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澜低声沉笑,缓缓流入许悠悠的耳膜,有种安抚的效果。
景澜哥的声音真柔和,如沐春风一般,郑高原的声音是低沉嘶哑,话的时候,尾音往上勾,带着颤音,他知不知道话的习惯。
“是吗?其实我还有很多面你没见过的,以后我会多表现出来。”
许悠悠立马避除脑子里郑高原乱七八糟的想法,“啊?不,不用,景澜这个就挺好了。”温柔和煦,笑里藏不是,气场强势。
温景澜顿了顿,“好了不这些,你是想在外面吃早餐还是在家吃的?”
许悠悠想了想,她好久都没出去吃过,特别怀念这里的美食,立马,“出去吃吧。”
“好,那我去接你,你别开车了,很不便。”
许悠悠刚想拒绝,被他这么一,只能应好。
趁着这个时间,许悠悠赶紧换衣服,梳好头发,打算素颜出门,脸色实在是太憔悴,没有血色,人家一眼就能看出。
只好化点妆修饰一下。
出门时没见到一个人,爷爷奶奶应该去晨练没回来,妈妈是在睡美容觉。
在大门遇到海,挥手跟他打招呼,“哎,海早。”
海西装笔挺,对她躬身,笑容稚气含羞,“姐早~您这是要出门吗?”
“恩。”许悠悠对他笑了笑,看了手机,便出门。
正巧,温景澜的车子深蓝色捷豹停在门口,车窗下拉,许悠悠弯腰看一眼,确认后,上车。
海同时看到车内的人,是一位温润俊朗的男人,仅仅几眼就能看出这个男人不同寻常,嘴角最带着微笑,可眼神在看向悠悠姐时时那么平和温柔,转到他身上时骤然变冷,有种凉透到骨子里的感觉。
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感觉到。
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觉到害怕,这个男人不简单。
或许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美好的悠悠姐吧。
神色突然哀伤,默默关上大门,同时也是关上自己的门。
温景澜心情很好,打开车窗,让微风吹进来,“要去哪里吃?”
许悠悠撩了一下头发,眯着眼眸道,“恩,你不是做过功课了吗?现在就是你的随堂考试吧。”
“呵~你倒是蛮会坐享其成的。”
“嗯哼。”
车子的速度逐渐加快,飞驰而去,卷飞枯黄落叶。
他们在一个老巷子附近停车。
“这里是”
温景澜对她神秘一笑,“去了就知道,绝不会让你失望。”
许悠悠心里十分好奇,但看他那么自信满满,莫名升起了期待。
跟在温景澜身后,走进一条巷子,巷子地很窄,很多时候都要侧身走过。
有时候对面走过来的人还会截下许悠悠的去路,再闪身经过。
温景澜怕许悠悠跟丢,手往后抓,想着自然而然抓她的手,抓空几下,便不再抓,直接转头,轻笑,“还以为你跟丢了呢。”
许悠悠抿嘴眯眼笑,“怎么会呢,你那么帅气的背影,我一眼就能看见。”
手慢慢抓住他的衣服,摇了摇,眨巴着大眼睛道,“走吧走吧,我对你的地很期待。”
温景澜看一眼她扯衣服的手,不改温和笑脸,“你可别扯坏了,不然我要你陪我一件。”
“嘿嘿,怎么可能扯坏,我那么柔弱。”
温景澜哼了一声,亲眼见识过她的真正威力,对她的柔弱一词不苟同。
转身一瞬,温景澜的眼神凝了凝,要是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可,他偏不想看懂。
偏不!
带着许悠悠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敲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穿着类似于服务员服装的人,见到温景澜,立马露出笑脸,“温先生来啦,请进请进。”
温景澜微笑点头,带着许悠悠走进去。
“温先生这是要喝茶呢,还是找老板下棋,他最近老在念叨着您呢。”服务员显然对温景澜很熟悉,没什么防备和戒心,一边走着一边起这家老板的事情。
“赫赫~是吗?我挺想念他的,不过今天不行。”温景澜温润一笑,偏了一下头,暗示许悠悠的存在。
服务员立马会意,“啊~”
立马带他们去雅间坐。
“两位稍等,我这就给你们沏茶。”
“那我们先点西,你再一起去弄?”温景澜跟服务员话也是亲和不少,随性的姿态更让这个男人魅力加持。
“悠悠~”
许悠悠抬眸,看着他笑了笑,“我对这里不熟悉,点这里最好的吧。”
温景澜也没和她客气,直接点了几样,“就这些吧,不够我们再加。”
服务员出去,两人得到真正单独相处空间。
许悠悠四下打量,目露赞赏,格局大气,品味高雅,没想到巷子里面会有那么大乾坤。
“这里的老板是位收藏家,开这家店纯属是为了好玩,是玩票,不求赚钱。”
“啧~有钱真好啊。”
“许家难道没钱了?”温景澜揶揄道。
许悠悠挑眉,“现在还不是我的嘛~”
“哈哈~也是。”
服务员来上茶,滚烫的热水冲开已经洗过的茶叶,一股子沁香味迅速弥漫在空气中。
许悠悠眼眸睁大,嘴巴努起,“这茶好香啊。”
“姐,这是在我们老板外出旅行时,找到的好茶,为此他还特意去哪里进了茶叶回来。”
许悠悠心捧起茶杯,口口喝着,也没故作很会品茶的样子,像极了看待新鲜事物,带着好奇探究的心去喝茶。
服务员心道,不愧是温先生带来的朋友,想法自在,他平时接待过老板的朋友们,见识过很多西,看这位姐佩戴的手链,那可是国外设计大师亲自设计的限量款式,因做工独特且难度很大,数量不足十条,最后在手链上加上购买的人亲自设计出的图案,成为独一无二。
那么繁琐的做工,珍贵的材料,还有一对一服务的定做。
价值非凡,这位姐身份可不简单,动作却简单到不行。
不像刚刚来的两位姐,一进来就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他的眼神也是轻蔑高冷,十分嫌弃。
自以为高贵优雅的动作装给谁看。
身份再高的人,他也是见过的,他可是个见过世面的服务员。
“这茶好好喝,比爷爷带回来的茶还好喝?”许悠悠捧着茶杯笑眯眯对着服务员。
服务员满心欢喜,“姐您喜欢就好。”
温景澜宠溺的眼神,“喜欢,等下带一包回去。”
服务员立马会意,“好的,等下就给两位送过来。”躬身离开。
“哈~”许悠悠又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眸,舒服吐气,如同一直慵懒的猫咪。
温景澜手握拳头,在嘴边轻笑一声,“悠悠,你真可爱。”
许悠悠表情一敛,僵硬收起表情,不好意思道,“是这茶太好喝,一时忘形。”
“悠悠,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拘谨的。”
“好啊。”许悠悠一秒回答,却很不负责任的继续拘谨。
温景澜:“”
餐点和茶叶一起送过来,许悠悠还好奇闻了闻干茶叶的味道。
与冲泡出来的味道差别很大。
“好了,别闻了,吃餐点吧,这餐点才是你应该闻的。”温景澜温和催促道。
“是是是,一样样来啊,别催我。”许悠悠赶紧放下茶包,拿起筷子在餐点上俊巡几秒后,最一个造型致又独特的餐点下筷子。
许悠悠脸颊被塞得鼓起一个包,一动一动,嚼着西,笑得成花一样,“恩恩~好好吃。”
温景澜紧张的心彻底放下,刚刚他还在紧张悠悠会不喜欢,吃的动作都僵硬着不动,等待她的反应,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西。
“其他的也很好吃,他啊,就喜欢研究这种美食。”
许悠悠赶紧吃第二样,眼睛发亮,“我想认识你的朋友。”
“是想认识他手里的美食吧。”温景澜一副看透你的表情。
许悠悠眯眼直笑。
-
服务员把温景澜一桌安排好后,走在走廊,被一个女人叫住。
这个女人拥有致五官,完美身材,唯一一点毁了这美丽的脸庞。
就像一幅画作因为一点毁了所有美观。
白玉柔用手指指着他,命令他,“你,过来一下。”
服务员眉头一紧,觉得叫他过去准没好事,但他是服务员,就必须要为客人提供优质服务。
便过去,进到她们的包间。
“两位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吗?”
白玉柔还站着,一只手横着肚子上,一只手指着桌上的西,眼睛轻蔑一勾,语气高冷,“你们的西上错了,还好意思问?”
服务员困惑的在桌上仔细核对,因为她们的挑刺态度,让他格外注意,点的单也记得很清楚。
一一核对后,礼貌回答,“两位姐,我可以保证这里的餐点没点错。”
白玉柔指着一样,自信的道,“这道你用的是缅因州的龙虾肉,你自己吃吃看,根不是那个味道。”
服务员一脸淡定,甚至有些不耐烦,“这位姐,这个确实是缅因州的龙虾肉,只不过我们在制作工艺上改变了肉原有的味道,配上其他的酱汁和肉沫,形成最合适的口感,这龙虾肉的味道其实还保留一点,只要是经常吃的人,都能记住这个味道并能吃出来,我们的老板就能吃出来。”
白玉柔脾气上来,“哟喂,你这是在讽刺我没经常吃,记不住这个味道是不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的餐点都是由老板一个人研究出来,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他目的要把龙虾肉的味道去除,那么这道菜就应该是这样,我们老板教我,如果客人对这里的餐点不满意,我们可随时撤走,相对的,客人不满意,我们也请他们出去。”
白玉柔从来没见过那么硬气的服务员,一时语塞,但不想落于下风,莞尔勾笑,“你可真是有脾气啊,不知道还以为你才是顾客呢。”
“请姐注意措辞,如果不会使用,请不要乱使用,我只是在叙述这道餐点的来用意,还有我们的老板的规矩,在姐听来是有脾气的,那是我们的过失,抱歉。”服务员是这抱歉,这腰板挺得比谁都直。
“你!”
管霈见白玉柔被怼得这样,心情好得不得了,闷笑一下,劝阻一下,约她出来见面商量事情,时间都浪费在她跟别人吵架上。
“行了,你少两句,不喜欢吃这个就吃别,还找人来质疑,也不嫌丢人。”
白玉柔在服务员那里受了气,又被自己的竞争对手教训,脾气可是一下子冲上来,指着管霈骂,“管霈!你少来管我的事。”
而后又用手指指着服务员,“你,给我撤掉这道菜,换一份缅因州龙虾过来。”
服务员回答道,“抱歉,我们这里只做餐点,不做菜,请谅解。”
“什么!”白玉柔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服务员,她进哪家店,哪个工作人员不对她点头哈腰,在这地开店,虽然店里的格局还算高雅,压根没几个客人,是个快倒闭的店。
哼声,“叫你们老板出来,怎么会有人聘用你这种服务员。”
服务员见她要叫老板出来,脸上一秒变化,冷声道,“我们老板不见客。”
“哟呵,那把你们管事的人叫来。”
“很不巧,我就是管事的,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服务员职业性微笑。
“你,你,”白玉柔换上尖酸刻薄的语调,“哟喂,原来你就是这里的管事,难怪这里什么客人,都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气到没客人来的吧~”
服务员眉头皱起,一脸冷漠拿出对讲机,“这里有两个女人在闹事,过来几个人。”
管霈看戏看得好好的,听到服务员叫人过来,立马起身,好声好气道,“那个不好意思,她脑子这里有点问题,我待她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和她计较,我们来这里时慕名而来,希望能吃上这里的美食。”
“管霈!谁脑子有问题。”白玉柔一下子冲过去,被管霈拦住,推搡间,服务员叫来人已经到达。
几个健壮男人,黑衣黑裤,面庞凶恶。
一下子形势发生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