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去听?”俞疑惑地看着他,“安安姐确信你不会去听这段语音吗?”
“是啊。”高宬答道,“我从来不会看她手机的备份消息,无论是有关工作还是有关生活的。两个朝夕相处的人之间,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们这么多年能够平平顺顺地在一起工作,靠的就是这种安距离。我信任她,所以不会跨出这个界限。她了解这一点,才没有特意叮嘱你,因为没有必要。”
“原来是这样……”那她就放心了。
……
折腾了这么一阵子,错过了一天当中阳光最好的时候。
不过俞还是给金招娣一家人拍了不少照片,出来的效果都还可以。
她一边拍照,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要到金招丽老师的联系地址。
可左想右想,都觉得行不通。
难道只能让高宬亲自出马了吗?
她有点不甘心。
正愁眉不展呢,突然灵光乍现,她想到了一个值得一试的办法。
晚饭过后,金招娣要整理书房里最后一批西。
俞主动请缨,呆着无聊,可以帮忙擦擦灰,搬个西,封个箱子什么的。
金招娣特别稀罕这个丫头,干活有她陪着,自然非常高兴。
“你即使什么都不干,坐边上陪我这个老太太唠唠嗑,解个闷都挺好。我家那俩孩子啊,都是闷葫芦,一天下来不了两句话。”
俞挽着老太太的手臂,甜甜地道:“以后您什么时候觉得闷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陪您聊天。”
“你回去之后肯定忙,我哪好给你打电话啊。”
金招娣的话匣子一打开,就犹如脱缰的野马,开了闸的水库,放出笼的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俞格外喜欢听老人家讲话,无论是过去的事情,还是讲些什么道理,都像是涓涓细流,淌过她年轻的血液,注入智慧的灵魂。
而且,她也需要从金招娣的话中找到一丝突破口,争取要到她姐姐金招娣现在的住址,或者哪怕一个联系电话也好。
金招娣:“刚来虎山县的时候,真是不太适应。天气干燥,冬天太冷,水土不服,要不是孙子孙女都在桥林市上,一度都想离开了。那时身边还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为了缓解这种空虚感和寂寞感,我才开了个作班。天天和孩子们在一起,人就开心多了。后来还是觉得太累了,就没再开新班。”
“听一个生家长,这个村子里有好房子,我就过来看了看。一看特别合心意,房人也很好,就给租下来了。”
“唉……原想着在这里养老的,没想到还要再搬一次家。”
金招娣走进书房,里面看起来还很乱,西都不在原来的地,角落里堆了很多已经打包好的纸箱。
她给俞搬了把椅子放在书桌前,又找了两个抹布放在桌上,“你先坐着,一会儿帮我抹灰。”
“您想回安城看看吗?这两年安城的变化特别大……”俞试探性地,心翼翼地抛出了第一个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