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昏迷的章一然被章一如在三楼储物间发现,断了两根肋骨,不出来话。
章家人急急忙忙的把他送到了医院,章老爷子在听这件事的时候,被气的脸色发青,“这个熊孩子!我早就过,不要让他和那些不良社会青年待在一起,不然,吃亏的是他!现在好了,去哪儿找人?!”
“爷爷,你别生气,一然年纪,不知道那些弯弯绕绕…”章一如在旁边劝道。
章老爷子冷哼一声,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心里还是心疼的不行。
“我记得三楼储物间的摄像头还开着,不然我去把录像调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章一如提议道,完话,那双眼睛却是有意无意的多看了宴歌一眼。
“赶紧查查,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欺负人竟然欺负到章家来了!”章老爷子下了死命令。
一直在旁边不话的章凤攥紧了手里的衣角,“晏晏…”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和宴歌有关。
“无碍。”宴歌扯了扯嘴角。
章一如速度很快,她一口气跑到了三楼的储物间,让人把录像调出来,只是在看到那个时间点的时候,却发现中间有十分钟的黑屏。
而这十分钟,正是章一然人出事的时间。
章一如无功而返,走到门口,正好看到宴歌和章凤回来。
“姑姑怎么下班这么早?”章一如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看到了章凤脸上露出来的尴尬,她这才继续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姑姑不上班。你看我这记性,被一然的事情忙坏了…”
“章一然都在医院住院了,你这个做姐姐的还有闲情逸致在家里晃悠。”宴歌扯了扯嘴角,眸子里有冷意一滑而过。
章一如刚想反驳,无意间撞入宴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时,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不好意思,我先去医院了。”
宴歌的眸子太冷,冷到她觉得身上被她看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刀刺了一下一样。
“晏晏,妈是不是做错了?”章凤跟着宴歌坐到了沙发上,下意识的问道。
这里确实还是她的家,同时却又不是她的家。
她和宴歌待在这儿,始终都是以外人的身份。
“你哪面?”宴歌靠在沙发上,转了转手机,那双眸子里此刻满是流光溢。
“不该带你回来…”
章凤声音里满是后悔,这里是H市,和陆县不一样。
她无权无势,没法给宴歌找个好校,她也没钱供宴歌上,更有甚者,她连宴歌的生活费都付不起。
今天,她在章家被章一如瞧不起,出去了,宴歌同样也会被同班同瞧不起。
宴歌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心里一定比常人敏感。
这一刻,章凤突然间有点后悔。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宴歌耸了耸肩,“路是人走出来的。妈还年轻,又拥有一技之长。”
章凤今年才36岁的年纪,只是因为在晏家操劳了太久,整个人看起来像五十多岁。
“一技之长?”想到这个词语,章凤突然间两眼发亮,“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对啊,就像宴歌的,她还年轻,还不到四十岁,人生还有很多种可能。好不容易从晏家离开,她不能放弃。
“你赶快去上去吧,别迟到了!”章凤急忙给她摆手。
通了章凤,宴歌这才背着书包离开。
此时的古玩街
古芳斋门口此时聚了不少的人,大部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听这古芳斋昨天失火了?里面所有的西,一夜之间部化为灰烬…”
“就是啊,听这王老板平常嚣张跋扈没少得罪人,有人请了帮派的人过来收拾他呢…”
“也是可惜,这古芳斋在咱们H市也算是做的挺大的了,就这样一夜之间没了…”
外面人头攒动,只有王老板自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店铺里,他的面前,放的是一张资产核对表。
昨天的一场大火,烧毁了他毕生的积蓄。
更有甚者,他下半生还要在债务缠身中度过。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他上半辈子享了太多的福,下半辈子一定要把以前没吃过的苦部吃回来。
外面的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王老板批完了最后一个离职手续,刚准备开门,就看到了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少女。
“不知道王老板今后有何打算?”清冷的少女慢条斯理的开口,她的身后是火红的夕阳,王老板甚至看不清她的面容。
“你是…那天那个女孩子?!”王老板瞬间便认出来了宴歌!
当初那个少女给他的印象太深,即使她只穿了简单的白衣黑裤,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人过目不忘。
“是我。”宴歌抬脚进了门,“听你想转让古芳斋?”
“我是有这个打算,如果你是来笑话我的,那请便。”王老板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
那天确实是他不对,不应该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
“笑话倒不必,我今天是来给王老板谈个生意。”宴歌把手里早已经准备好的材料递给他,“古芳斋,一百万,我买了。”
她手里赫然是一份房屋买卖合同。
王老板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你不是在笑吧…”
这古芳斋在古玩一条街的位置算不上最好的,顶多只能算上中等,按照这边的房价,也只不过七八十万的样子。
更何况,古芳斋昨天刚经历了一场大火,里面所有值钱的西都被烧的一干二净,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五十万都不一定有人买,现在这个少女竟然告诉他,她想把古芳斋买下来。
“当然不是。”宴歌递给他另外一份合同,“这是聘用合同,我想请王老板来当古芳斋的老板。”
“怎么可能…你都把古芳斋买下来了…”王老板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还让我当老板,你能捞到什么?”
“王老板觉得自己能力如何?”宴歌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