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来觉得自己现在貌似也没什么大问题,还打算第二天去上课。这次,竹轻青可是誓死抵抗,都病成那样了还去上课,脑子瓦特了吧。竹轻青这一强势起来,没谁是她的对手,若也不例外,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妥协了,在宿舍躺在床上,当了一天的大姐,喝水有人倒,吃饭有人送,唉,将咸鱼王进行到底。
沈则程也不好受,这几天,什么课都没教,就把自己禁锢在思琴阁三楼。天真,以为禁锢了自己的**,就能禁锢自己的灵魂,禁锢自己的思想吗?到头来,还不是倚在沙发上,对酒相思。
顾温韦一上来,看到的就是瘫在沙发上,一脸颓废的沈则程。他可不知道沈则程最近的情感危机,只当是自己提乐队的事儿,废了沈则程的心神。虽然是一副颓废样,但心里,肯定还是在乎的,自己再多提几遍,没准儿这事儿就成了。
沈则程听见动静儿,瞥了一眼,瞧见顾温韦,立马就转过头。
#我没看见,没看见。#
#麻烦麻烦快走开,麻烦麻烦快走开。#
顾温韦也不在意,直接就走到沈则程面前,往沙发上一坐。
“我的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顾温韦单刀直入,震得沈则程一口心头血都要吐出来了。
“没怎么样。”沈则程头也不回,懒散地道。
“没怎么样是这样,你给个准话儿。”顾温韦有点儿憋屈,大家都是老友,他也不好逼迫沈则程。再了,这世上,谁能逼迫沈则程。
沈则程动了动身子,稍微坐直了点儿,但整个上半身依旧靠在沙发背上,头微微仰起,露出性感的喉结。
只见那喉结动了动,随后,几句话就从沈则程嘴里蹦了出来。
“别再提这事儿了,我过的,我不会再玩儿乐队的。”
沈则程头偏了偏,看向顾温韦,神情一甩刚才的颓废和慵懒,眼睛里满是认真,还有,几丝愧疚和伤感。
“这算什么,你把我们这群人置于何地。”顾温韦微微睁大了眼睛,“你走就走,从没考虑过我们吗?”
顾温韦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接着道:“我们的梦想,你是不是早就放弃了。”
沈则程不再看顾温韦,低着头,盯着桌上的茶杯,叹了一口气,几不可闻,“是啊,早放弃了,你们……找别人吧。”
顾温韦听到这话,沉默了,只死死地盯着沈则程,仿佛期望他随时改口,刚才的只是玩笑话。可是,顾温韦眼眶渐渐发红,也没有等到沈则程的那句“我刚刚开玩笑的。”
无奈地点了点头,垂在沙发上的双手一撑,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走到半路,似是想起了什么,停在原地,只听见他了一句话。
“你明知道,少了你,我们乐队就不完整,你真觉得,别人能代替你?”
完,顾温韦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则程还是那个姿势,那双眼饱含了太多,周身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让人看不真切。
直到,一串电话铃声扰了思绪。
“你现在连公司都不去了是吗?生你养你,有什么用。”沈景山觉得自己的血压,又在蹭蹭蹭地往上涨。
“当初,真的是太宠着你了,什么音乐,不务正业。”
“你真的想让我到死都不放心吗?”
“你也老大不了,该干点儿正经事儿了。”
“你妈妈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放心不下。”
“够了!你别提她。”听到沈景山提起妈妈两个字,沈则程彻底爆发了。
“你有什么资格。”沈则程面色铁青,这话的时候,有点儿咬牙切齿。
电话另一端的沈景山也愣住了,三年来,自己的这个儿子对什么都不上心,事不关己,油盐不进。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发起脾气。果然,他还是放不下那件事儿。
“我没资格,那你又有什么资格。”
沈则程一瞬间,嗓子眼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都不出来。
放下耳边的手机,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呢,大龄剩男,一事无成。
天色渐渐了下来,沈则程还靠在沙发上,疲惫无力。
这操蛋的人生,过得跟开玩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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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百无聊赖,也和沈则程一起,看起了阿衰,真别,还挺好看,真香。
忽然,若眼前一黑,在转眼间,就躺在了床上。
抬头一看,身边,赫然是沈则程,而沈则程,手上正端着个茶杯。
“你……你是谁?”沈则程看书看得好好了,突然床上多了个可爱,可把他吓得不轻,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是妖是鬼?”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的床上,是人才怪。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然而,若此时的关注点,并不在沈则程身上,而是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
“恭喜你,成功化成人身,接下来的日子,祝你好运哦。”
什么鬼,这么突然就化成人身了?您的茶杯已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