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夕离开公主殿以后,沃太铎派人将拉缇娜监禁起来。
凤云夕没有出席拉缇娜的婚礼,不过她听一切都很顺利,场面很宏大,一切都很美好,就是不知道,从公主殿到老虎族的路上,有多少拉缇娜的眼泪。
张佑宁也没有去凑热闹,只是在南城教授孩子们医术,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凤云夕冷眼看着这一切,按照约定,今天就是沃太铎出城的日子,她需要去找森吧和沃太铎了。
等到了御书房,凤云夕看到森吧正在跟沃太铎争吵。
“要去就我去,我死了,那个逆子他就如意了,你也不用去了,这个兽人谷,来就是你的。”森吧生气的。
“父王,你这是干什么?”沃太铎生气的有点儿脸红。
“你也不用叫我父王,你要是去,以后我们就脱离父子关系,我从就告诉你,成大事者要心狠手辣,如今,你哥哥还没有占领兽人谷战役的完胜利,你就要举手投降了,你还能算是一个仁君吗?”森吧生气的大叫。
凤云夕站在御书房外面冷静的听他们争吵,他们俩可能是的真心话,也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来,故意给自己听的。
凤云夕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过了很久,御书房里面的争吵声才停了下来。
凤云夕这才慢慢的从屋顶上走了下来,“怎么样?决定好了没?跟不跟我走?”
沃太铎笑笑,“准备好了,我跟你去。”
凤云夕点头,看了看沃太铎,只见他他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着雪花迎风飞舞。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那就走吧,别耽误了。”凤云夕挥挥手就要离开。
“丫头,住手,我不会让我的儿子跟你走的,即使你是那个人的女儿,也不行。”狮子王森吧生气的。
凤云夕笑笑,“那你就来阻止我试试啊?”
狮子王一愣,脸色不好看起来,凤云夕的玄力水平,自己确实不是对手,即使加上自己的儿子,估计也不是对手。
沃太铎拍了拍森吧的肩膀,“父王,我从就在您的爱护下长大,是的,很多时候,我们需要心狠手辣,但是却不是现在,您的身体不好,我们兽人又刚经过了瘟疫,不管是兽人还是人类,都经不起折腾了,这个时候的战争,对我们是不利的,所以,父王,相信我,我肯定没事的。”
狮子王愣了,自己的儿子,真的长大了,是的,这样有承担的王,才是他想要的,如果真的跟沃太韶一样的话,那他自己选择继位人的眼光也就太差了。
凤云夕挥挥手,沃太铎赶紧给狮子王森吧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就跟着凤云夕走了。
凤云夕和沃太铎一人一匹马,趁着夜色出了城,赶往沃太韶的营地。
夜幕降临了,天渐渐地黑了,那带着一圈金环得月儿终于升起来了!她,先是金黄金黄得,徐徐地穿过轻烟似得白云,向上升起,升起。突然在那一瞬间,月儿得颜色变浅恋,浅了!变白了!她傲然地、高高地升起来。她圆得那样可爱,那样纯静,就像一个银色的玉盘反射出一道道银光。
夜空中月亮像个害羞的姑娘,羞答答地从一片乌云身后伸出半个脑袋,偷偷地向外窥探着。星星,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一点、两点、三点。璀璀璨璨,闪烁不定,箱一只只淘气、幼稚,然而又充满神秘、智慧的眼睛。它们仿佛看见了我,便和我玩起了藏猫猫的游戏来。那灵巧的身躯,弄得人眼花缭乱。
月亮把半边天都照亮拉。只有在远际得天空中才能看见一两颗星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两颗星星顽皮地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可爱极了。奔腾了一天的万泉河平息了,静静地流着。一轮圆月倒映在这水面上,晚风一吹,波光粼粼。啊!河面亮了,整个宽阔的河面就像一面明镜,像一条缀满宝石得绸带。地上亮了,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真像盖上了一层。
“真美啊。”凤云夕赞叹的。
“你们那里没有月亮吗?”沃太铎笑了笑,丝毫没有自己随时可能赴死的难过。
“有倒是有,不过没有这里的美丽。”凤云夕笑着。
“确实很美。”沃太铎笑了笑。
凤云夕看了看他问,“害怕吗?”
沃太铎摇头,“这有什么害怕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他打仗也就是为了太子之位,如今,我都自愿让给他了,他要是再杀了我,他就背上了弑兄的骂名,他没那么笨。”
“虽然现在不杀你,可是等他的位置坐稳了,也就没你什么事情了。”凤云夕点头同意。
“那还不知道要多久呢,如果他能顺利收服兽人谷,他也就不用那么着急的借兵攻打我们了。”沃太铎自信的分析。
“哎吆,不错哦。”凤云夕拱了拱手。
“少来,这还不是你告诉我的?”沃太铎温柔的一笑。
“你少胡,我可是你哥哥的使臣,你是想用离间计吗?”凤云夕翻了一个白眼。
沃太铎苦笑摇头,这个臭丫头,做了好事也不承认,是的,如果没有她,自己可能还看不清楚现在的困境,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呢,现在沃太韶竟然自己送上门来,看来,这个丫头,也出了不少力呢。
通过这件事,沃太铎真的发现凤云夕真的太适合做皇后了,不,不一定是皇后,但是他真的希望凤云夕可以做自己的女人,临危不乱的女人,知道孰轻孰重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是别人的?他好难过。
凤云夕看了看前面问,“你的马术怎么样?”
沃太铎也看了看前,“应该不会输给你。”
凤云夕笑笑,“那我们比赛,谁先跑到军营,谁就是赢家,输了的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请求。”
沃太铎看了看凤云夕,又看了看自己,“我现在来太子都不是了,可以是身无长物,还有什么是值得你费心机的?”
凤云夕笑笑,“别那么多废话,嘛,敢不敢赌?”
“好,我赌。”沃太铎自信的。
凤云夕笑笑,使劲儿一瞪马背,“驾~~”两个人就你追我赶跑了起来。凤云夕的骑术是到了这一世才锻炼的,以前的凤云夕喜欢路虎那样的大型SUV,喜欢一切霸道的车型,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凤云夕还开过坦克,不过为了更好的适应现在的生活,她不得不努力练习骑马。
两个人跑了大约半个时辰,沃太铎就慢慢的减慢了速度,凤云夕又跑了几百米才停了下来。
“怎么了?”凤云夕调转马头笑着问。
“没看出来啊,你一个女人,马术竟然还不错。”沃太铎喘着气笑着,不,凤云夕的马术不是不错,而是非常好,要不是自己这些年来,一直练习骑射,估计现在,早就被凤云夕甩开很远了。
凤云夕笑笑,“你没听过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唯一一个世界上一个月流血七天还不死的动物。”
沃太铎一听这话,脸都羞红了,这个臭丫头,什么都敢拿来开玩笑,在兽人谷,女人的信期是一项很羞于启齿的问题,连这个都能被她拿来开玩笑。
两个人骑着马,慢慢的往前走,“饿不饿?”凤云夕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问。
“有一点儿。”沃太铎接过了馒头道谢。
“简单吃点,去了沃太韶那里,再请你吃大餐。”凤云夕笑着承诺。
“我发现,你经常笑。”沃太铎笑着问。
“笑着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为什么不笑呢?”凤云夕翻了一个白眼。
“你倒是想的开。”沃太铎忍不住嘲讽他。
“其实,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都希望我哭?”凤云夕皱着眉头问。
“因为哭了,才像是个人。”沃太铎看了看她。
凤云夕笑笑,“不哭就不是人?”
“哭是一种情绪,哭是一种情怀,哭是一种解脱,哭是一种释放。”沃太铎一边吃馒头一边。
“那你倒是给我哭一个啊。”凤云夕挑挑眉问。
“那,我这么问你,如果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见到你口中所谓的夫君,你会哭吗?”沃太铎好奇的问。
“你猜呢?”凤云夕笑笑。
“不会。”沃太铎直截了当的。
“你猜的对。”凤云夕也干脆的回答。
“那你是真的爱他吗?”沃太铎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
“什么是爱?”凤云夕看了看沃太铎渴望的眼神反问了回去。
沃太铎愣了一下,“爱是一种感觉。”
“嗯,还挺艺。”凤云夕点头。
“你还没回答我呢?”沃太铎认真的问。
“其实,我的想法跟你不一样。”凤云夕看了看月色。
“那你什么是爱?”沃太铎看了看凤云夕好奇的问。
“我觉得,满世界都是一个人,眼里装着你,心里想着你,手心还留着你的温度;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里,一颦一笑都是最美的,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你。最好的爱情,是彼此依赖,容忍对所有的好与不好,包容对的脾气,无理取闹,在你眼中都会是可爱的要命。”凤云夕甜美的一笑。
“还有吗?”沃太铎想了想问。
“嗯,有句俗话叫做,爱是一生的磨难,不爱是一生的遗憾,我觉得,这就是爱的真谛。”凤云夕叹气。
“怎么这么?我以为在你的世界里只有幸福。”沃太铎笑着问。
“如果我没爱龙夜离,那肯定是我一生的遗憾,可是我自从爱上他以后,带给他的,都是磨难。”凤云夕看了看远不自觉的了起来。
“你这样的女人,即使给他磨难,那他也是幸福的。”沃太铎出了心里话。
“才不是这样呢,如果没有我,他早就去了信天大陆,早就完成了他的梦想,可是因为有我,他跟十大世家为敌,他跟慕容凌睿为敌,他为了不让我正魂,宁愿跟天下为敌。”凤云夕絮絮叨叨起来。
“所以呢?你觉得你拖累了他?”沃太铎认真的问。
“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不知道前的路,我们俩应该怎么走。”凤云夕认真的。
“你也有迷茫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一世,你都不会遇到困难呢。”沃太铎笑着问。
“怎么可能?我经常会给自己制造各种问题,也会给别人制造各种问题,所以,我一生都是困难模式。”凤云夕苦笑。
“如果是我,我是如果是我,如果是你带来的磨难,我也愿意。”沃太铎认真的看着凤云夕的眼睛。
“那我先谢谢你。”凤云夕笑了。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承担你给我的磨难?”沃太铎想了想,这可能是他唯一的一个机会表白了。
凤云夕笑笑,“你想让我遗憾终身吗?”
沃太铎笑笑,这个答案,他早就猜到了,如果有可能,自己真的希望看看龙夜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将凤云夕迷成了这个样子?
沃太铎很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凤云夕这样的女人,让她死心塌地,让她始终如一,让她心心念念的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人?
凤云夕对于别的男人,别没有情,没有心,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给,真的,是一个念想都不给人的,不是,女人喜欢有众多的追求者吗,可是凤云夕却是一个异类,她不喜欢暧昧,她用行动和心意告诉所有人,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叫龙夜离,任何人都不能占据她的心,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位置。
可是,这样的女人,却最是珍贵,朝三暮四、左右逢源的女人,是没有男人会喜欢的,男人喜欢就喜欢这种从一而终、至死不渝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当自己建功立业的时候,她才能守住后,为自己提供一切的稳定和帮助。
可惜啊,可惜,这样的女人,竟然名花有主了,后悔啊,后悔,恨不相逢未嫁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