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撇了撇嘴,卡牌游戏,这都是多少年前的玩意儿了,这孩子真是没有童年。
嘎达没有看到凯瑟琳的表情,心翼翼将那些卡牌拿出来,放到自己黑漆漆的床上,因为嫌碍事,还把床上一个蜘蛛玩偶一手打到了地上。
“看呀,凯瑟琳姐姐,这是我最喜欢的游戏。”
嘎达的声音很兴奋,凯瑟琳也不能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于是就扫了一眼,心里是怎么脱身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因为这间房里实在是让人感觉压抑得不行。
可是这一扫,却是看见了每张卡牌后面的十字架图案,凯瑟琳感觉自己心跳落了一拍,十字架,这不是吸血鬼的图腾吗?
“少爷,你这卡牌在哪里买的?”
嘎达快速地窜上了床,爬下来开始整理那些卡牌:“这些啊,是父亲的朋友送的,就是让你来我们家寄住的那位叔叔。”
凯瑟琳明了,原来是这家伙,那个餐厅老板,他怎么能教坏孩子呢,还有没有点道德。
“我们不玩这个游戏好不好,你不是有只大黑狗吗?我们一起去外面的林子里散散步,听庄园里的仆从树林里经常有些珍奇的鸟儿出没,你想不想去?”
嘎达一听我这样,显然是不想和她一起玩卡牌,一下子撅起了嘴,开始在床上打滚。
“不想,不想,鸟有什么好看的,这游戏可好玩了,你不喜欢是因为你还没玩过,你一但接触一定会觉得有趣的,陪我玩,陪我玩嘛!”
凯瑟琳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她虽喜欢长得可爱的孩子,但对于哭闹耍赖皮的低龄儿童可是没有丝毫好感,有必要的话还会适当嘲讽一顿。
但此时,看到嘎达在床上可怜巴巴地趴着,一张脸憋的通红,眼泪甚至都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滴下来,凯瑟琳的心彻底化了,什么底线不底线的。
“玩,我玩行了吧,祖宗,你快别这副表情了。”
孩子就是容易哄,一下子又笑了起来,上下眼皮一挤反而把刚刚在眼眶里蓄着的泪给挤出来了,现在他这表情又像哭又像笑的,怎么看怎么难受。
凯瑟琳从床上那起一张卡牌,刚看到一个红影,嘎达立马冲过来夺走了。
“现在还不能看!”
着又把卡牌反扣在床上,因为他人手也,所以两人经历了漫长的发牌环节。
终于在半个时后,凯瑟琳被允许看牌,拿上一看,上面各种繁复图案让人根看不懂,幸好她识字,不然还要被这孩坑了。
她拿到手里的一共三十张牌,其中二十五张上面都是红色涂鸦,整个布局乱糟糟的,每张上面的图案还都不一样,但它们右下角部写着两个字——血滴。
“你还没和我规则呢!”
凯瑟琳道,嘎达却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眼底深处甚至还有几分别人看不见的深邃。
“不是所有游戏都需要规则的,凯瑟琳姐姐,你这么聪明,应该很快就能领悟。”
完,嘎达在床上放出一张卡牌,上面画着一个长着两只角的怪物,右下角写着两个字——恶魔。
凯瑟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牌,除了那些血滴,剩下五张牌一张天使,两张恶魔,剩下两个是女巫,她有些搞不懂这个世界观,按照直觉,出了两张血滴。
“哈哈哈。”
嘎达开心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惹得他那么开心。
“凯瑟琳姐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完,他又出了一张女巫牌,凯瑟琳眉头都皱在一起,这个游戏玩的简直莫名其妙,连规则都不,让人怎么出手呢!
随意扔出去四张血滴,凯瑟琳眼下只想赶紧把牌下完。
凯瑟琳整理着手中的其他牌,思索着下一张出什么好,嘎达那边却没了动静,他一直紧盯着床面上摆着的四张血滴卡牌,陷入沉思。
“怎么了?我下的不对?”
凯瑟琳有些奇怪,心里却想着,是你不事先明规则,就是下错了也不能怪她。
嘎达摇了摇他的脑袋,过了几秒钟,似乎是想通了,又拿出两张天使。
凯瑟琳想都没想便打出了两张恶魔,嘎达惊了一下,转头看着凯瑟琳,她邪笑了一下。
如果没猜错的话,恶魔,天使,女巫,这是一个相生相克的循环体,恶魔杀天使,天使杀女巫,女巫杀恶魔,至于血滴,应该是恶魔的养料,这样一看,这个恶魔的设定竟和吸血鬼十分相似。
嘎达苦恼的看看自己手上的牌,过了一会儿,把牌一摊。
“我输了。”
凯瑟琳笑了笑,上去揉揉他可爱的脑袋。
“别灰心,这只是场游戏而已。”
游戏也玩完了,凯瑟琳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解放了,而且还赢了,这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走出门时嘎达那个孩子也没有拦她。
等凯瑟琳走后,少爷在床上怅然若失,脸朝向天花板,盯着上面的鸟巢状白炽灯,眼睛有些被晃到了。
他口中喃喃自语:“游戏……”
——
另一边,圣福林堡棺材店已经被政府查封,因为有民众举报这里发生凶杀案,有关部门介入调查,还未发现真凶。
一个漆黑的夜里,月亮被乌云遮挡,被警警戒条围住的棺材店外,有一道黑影穿梭来去不止。
五分钟后,他成功避过了所有摄像头进入到店的内部,轻车熟路地摸到一面墙边,手腕一动打开一个机关。
他不知从里面取出来了什么西,办完事后,黑影迅速消失,在月凉如水的夜里,似乎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