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施仙长并不听李尚书的安排,仿佛洞悉了李尚书的心思,磕着眼睛道:“你只管举荐便是,一切事情贫道自能应对。”
既然仙长都如此了,李尚书也无法,只能笑笑,装作自己疏忽道:“我倒忘了,仙长法力高深,应付这些事情自是不在话下,那我明日便带道长进宫一趟。”
施仙长又睁开眼,点了一下头,再次开口道:“你我也算有缘,我就送你一物吧。”
罢,施仙长伸出手,手中放着一颗淡青色的药丸,对李尚书道:“这是一颗“怀子丹”,就送与你。”
李尚书眼睛一下就亮了,这可是他正需要的,妹妹入宫多少年了,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如果再没有怀上,他就要想别的办法了,如今好了,有了这仙长的“怀子丹”,一切都解决了。
李尚书倒是没有怀疑这丹药的功效,因着仙长刚施的仙法,已经让他早已深信不疑。
接过丹药,李尚书连连道谢。
等施道长被下人带去休息,人走之后,李尚书看着手中的丹药喃喃道:“这可真是活神仙啊!”
一直在边上没话的辛先生点头,感叹道:“的确不是一般人,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没见过像仙长如此手段的神人。”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在良北遇到了徽先伯。”
李尚书道:“他去那里做甚?”
辛先生道:“他也是去请施仙长,还好被我们快了一步。”
“一个破落户罢了。”李尚书在不在意的道。
没想到,辛先生却道:“我听徽先伯一直在为了延续爵位之事奔波,却无甚人理会,如果大人只是举手之劳,不如能帮就帮一把。”
帮徽先伯延续爵位倒是不难,如今皇上建立仙宫,正缺少大笔银子,李尚书感觉皇上想再次增加地百姓赋税,只要徽先伯能拿得出银子,他再稍微在皇上那提一提,倒是十拿九稳。
但是徽先伯就一个七品闲职,实在是并无多少利用价值。
因此,李尚书疑惑的问辛先生:“我看那徽先伯对咱们又无甚用处,为何帮他?”
辛先生解释道:“俗话破船还有三斤钉,徽先伯如今也是因为即没了爵位,所以才沦落到七品,只要爵位上去,不用大人操心,这官位自然就上去了。”
李尚书用心听着,发现辛先生还在站着,就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辛先生谢坐,坐下继续道:“何况,我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在他走投无路之时,大人正好帮一把,这是大恩情,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何况,我听徽先伯其庶子在宫中任职,宫中人手不好安插,能多一个是一个。”
李尚书听了,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岁州百姓近几日真是几度人心惶惶,之前因为叛民造反忐忑不安,打包好家当准备等造反的打进来就跑路,谁知道叛民没来,瘟疫倒是来了。
这瘟疫的消息没两日,又传来造反的叛民终于要攻打岁州的消息了,这时人们想跑,却发现此时城内戒严,城门已经关闭了。
这下人终于慌了,正巧此时安王到岁州的消息传出来,才算暂时安了岁州城百姓的心。
林月姚在程家院,也感觉到这几日紧张的气氛,知道了孙大王要带人攻打岁州的消息。
她不怎么担心,虽然认识安王没多久,但多少了解这人一些,感觉不是一个没事自大之人。
如果没把握挡下孙大王的进攻,必定也会做别的应对。
林月姚又给那烫伤的孩子抹了一遍药,如今烫伤的地好了很多,白色的死肉不见了,创面在向皮肤转化。
两个腹泻的,林月姚第一次未用对药,换了一次,才总算是对症,如今也止住了。
这让林月姚十分确定,此药是真有用。治疗瘟疫的草药,林月姚早就已经把种子部种了下去,如今大部分人己的草药已经成熟,人丁的却还得等上两日。
她目前的用药,似乎就这两个等级。
只有“化露草”属于人乙,还是她第一次不经意间种下去的。
这几日她又在翻看医术,和安王给她的脉案,还有病人症状变化的记载,和空间医书记载中的加以比较。
这让她庆幸的是,另外一个世界看病的法也是需要诊脉,且跟这个世界脉象记载一样,不知是不是巧合?
既然如此,她以后只需要会诊脉,这些医术倒是会便了很多。
又过了两日,林月姚便把已经停药两日的几个病人送出了院,只留下被烫伤的女孩。
空间内的草药已经成熟了,只是这如何试药还得想办法,她找出治疗瘟疫的药有三张,必须从这三张药中找出一张对症的,也或许三张都无用。
这两日因为瘟疫病倒的人来多,甚至有几十个因疫病而死的。
程府也有一人染了瘟疫,已经被送到了城里暂时空出来的安堂。
外还有孙大王的叛民部队,已经到了城外。
气氛来紧张,安王这两日更是未回程府。
林月姚只能自己想办法。
她直接让单红去找王管事,这几日有事都是王管事在给她张罗,用起来也顺手。
等王管事来了,林月姚问他:“我要去安置瘟疫病人的安堂,你可能做主带过我去?”
王管事,愕然了一下,没有犹豫的答道:“我听公子的安排。”
又大着胆子问道:“只是安堂太过腌臜,还是能传染的瘟疫,您这去作甚?”
现在程府也都知道了,他们府上住的,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大大的贵人。
王爷带来的人,自是没人敢怠慢,也没人敢阻拦。
但他现在是专门负责这位的,万一要出了什么事,他的一条命都不够砍的。
林月姚也没瞒着,道:“试药。”
来了岁州之后,林月姚这是第二次出门,第一次还是去找洪树妻子试药。
此时街上并没什么多少人,因为瘟疫之故,都被衙门的人勒令呆在自己家里,没有必要不许到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