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陶柯立刻出声,“校长你的话信息量有点大啊,现在还存在具有神血统的存在?还有师姐也是神龙混血?而且既然神血对于龙血的抵抗作用那么大,我们不会天天被抽血吧!”
“神血依旧存于世,不然这么多西我们盲猜吗?只不过经过时间的筛选几乎没有罢了。事实上梅涅克就是一位神龙混血,他的母亲是一位神赋不是攻击性的神裔。而很巧的是,梅涅克言灵和神赋都觉醒了,而且非常强大,这也是他能和龙王正面决斗的原因,只不过他没有留下子嗣。”
陶柯已经被惊得不出来话了。
“关于陈墨瞳的问题我想不用再了,她的神赋就是她那奇异的侧写能力,她是继承的她母亲,她母亲的能力是浴火重生。至于你们为什么不会被研究利用……”昂热道这里故意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不只是什么原因,神血离开了其主人基因链就会崩溃,神血也会失去作用。所以你不要担心你会被怎么样,之后定然会有调查团队对你进行调查,你的神血必然藏不住了,倒是你必然会成为个个屠龙世家眼中的香饽饽、金牌贵婿什么的。陈墨瞳就是被加图索家发现,于是他们家族才暗地里撮合她和凯撒。”
“而且最关键的是神赋有一定几率是和上一代相同的——尽管概率不大,所以你更是会被混血世家们抢夺。当然我希望你多考虑考虑院里的女生。”昂热一脸坏笑地道。
“咳咳,”陶柯有点脸红了,遂转移话题,“不是,校长你知道我的神赋是什么?”
“当然,我又不是不会观察。”昂热道,“真是强大到不可理喻啊!能够吞噬对手来增强自己甚至剥夺龙王权能的神赋,这在神的历史上可能都少见吧。”
陶柯目瞪口呆看着思想迪化的昂热,不过倒是明白为什么昂热不追问自己在摩天轮上转移钢柱的问题了。
“好了,你就先休息吧,”昂热对看起来身份吃惊的陶柯道,“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自由了,建议你去隔壁看看楚子航,他为了救你可是同样受了重伤,而且也同样被怀疑存在血统问题。”
罢,不待陶柯追问,昂热便直接离开了。
陶柯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随即又叹了口气。
感情自己忙活了半天,除了让自己重伤外什么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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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罗马。
弗罗斯特·加图索端坐在属于自己的办公桌后,脸上的表情阴沉不定。
作为加图索家的实际掌权人,他每天要在这张桌子上处理无数件,但是让他表情如此阴沉的可不多,一般只有自家的继承人和自己闹别扭时才会如此。
桌子上摆着的是三张照片——火车南站的废墟、中庭之蛇的废墟和摩天轮的废墟。
“买下六旗游乐园,我需要分析这两片废墟。”弗罗斯特·加图索开口道。
“已经在办了,买下不是问题。”站在桌子前的年轻人开口道。话的同时他躬身弯下腰,淡金色的碎发遮住了半张脸。
“帕西,龙王苏醒……把握有多大?”弗罗斯特·加图索问道。
“几位界中顶尖的教授都认为是是某种只有龙王才能使用的高阶言灵所致。”帕西答道。
“只有龙王才能使用?”弗罗斯特冷笑道,“昂热他们的明根不可信,调查当时的情况,中庭之蛇坍塌时没有像其他两座建筑物坍塌时一样发生地震,所以这是两者所为!”
“再加上中庭之蛇坍塌时周围的人都提前躲开了,这与其是一场袭击,不如是某人为了掩饰什么的行动。”
“您是……这是两位龙王所为,陶柯有可能是龙王?”帕西犹豫地开口问道,“怪不得您要调查他。”
“不,你不明白。”弗罗斯特摇头道,“无论陶柯是不是龙王,只要他在卡塞尔,按理昂热绝不会如此淡然地同意我们进行调查。他这么淡定,就一定有把握陶柯是安的。”
“只要是混血种怎么可能绝对安?昂热会不知道这一点?除非……”
“您是什么意思?”帕西不解。
“不,这不是你现在该明白的,不要问了。”弗罗斯特道。
“是。”帕西低头道,“不过既然您确定他是没问题的,那为什么还要调查呢?”
“掩人耳目。”弗罗斯特道,“那可是个宝藏啊!怎么能让他人知道呢?”
“可如果是昂热欲擒故纵呢?”帕西担忧地问道。
“欲擒故纵倒不是,不管如何血样还是要差的。”弗罗斯特摇摇头,“当然,这也是个陷阱就是了。”
“陷阱?”
“当然,你以为昂热会那么傻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很反常吗?”弗罗斯特冷笑,“他只不过是想借加图索的手让陶柯的存在感稍稍淡化,让陶柯替他完成杀死龙族的复仇。但是如果陶柯的真实身份暴露了,那必然要被其他校董联合保护起来,不让他有丝毫危险。”
“但是我们加图索不同,尽管我们想要独占宝物,但是我们不会让他生长在温室中,那样毫无意义,就像我允许凯撒进入卡塞尔一样。”
“明白了,所以这次主要就是看看陶柯是不是家主要的宝物?”帕西微微直起腰问道。
“当然,还有顺便查一查楚子航,既然陶柯是要掩人耳目,那么那只未知龙王的目标就是路明非或楚子航了。”弗罗斯特淡淡道,“我觉得是楚子航,看看他身上有什么秘密,挖出来!如果血统有问题就揭发他,在以他为关键点弹劾昂热。尽管这个陷阱我愿意跳,但不代表我愿意有一个不听话的旗子!”
“是。”帕西道。
“对了,我记得庞贝那家伙在外面玩的时候有个女人为他生下过一个女性贱种对吧?大概比凯撒两岁?”
“是。”
“把她弄进卡塞尔院,让她接近陶柯,如果事成,就允许她以及她母亲回归加图索家。对了,让她随她母亲的姓,免得凯撒知道他父亲还有个私生女,从而对家族更加怨恨起来。”
“可是……她所在家族的势力,我们伸不过去吧?”帕西道。
“用她母亲威胁她,她母亲不是因为生下她而受家族排斥吗?”
“明白,那我就退下了。”
“等等,”弗罗斯特皱眉道,“你今天一直没有抬头看我,为什么?”
帕西犹豫了一瞬间,默默地掀起金色丝绸般的额发。他的双瞳暴露出来,一只冰蓝,一只暗金,无论这两种颜色分别看有多美,但在一张脸上出现却令人触目惊心,仿佛看到了恶鬼。
“吃药了么。”弗罗斯特扭头,避开了帕西的目光。
“吃药没用的,只不过会舒服一点。”帕西低声答道。
“多少吃一点药吧,命不长的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头一次,弗罗斯特那么温和地开口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