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轩在自己的公寓里来回踱步,想着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许老爷子和许老夫人答应他,让他回公司。
股份他可以不要,正式回到公司里,只要回到公司里他就有机会一步步往上爬,反正公司都是许家的,而他又是许家的人。
谁敢给他使绊子,谁敢不给他一分薄面。
纠结挠头,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难道要自己制造一场车祸,结结实实的苦肉计,让他们真真的担心,他在给妈洗脑,让她心软,让她愧疚。
让她站在他这边,一起对付许季同那边的人。
正想着,门外有人敲门,许子轩现是一愣,旋即跑到门口,贴着门问,“谁?”
“你好,请问是许子轩先生吗?我们是公部门,有人举报你私自挪用巨额资金并提供了大量证据,请跟随我们回去立案调查。”门外的男人中气十足的喊道。
许子轩紧张的按着门,“不,许子轩不在这里,你们找错地了。”
门外几人商量一下后,“请你打开门和我们讲话。”
许子轩下意识拒绝道,“不,我现在过敏了,不适合见人。”
“如果你这样不配合我们的话,我们会申请强行进入。”门外的人语气强硬。
许子轩吓得要死,立马找来手机给郑英发消息,【郑英,有几个人来到我的住的地,有人举报我挪用巨额资金,还有证据,你快帮帮我。】
【我立马去查,你等等我。】
十分钟后,门被撞开,一行人走进来,有个男人出示证件,“许子轩先生,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许子轩抱着沙发,“不,我不跟你们去,有什么事情你跟我的律师。”
“大量的证据指向你,现在不需要跟律师谈,只需要你来明情况。”
许子轩被强行带走。
很快,这个消息被媒体报道出来,这也是许氏百货继许悠悠的事情后,又一大事件,瞬间引起公众的议论。
被人提及的许悠悠,像被控制一般,慢慢没有,是对许子轩的消息。
扒皮许子轩这些年明面的事情,还有暗地里的事情。
这也少不了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一下。
医院的病房里,
许老爷子和许老夫人看着电视机的新闻,露出既无奈又心疼的表情。
“老头子,真的看着子轩被送进去吗?”许老夫人眼含着泪水,沉痛的道。
许老爷子拧着眉,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还能怎么办,都是他作出来的,以为季同念在手足情上,没把事情摆在台面上来,他还一而再而三的犯错,怪不得季同。”
“可是,那也是我们的孩子啊,让我眼睁睁看着他进去,我这心实在是跨不过去。”许老夫人拿着手帕擤鼻涕,鼻子泛红,眼睛流泪。
“还能怎么着?去找季同放过子轩?是,他会因为孝顺答应你,那你也是把他们推离你的身边,你看看季同跟悠悠多久没来看我们了,那是我们让他们寒心了,要是继续偏袒子轩,以后,你别想和他们恢复到原的关系中。”许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上次,他不想承受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推向那里,自私地把责任推给媳妇,却不想,惹来儿子和孙女强烈的不满,甚至直接出言表现出来。
他是知道,如果他硬要季同放过子轩,那就是彻彻底底断了他们的之间最和谐的亲情。
许老夫人吸吸鼻子,“季同和悠悠都是好孩子,不会的吧。”
许老爷子横她一眼,“是吗?那你试试,看看季同和悠悠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和你相处。”躺下,背对着她。
“话就话,发什么脾气。”许老夫人又看着电视一阵哀伤。
几天过后,因为许季同这边提供的证据充足,而且不止以前那一次,还有时间尚早的几次,数额巨大,
对许子轩的调查很快接近尾声,准备判决。
许季同把许悠悠叫到办公室内。
“爸,你找我?”现在是下班时间,许悠悠进门直接叫他。
“今天是你爷爷奶奶出院的日子,你去接他们。”许季同轻咳一声,拿出了父亲的威严,对许悠悠吩咐道。
许悠悠嘴一嘟,“我不去!我哪好意思去,上次离开那里的时候话那么绝,而且叔的事情,他们多少会有怨恨,这个时候去,不找死吗?”
许季同抿着嘴角,他就是知道会这样,才叫悠悠去接人。
许悠悠挑着眼看他,“爸,你不会是让我去当炮灰吧?”
许季同:“”
“爸,你也太缺德了吧。”
许季同面露尴尬,立马装作正色道,“咳咳,什么呢,正经点。”
“我不,我要告诉妈妈,你陷害我,让她评评理。”许悠悠才不怕他。
“嘿,你这丫头,反了你。”
“嘿嘿。”许悠悠嬉笑一声,坐到他面前,“爸,要不今天,我们谁都不去接他们,让司机和管家去接,平安送到家,让管家通知一声就行。”
许季同向她挑眉,“理由?”
许悠悠卷着头发,俏笑嫣然,“恩~,理由就是我们都是有脾气的人。”
“人话。”
“哎呀,就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行为多伤我们的心,我们极力为了他们的着想,他们却只关心叔,都不想想我们,我可是差点被拐走哎,你想想要是有个万一,我会过得多凄惨,吃不饱穿不暖,还被人殴打,年纪出去打工赚钱,只为养活自己。”许悠悠开启想象,脑子一直往悲惨向走,起劲,跟悲情女主角似的。
“行行行了,别了。”许季同抬手制止她发散的想象力,再下去,他都要心疼哭去,“就按你的去做吧。”
他也没其他法子,不敢亲自去接二老,现下正是许子轩判决的关键时刻,他要拿什么脸去面对他们。
“恩,好吧,听你的。”许悠悠起身,快速离开。
许季同仔细一想,不对啊,怎么就成听他的了。
明明是她过来提议的,到最后怎么成了他的决定。
这丫头,还逃得那么快,一看就是却约会情人,一想到郑高原,许季同立马咬牙切齿,就是那个臭子,真想揍他一顿。
许悠悠此时坐在郑高原的车上,后者结实的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生病了?”
“应该没,估计是谁在我坏话吧。”郑高原吸吸鼻子。
“恩?是坏事做尽,惹得别人痛骂?”许悠悠调笑道。
郑高原嘴角含笑,偏头看她一眼。“恩?还跟笑嘻嘻,我都被人痛骂了,你还不跳起来跟别人对骂。”
“我为什么要跟人家对骂?”
“恩~你想想啊,要是有人这样骂你,我一定会跳起来跟家人对骂,而且非赢不可那种。”郑高原持续忽悠。
许悠悠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好啊,了半天,你这是在拐着弯我坏事做尽。”
郑高原忍不住朗声大笑,许悠悠眼神楞楞,“又那么好笑吗?”
刚好是红灯,停稳车子,伸头揉揉她软软的脑袋,“你啊,可爱得很。”
“哼哼。”许悠悠骄傲哼哼,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反正听出是在夸她就行。
这边,许老爷子和许老夫人在等佣人收拾西,佣人收拾好西后,“老爷子,老夫人,西都收拾好了。”
两人这才回神,对视一眼,许老夫人开口问管家,“季同和悠悠不过来吗?”他们出院,他们应该都会来接他们回家,而且现在是下班时间。
管家恭顺道,“先生和姐都有事情要忙,夫人她跟夏老夫人有点事情要去办,不能及时回来,所以叫我顺利接到你们后,跟他们一声。”
许老爷子叹气,起身,慢慢走出去,许老夫人跟在身后,心情低落。
以为儿子孙女媳妇都会赶过来,现在一个个都避开他们,就像躲避可怕的长辈似的。
上了车,许老夫人再也忍不了,急着问,“老头子,我现在才明白你的,他们,是生我们的气了。”
许老爷子嗯哼一声,“如果你在找季同,让他想办法放过子轩试试,看他们会不会直接搬出去住。”
“啊?!不会吧?”
“哈~人啊,不能什么都妄想,也不能什么都想得到,自己却一点牺牲都没有,果然人老了都糊涂了。”许老爷子望着窗外感叹,一张老脸盛满了苦涩。
许老夫人在一旁也是伤心,儿子被判决,大儿子和孙女因为儿子和她疏离起来,正如老爷子的,人太过贪心,什么都得不到。
医院,病房里躺着郑景志和林从菲。
他们两人被人海里捞上来后一直昏迷着,直至今日才有醒过来。
两人的醒来的消息立马传到郑昊原和郑高原那边,齐齐动手。
暗自交手,开始摆在台面上来。
郑高原更是不加掩饰,他对风虹没什么企图心,他手底下的商业链遍布球,规模甚至比风虹更广。
跟郑昊原争夺,也只是为了报复他们。
一时间,风云卷动,大家都战战兢兢,唯恐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林从菲和郑景志被放到同一个病房里,轮船上的人都是林从菲的,没有林从菲发话,谁也不敢透露半点消息。
林从菲先醒过来,偏头就能看到郑景志沉睡的脸,目光骤然一寒,他居然那么命大,还活着。
他怎么不去死!
为了个嫩模要掐死她,而且是不留余力的要弄死她。
落海之前的窒息感她还能依稀感觉到。
目光落在他的呼吸器上,正时,护士走进来做常规数据记录。
见到林从菲眼睛睁开,立马喊医生过来检查。
林从菲就这样检查过一遍后,依旧放在与郑景志同一个房间内。
晚上,郑昊原,郑多原,郑多雅出现在病房里。
“妈,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郑多雅心思没那么多,见到林从菲醒来,立马询问。
“妈妈没事。”
郑多原简单问候几句,只有郑多雅叽叽喳喳了半天。
林从菲留郑昊原单独谈话,郑多原和郑多雅习以为常,郑昊原来就是被她寄予厚望,很多时候都是跟他单独聊天。
他们两个就像是养子和养女一样。
“妈,你和爸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会落水。”郑昊原可没郑多雅那样单纯。
林从菲摇头,“没事,就是不心,对了,你和郑高原的斗争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赢过他。”
郑昊原眉宇间染上郁结,“哪有那么简单,我总感觉郑高原还有大招没放出来。”
“没事的,妈妈会帮你。”力以赴的帮你,跟郑景志的婚姻也算到头。
从她回来之后,一直在清算财产,而且做了财产转移,但还没有到离婚的地步。
这次,什么她都要离婚,让他守着那些美女过去好了。
财产分两半,也看你有没有事守得住。
“妈?妈?”
“恩?”
“你怎么了?”
林从菲叹气一声,“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情,我这边不需要你来管,好好工作,好好对郑高原就行。”
郑昊原闷声点头,了一些事情后,便离开。
三天后,关于许子轩的判决已经下来。
因数额巨大,而且是犯案多次,被处于五年有期徒刑。
这事情被报道出来,许老爷子和许老夫人皆是黯然神伤。
而此时,许季同和许悠悠都没敢回家。
害怕面对两位老人那消沉的脸色。
林从菲的伤养了三天,郑景志也醒过来,但他醒来的时候,最先发现的是林从菲,而她并没有喊医生。
而是冷笑一声,眼眸突然睁大,漆黑的瞳孔里染上狠厉,“你还真是命大,居然在我眼前醒过来。”
郑景志刚醒来,还带着懵然,触及到林从菲凶狠的眼神,立马清醒过来,张口用力喊人,但他才刚刚醒过来,哪里有那个力气,而且他的嗓子现在也喊不了大声。
林从菲立马下床,捂住他的嘴巴,眼神凶狠,咬牙切齿,“喊什么喊啊,就这样乖乖的躺着,你已经庆幸我没在你昏迷的时候拔掉你的氧气面罩。”
郑景志眼带惊恐,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拼命摇头求饶。
“呵呵,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