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院不知名角落的地面突然冒出一截刀尖,随后刀尖又重新缩进地面。
约莫安静了三四秒,突然剧烈的爆炸从刀尖收回的地响起,尘土飞扬。下一刻两道人影从尘土中跳出,蹲在地上一直咳嗽。
“咳咳,二年级你是想害死我吗?向之前一样把那柄刀弄成铲子挖不行吗?你不怕我们都被埋在里面啊!”酒德麻衣一边咳嗽一边抱怨道。
“咳,不是,咳,我这不是想快点出来吗!”陶柯用手捂住口鼻道,“再了不是我你就被困在湮没之井里面了,等着被我们院的人逮住吧。”
“都是那个龙王,弄个言灵非要伴随着地震。还有你,要不是你用言灵和那个龙王对波也不会所有出口都被埋住吧!”
“大姐……”陶柯略显无语,“不是我你就死了诶……”
“好好好,那就谢谢二年级的弟啦,”酒德麻衣敷衍道,“行了,我得赶紧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卡塞尔院的人来了我就惨了。”
话刚落,一阵淡淡的黑雾缠上酒德麻衣,随后酒德麻衣就消失在了陶柯的视线中。
夏弥在陶柯攻破对的领域后就跑了,陶柯也没有追。
“唉。”陶柯叹了口气,看了看蒙蒙亮的天空,转身朝着自己打的宿舍走去——陶柯用神念探知到医院已经塌了,不知多少受伤的混血种只能躺在医院外面治疗,反倒是宿舍还有几处能待人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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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们怎么在这儿站着?大半夜不睡觉?”陶柯看了看站在宿舍楼旁看着宿舍废墟的路明非和芬格尔忍不住问道。
“哦哦哦,今天不是没课嘛,我就通宵打游戏了,看到地震了就跑出来了。”路明非挠挠头道,随即看向芬格尔,“倒是芬格尔一晚上没在宿舍,前不久才跑过来的。”
我怎么路鸣泽不自己下来……感情是你子压根没睡觉啊!路鸣泽估计要哭了吧!
“我这不是帮楚子航洗……不是,我是帮楚子航寻找到了他乐于助人、品兼优、待人温和……的证据嘛!然后赚了一大笔钱,还清了债务,就去食堂吃了顿大餐!然后就睡在那儿了……”
“等等!”路明非突然开口,“你你还清了债务?我的呢!你欠我的那些钱呢!”
“别闹!咱俩谁跟谁?裤衩都可以换穿啊!那些债务不再是债务而是我们之间友情的证明啊!”
“你再次刷新了我对你节操的认知啊兄台!”路明非哭丧着脸,“我就靠那么多奖金活着了,你知道每次考试都不挂科是多么难吗?你知道……”
陶柯和芬格尔同时堵住耳朵,摇头不语。
“你少抄一点零的作业就好多了……明明你血统觉醒后记忆力理解力之类的都提高了……”陶柯吐槽道。
“哪个生喜欢做……”突然路明非愣了一下,转身跑开,“你们先聊,我去看看零!”
陶柯撇了撇嘴,强行控制住自己没有一把火丢出去。
“话师弟你怎么也不睡觉啊?你去哪儿了啊?”这时芬格尔笑眯眯的对陶柯问道。
“别闹,你以为你换了个肯德基的食物袋我就认不出来了?”陶柯撇了一眼芬格尔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不应该怀疑我的言灵问题吗?作为一名混血种你没有立即出手有些奇怪哈。”
“看来当初在润德大厦的那个人就是你吧。”芬格尔顿时收起了笑脸,严肃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烧掉校董会要的西里面的几份件,之后我才会和你讨论你言灵的问题。”
“我跟校董会不太对付罢了,”陶柯耸耸肩,“再里面的那几份件挺有意思的不是吗?玛里奇??帕克。”
讲真当初在那份件上看到这个名时陶柯的内心是懵逼的。
“你知道?!”芬格尔顿时瞪大了双眼,同时右手落在了裤腰上。但立刻想到了陶柯的战斗力,又把手放了下来。
“别紧张,不然我为什么要烧掉呢?”陶柯道,“不用太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实言灵是什么就不会那么好奇了。”
“什么意思?”芬格尔皱眉。
“言灵??先知,你知道吧?这才是我真正的言灵。”陶柯笑笑,开始找借口,同时也是为了自己可以随意提起原著中的内容。
“怪不得……我之前还以为你的言灵是探测性质的言灵……这倒是能够解释你之前看似奇怪的行为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十一年前你的诈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言灵不是先知吗?”
“如果你也有这个言灵就知道它有多坑,预测非常不定向,而且只能预知未来不能预知过去。更何况我知道你和那份档案有关是预知到你会烧了它,刚才是诈你的。”
突然的,芬格尔沉默下来了,似乎在措词?
“师弟你知道‘太子吗。”过了一会,芬格尔突然开口道,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恐怖。
“太子?”陶柯一愣,随即立刻想到了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
“这个我倒是预测到过一点相关信息。”陶柯道,“我预测到过施耐德教授和曼施坦因过这个名字,是十一年前格陵兰海时间的幕后推动者。”
“对!”芬格尔突然出声,声音中仿佛蕴藏着巨大的愤怒与杀意,“是他害死了我的朋友们,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这就是你打算告诉校我言灵问题的原因?想要我帮你报仇?”陶柯挑挑眉,“报酬呢?咱们可没到能换穿裤衩的地步,而且我也不缺钱。”
“顺便提醒你一句,不要试图用把我的事情告诉校或加图索家来威胁我,如果你把这件事告诉加图索家他们绝对会欣喜若狂,不定还会杀了你来保证秘密不会被泄露,校也一样。”看了看要张口的芬格尔,陶柯淡淡地道。
“……”芬格尔目瞪口呆,随即想到了什么,“你是加图索家的人,庞贝的私生子?”
“Gun!”陶柯直接骂道,“你想什么呢!”
“那……你想要什么?”芬格尔问道,“既然你这么开口了,就像好了要什么了吧。”
“来交易吧,”陶柯嘴角上挑,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1/4的……不是,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放心,这件事对你也有好处。”
“什么事?”芬格尔问道。
“我刚才过我预知到施耐德教授过太子和格陵兰海的事吧?”陶柯耸耸肩,“格陵兰海事件中是他带队吧,你似乎是他的生,那你应该也知道那次事件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你也应该能想到。”
“那么你觉得,你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和他人提到那次事件呢?”陶柯看着芬格尔,慢慢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