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的风波让她无比劳累,没有休息就立马投入到工作当中,黑眼圈来深,他还只顾着回忆,只顾着自我愉悦,以为这样就能跟她度过美好时光。
是他想错了。
许悠悠脖子一直悬空僵着,睡就会难受,皱眉动了动。
郑高原拍了拍她的脸,“悠悠,起来啦,饭做好了,先吃饭在睡吧,饿坏胃就不好了。”
许悠悠睁开眼眸,怔松的表情,没完清醒过来,迷糊嘟囔,“恩?胃早就饿坏了。”
郑高原心为之一颤,她在国外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怎么会把胃饿坏?以前她的胃很好,消化也很好。
之前那件事情,被外界骂的体无完肤,她也能坚强撑过来。
许悠悠揉揉眼睛,柔声细语,“吃饭啦?好。”踉跄着爬起来。
郑高原大掌揉揉她细软的发丝,“去餐桌前等着,等下面前就有饭有菜吃了。”
“噢~~”许悠悠倒在沙发上挣扎几下后才爬起来。
郑高原开始把菜端出来,把软糯的米饭放到她面前,“吃吧?看看菜合不合你的口味,不行再点餐过来。”
许悠悠还没睡醒,动作毫无灵魂,扒拉着饭,吃着菜,安安静静的吃着,也不话。
郑高原不敢在打扰她,自己吃很好,大多数都是看着她吃。
很快,许悠悠吃完一碗饭,平整放在桌面,“我吃好了。”
郑高原目露讶异,“吃饱了?”以前她可是吃三碗饭,饭后还会吃很多零食,烧烤。
“恩。”许悠悠安静拿纸巾擦嘴巴。
“”
“有酒喝吗?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收藏酒。”许悠悠低头敛目。
“有。”但你的胃不适合喝酒。
许悠悠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突然弯起眉眼,“喝吧,今天你也有开心的事吧。”
“啊,那个”郑高原移开视线,耳根发热,心脏没有节奏的狂跳,该死,刚刚那笑,简直是像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般,照亮整片天。
结结巴巴着话,“是,那个,有点,也不算是,就是想和你分享。”然后慌张起身去酒柜找酒。
知道许悠悠有胃病,在酒柜那里纠结半天就拿不定主意。
没想过这种情况,是酒都会对胃有伤害。
可她想喝酒,不,她想陪他喝一杯,顺便也能自己喝一杯吧。
许悠悠走到阳台外面,看一圈之后,没等到郑高原,再进来见他还在酒柜前面纠结,啧一声,“快点啦,别磨叽,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四个大字砸到他身上,瞬间压垮,“我在纠结哪种味道你会喜欢,毕竟你现在的喜欢跟以前不一样。”
“那就拿我没喝过,你也觉得好的过来。”许悠悠咬牙,气到叉腰。
郑高原听话在酒柜里挑选,心里默念,怎么会选他喜欢的,喜欢的是酒度数高的,怎么可能给她喝。
只能按照酒度数低的选,却不知道许悠悠已经走到他身旁,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按住他的手,“喂,怎么都拿度数那么低的酒。”喝起来好没劲的。
然后眼神质疑,语气嫌弃,“这种度数都是女人才喝的酒,你平时不会都喝这种酒吧。”
郑高原抱着酒不知道该什么,应了那句,好心没好报。
许悠悠自己选了几瓶,霸气甩头,“走啦,去阳台喝酒!”
男人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
两人在地上铺上一张地毯,坐在看着天空,看着远处的灯光,一边喝酒。
许悠悠想喝酒高度的酒,郑高原一个劲紧张,就和她抢酒喝,两人只喝高度数的酒,都有些微醺。
郑高原喝着喝着,无声的哭了,眼眶红了。
许悠悠眼神迷离,偏头,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凑近一看,豪气拍拍他,“干嘛?哭了?”
郑高原红着眼眶看着她,一下子倒在她的肩膀上,蹭着,轻笑一声,“悠悠~悠悠~悠悠~你知道吗?我一直在调查的事情终于有了突破,很快我就能找到杀害我父亲真正的凶手,既激动又害怕,害怕那人找不到,那我所做的事情都化作泡影。”
许悠悠手臂一捞,手拍拍他发红的脸颊,“不怕不怕,那么久都等来了,还怕这点挫折,大不了再喝一顿伤心一下在继续调查,又没什么。”
郑高原鼻尖蹭着她的颈窝,低声沉沉的笑,“嘿嘿,哼哼,好~我听你的,听你的。”
许悠悠缩了缩肩膀,倒上一杯酒,“别蹭我。”弯着手,捏着他的脸,让他嘴巴张开,给他灌下一杯酒,郑高原顺着喝下去,还吧唧吧唧,对许悠悠傻笑,撒娇,“好喝。”
这模样把许悠悠彻底逗笑,笑的倒地。
月朗星稀,许悠悠清脆灵动的笑声在这层楼飘扬而出,随着万家灯火的温暖。
翌日早晨,初升的太阳余晖打在阳台上的两人,柔和的光轻拂着。
许悠悠靠在郑高原身上,睡得很香甜。
刺目的光线让来敏锐的郑高原骤然一窒,醒来感觉到肩膀的重量,低头一看,女孩靠在他的身上,睡得很好。
用手给她挡阳光,翻了个身,准备把许悠悠抱进屋内,后者被一系列动作弄醒,“恩?”
“吵醒你了?”
许悠悠脑子有些痛,揉了揉,“没,头有点疼。”
“进去吧,等下这里会热起来。”郑高原俯身把她抱起来,走进去,放到屋内的沙发上。
“我去煮醒酒汤,那边有新的洗漱用品,去洗漱一下吧。”
“恩。”许悠悠晕乎乎的点头,倒在沙发靠枕上,重新眯眼。
等郑高原出来时,许悠悠又睡了一觉起来,用力搓脸清醒,突然跳起来,抬头看时钟,“啊啊啊,上班要迟到了。”慌张拿西,准备出去。
郑高原站在原地,面部表情很平静,平铺直叙道,“现在冲去公司也是迟到,与其慌张跑去,仪容形象没,还不如好好整理一番,吃个早餐,以最好的姿态去。”
许悠悠跑到门口处,骤然一停,满头黑线,“”这话得很漂亮,换个意思就是迟到也要迟得美丽。
这什么事,可她却觉得很有道理。
往回走,撇眼,“额嗯,我觉得你得很有道理,我去洗漱一下。”
郑高原手里端着醒酒汤,低头偷笑,嘴硬的悠悠好可爱。
许悠悠整理出来,被郑高原压着喝完一碗醒酒汤才放她走。
她去对面找找有没有能用的衣服凑合着穿,找来找去,只找到以前去木岩上班时的职业装。
那时的她充满少女心,很多衣服,西都带着少女的甜美。
这件不是正式的职业套装,衬衫上有不规则折痕,西装外套也是带着些许条纹。
现在拿来一看,简直是不忍直视。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将就着穿吧。
人在不同时间段穿同一套衣服,总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成长了两年的许悠悠穿出这件衣服不一样的味道,透着一股子沉静低调。
或许以前的她穿起来比较的跳脱,青春。
在门口的镜子上比对一下,不由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带起包包出门,又遇到正要出门的郑高原,他也整理好,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两人面对面站立,眼里映着对的身影,同时给对的打扮评价。
他还是那样帅气,恩?关她什么事。
她还是那么好看,恩?什么时候才能复合。
同时露出笑脸,虚假问候,“你要去上班。”
“是啊,你也准备好了?”
“呵呵,是啊。”
然后一起走进电梯,各自都有一个想法,刚刚为什么要虚假问候,明明刚刚就见过面。
许氏百货办公大楼。
许悠悠姗姗来迟,不会遭到上司责骂,但会记录迟到。
但她总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去找孙秘书问话,“孙秘书,今天来了什么客户,从进公司大楼就觉得气氛怪怪的。”
孙秘书拿件夹挡住,低声,“许子轩来了,现在正在许总办公室。”
一瞬间,许悠悠眼神骤变,禀然冷淡的眼神,“是吗?他自己一个人来?”
“是。”
许悠悠略微失望,哦一声,把自己关进办公室里不出来。
孙秘书微叹,这叫什么事,许子轩当年在许氏百货工作过,那是这里还是个公司,只有老员工认识他,只是在这两年,他以合作者的式出现,气得一下脾气温和的许总大发雷霆。
从那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流传好几个版的流言。
有的是许总容不下弟弟,怕弟弟抢了公司,直接把他赶出国。
有的是当年公司危机时,许子轩带着资金逃出国外,让来奄奄一息的公司濒临破产。
各种版都有,导致大家对许子轩多少了解一些。
只不过公司的老人绝对站在许总这边,许总为公司付出多少心力,牺牲多少。
他们都看在眼里,怎么会因为一点点谣言就怀疑。
公司没有起任何动荡,一些员工经历少,不知道实际情况,有一点点受到影响,不过好在,聪明人及时转换,死脑筋的人在这里待不下。
许悠悠工作一点都集中不起来,一想到那个许子轩又来气爸爸,要是爷爷奶奶知道他老是来作妖,扰乱公司人心,肯定又被气着。
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他一次次这样刺激。
最后想来气,用力拍打键盘,往前一推,宿醉之后,脑子更加混沌,抽疼。
买来的早餐没心情吃,头有些晕,已经凉掉的包子冲着温水硬嚼着,还是生气。
爸爸肯定也生气,不仅生气还想他出现又有什么目的,做好防守的准备。
听孙秘书,爸爸对他手下留情,并没有下狠手,只是单纯的防守。
顾念亲情?顾及爷爷奶奶的身体?
没心情工作,倒是想起一件事,立即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带着不确信,“悠悠?是是你吗?”
“恩,可以帮我一点事吗?”
郑高原立马答应,不管什么事他都会帮,“什么事,只要你,我都会帮你。”
“帮我查一下你们家族郑英最近和谁走得近。”许悠悠水眸锐利,她总有个感觉,郑英不是和他们许家有什么恩怨,而是帮别人。
“郑英?”郑高原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个人他知道,为什么会知道,因为这个人是林从菲带出来的人,是郑家的人,但却为那个女人卖命,“他怎么了?”
“没什么,之前诬陷我是弄白玉柔失踪的人就是他,现在他找来几个人还跟我打着官司,就像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他是你们郑家的人,我很难查到资料。”
“我知道了,会尽快给你答案。”
“好,谢谢。”
许悠悠准备挂断电话,郑高原喊住她,“悠悠!”
“恩?”
“要是我解决好和那个女人事情,我们是不是能重新开始?”
许悠悠沉声道,“郑高原~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的,别在来试探我的底线,我给你的暗示足够明显,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了,请立即停止与我的联系。”直接挂断电话,沉重呼出浊气。
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件件不顺。
三天后,郑英安排的那几个人要求私了,许悠悠同意了,见面谈话。
几个人脸色憔悴,倒是出乎许悠悠意料,看来郑英做得很绝,看把人急成这样。
“许姐。”几个人集体起立向她鞠躬。
“行了,坐下吧。”
“许姐,对不起,我们也是为了生活,受人指使,家里老人身体不好还在住院,他老婆准备生”
许悠悠捏了捏鼻梁,“行了,别在我面前卖惨,我不吃这套,同意私了撤诉,当然是要求的,我们是平等交易,不需要和我你们家里的事情。”
律师拿出几份协议给他们,“这份协议你们看看,如果没意见的话就签下,还有,等下给我们录个音,还有叙述事情源来签字就可以了。”
为首的男人看了协议,到最后一页那巨额的赔偿,“许姐,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只要你们现在想清楚,决定签与不签,签,好好遵守就行,不签,以后就没机会和解了。”
几人面面相觑,拿不到注意。
“郑英都过河拆桥,不管你们死活了,还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