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如泪眼婆娑看着沈菲,“你的亲生父亲原是沈家家仆,一生跟随在沈霆左右,为沈家立下汗马功劳,当初如若不是你的父亲拼死相救,沈霆原是不可能成为沈家家主的。你父亲原打算以救命恩情向沈霆坦白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沈霆对我一向无意,你父亲认为只要他证明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沈霆未必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你父亲虽然救了沈霆的命,但他自己,他自己却没有挺过来啊……”秦婉如心如刀绞,“那时候我来想和沈霆坦白,然后带着你父亲的尸首回秦家,但这时候,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我不能让你一出生就没有爹,更不能让我自己的孩子承担我的过错背上骂名。所以,所以我想办法和沈霆发生了关系,我,我必须让你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孩子……”
沈菲看着已然哭成泪人的女人,虽然她并不能赞同秦婉如的做法,毕竟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迟早都有被拆穿的一天,而沈霆也算一个无辜者,他不知道从头到尾都发生了些什么,就成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的父亲,后来又被人揭露事情的真相。
唉,沈菲扶起了自己的母亲,无论如何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想办法尽力去补救。自己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就一定会去替她承担相应的责任,照顾好她的母亲。
沈菲扶秦婉如走进房间,房屋里的摆设虽不复过往荣华,但是该有的西器具还是一应俱,看来沈霆对秦婉如并不是特别绝情的,只是秦婉如自己内心太过惧怕了。
沈菲将秦婉如扶到了床边,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一点了,试探的开口,”娘,我回来后听沈府中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您知道那些事吗?还有,我听原存放镇宅之宝的禁地现在反而一个守卫都没有了,是宝物丢失了吗?“
秦婉如听到这句问话,原稳定的神情立刻变得慌乱了起来,她一把将沈菲拽到了自己床边,抓着她的肩膀,”这些事你都是听谁的,这些都是流言蜚语,你不要听更不要去管,有沈霆在沈家的天一时半会儿还塌不了,你只管安生地在家里待着,过几天我想办法见见沈霆,让他把你送出国去,你就再也不要回来了,禁地以后你见了就绕道走,千万要听娘的话,娘不会害你的。“
沈菲看着秦婉如坚定的目光,不得不点了点头,之后再和她提这面的话题秦婉如总是避左右而言其他,沈菲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和秦婉如唠了会磕见天色已晚就告别离开,走之前沈菲再三保证会想办法接秦婉如出来的,秦婉如只是温婉地笑了笑冲沈菲点了点头。
沈菲见此也不再多什么,沿着昏暗的楼梯向下走去。
秦婉如看着沈菲下了楼,转身回到房间,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块碧绿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绯”字,在昏暗的房间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秦婉如双手紧紧握着玉佩就像是在握着最后的希望,嘴中念念有词,“只有这个可以了,我要弥补,弥补……”窗外夜色渐深,黑暗中仿佛有什么在注视着这一切。
沈菲下楼之后只见诺诺一个人站在阁楼门口,看见沈菲开心的笑了起来,想来以管事的势利谄媚,自己如今在沈府的地位,这里他怕是一刻都不愿停留,沈菲心中衡量面上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拉着诺诺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又经过了早上来时的花园,沈菲立在水塘一边静默地看着对面禁地,站了一会儿后继续往自己的庭院走去。沈菲刚一转身,身后禁地中一抹黑色滑过,浮在空中,向沈菲离去的向追去。
沈菲在路上走着,想着明天见沈霆时应该怎样应对,低头沉思着,突然感觉周围太过安静,好像连风声都消失了,沈菲转身看周围的环境,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无尽的黑暗包围。
“诺诺,诺诺你在哪里?”沈菲在黑暗中环顾四周,看来自己是被那只邪魔套路了,索性不走了,沈菲撩开衣摆直接在黑暗中坐在了原地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邪魔似乎按捺不住了,黑暗的浓雾中伸出一只手拨了拨沈菲额头上的碎发,沈菲仍旧没有反应,那只手变加厉的要摸沈菲的眼睛,手指尖还没有触碰到就被沈菲伸手抓住了,一双黑暗中异常明亮的眼眸与邪魔面面相对。
沈菲看到的先是异常惨白的手指,手型放在现代当手模都绰绰有余,不愧是妖孽。沈菲再往前看去,只见男子的大半身影都沉没在黑暗中,只能看出男子身穿红色艳服,风姿绰约。看来还是一个厉鬼,沈菲心里盘算着,这只邪魔一月来搞得沈府家宅不宁,他作乱最盛的时候自己还未回来,看来这是不想厚此薄彼,要给自己来个欢迎仪式?那还真是“荣幸”啊。
沈菲抽了抽嘴角,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哲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子,一炷香,两炷香,,,不知过了多久,沈菲已经从盘腿坐着变成瘫在地上了,但是手还是紧紧抓着男子的手腕,抓得都要没脾气了,难道这年头鬼要吓人都这么有耐心了吗?
实在是忍不住了,沈菲疲惫地开口,“老兄,您今晚与我见面是想干什么啊,要杀要剐您倒是表示一下啊,看您这气质也不像是个长得丑的,这半天隐身在黑暗中凸显神秘吗?那您的目的达到了,放我走吧,我困了。”
沈菲着打了一个哈欠,低着头用另一只手揉脑袋,虽然动作十分随意,但眼神仍是一片清明,不知道为什么,沈菲觉得这只邪魔对自己并没有恶意,所以想在他面前撒泼打滚试探一番。沈菲继续晃了晃脑袋,正在想脱身之法,忽然感觉前面好像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