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山出来时,郑邦基上是运起轻功,连跑带跃地行走。
一路上,他手里的两个藤垫,刮蹭树木、石头无数。
不过,他做的藤垫、和用来牵系藤垫的粗藤条,都足够结实。
直到他回到距离昨天上午,埋淮山的地不足百米处位置,两个藤垫和两根粗藤条,还基上完好无损。
只有原附在上面的叶子和藤条皮,在刮蹭中,给磨去了大部分。
“大英雄,主子,你们打回来的猎物真多呀,太厉害了!”这时,正在附近挖淮山的一个周家村三十多岁女子,远远看到他和萧琼枝,连忙冲他们大声打招呼。
“不多,也就是一只老虎、和一只野猪而已。”萧琼枝故作谦虚。
反正,老虎和野猪的块头太大,沿途回家,肯定还会遇到更多周家村人,根瞒不住这事。
“什么?你们打到老虎了?”那位三十多岁女子感到难以置信,随手丢下锄头,麻溜地跑过来看。
当发现萧琼枝的、居然是真的的时候,她几乎一脸狂喜地冲身后高喊:“大家快来看!大英雄和主子把那只天杀的老虎给打死了!”
霎时,周围听到她喊声的周家村人,有一算一,统统像她一样,随手丢下锄头,麻溜地跑过来看。
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大伯,一脸崇拜地冲郑邦和萧琼枝竖拇指:“大英雄和主子真厉害,居然真的把这只天杀的大老虎给打死了!”
“是呀,没想到这只天杀的大老虎原来有这么大!起码有五百斤重!”另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妈,很羡慕地。
“不止,我看起码有六百斤重。”站在大妈身旁的一个六十岁大爷摇摇头,更相信他自己的判断。
“我十三年前,跟我爹和我三个兄弟,一起进深山打野猪,见过这只天杀的大老虎,当年我爹和我二弟、我四弟,就是被它给咬死的。”
“现在,大英雄和主子打死它,算是替我们家报大仇了!”一个逾六十岁的大伯,到这里,感动得老泪纵横。
“伤人的畜牲,虽远必诛。等我明天跟我舅舅卖了老虎、野猪后,我们还会继续进深山打野猪,顺便把大家的那群狼,也找出来打死。”
“这样,大家以后想要进深山采什么西,或者挖什么西时,就可以像在这里这么安了。”萧琼枝含笑。
“太好了,主子,谢谢你和大英雄,你真是我们村的福星!”一个逾七十岁的大爷,由衷地。
“是呀,我也觉得主子,是我们村的福星。不如,我们以后就把主子,叫做福星吧!”逾七十岁的大爷身旁、一个五十来岁的大伯,兴致勃勃地提议。
“好!认主子,在心里认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叫出来,福星好听,喜庆,我以后都叫主子为福星!”刚才那个逾六十岁的大伯,直接一锤定音。
“不行,我觉得,还是叫主子好,能提醒我们,时时守着份,好好听主子的话,如果叫福星的话,听是好听,起不到这种作用。”后面一个逾六十岁的大妈,持反对意见。
……
接下来,大家都在为叫主子,还是叫福星,展开争论。
其中一个大妈,还来问萧琼枝自己的意见。
萧琼枝笑而不语,没兴趣为这点事站队,随他们争。
郑邦更干脆,趁机拖着那一老虎、一野猪,大步往家里赶。
路上,又遇到很多冲他和萧琼枝打招呼的人。
郑邦没有耐心再次停下来,跟他们多什么,边脚步不停地往前走,边由着萧琼枝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回应。
这样以来,很快就顺利到家。
家里,楚芸娘已经把晚餐做好了,就等大家回来,一起吃。
不过,郑邦和萧琼枝是最先回来的。
刘五秀、周大勇和狗子、石头,都还不见踪影。
郑邦去厨房倒水,洗了把脸,出来后,先从正屋拿来两条高凳,摆在院子中间;然后,拆下厨房的门板,架在两条高凳之间;最后,他把藤垫上的野猪解下来,抱到门板上。
楚芸娘和萧琼枝都看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纷纷过来帮忙。
一个从厨房提了桶准备烧给大家、回来洗澡用的开水,交给郑邦。
一个抱了洗菜用的大木盆,搁到高凳边。
郑邦把开水从野猪的头,到野猪的尾巴,一溜儿淋了个遍。
接着,他取出平时用来削西的匕首,开始从头到脚,细细给野猪刨毛。
“哟,大英雄和枝儿,还真的打了大老虎和大野猪回来呀,刚才下山时,听人起这事,我还不信呢,你们也太厉害了!”这时,王春花突然带着大丫,走进院子,凑了过来。
萧琼枝比较反感王春花,没有理她。
楚芸娘脾气好,笑着:“是呀,春花。”
“这大老虎,这么大,得有五、六百斤了,还有这大野猪,看起来也得有七、八百斤了,芸娘,它们加起来,整整一千多斤呢,你们家肯定吃不完吧?”王春花牵着大丫,粗看了看老虎和野猪,立刻兴致勃勃地看向楚芸娘。
“是呀。”楚芸娘也这么以为,笑着点头。
“那,你看看,能不能把老虎脚、野猪脚、老虎头、野猪头这些西,都送给我和我家大丫尝尝?”王春花满面笑容地问。
“好-”
“娘,这老虎和野猪都是我和我舅舅打回来的,该怎么处置它们,我们会商量着办,你就不要操心了!”萧琼枝不等楚芸娘的“好”字落音,马上大声提醒楚芸娘。
老虎脚、野猪脚、老虎头、野猪头可不是一点点西,楚芸娘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王春花,实在是太不会管家了。
更何况,上午,在山上,大家都认了自己做主子,就王春花没认。
像王春花这种不懂感恩、只会挑事,极端自私自利的女人,别是送她老虎脚、野猪脚、老虎头、野猪头,哪怕送她一根野猪尾巴,那都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