医生怪异地看着她,似乎是对她不知道此事有些讶异。
“顾昀十岁那年。”
“顾夫人的死对他刺激很大,有可能是因为他当时年纪太,也或者顾夫人死相太惨,个中缘由我们也不清楚,只是从那以后顾昀的情绪就开始不稳定,最开始出现的是一个名叫暴鸣的人格,此人格具有很强的暴力倾向和反社会心态,经过专家组不懈的努力,这种人格已经有五年没有出现了,但不能排除今后还有再次发作的危险。”
“第二个出现的就是恋宠人格,我们称之为bab,这种人格是在暴鸣之后专家组引导他形成的,我们尝试让他用一种简单的儿童思维来思考他母亲的去世这件事,因为当时他也只是个孩子,但没想到这种引导最终形成了一种人格,这么多年还一直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