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你不要动辄骂人,有事事。你先看,你和有钱叔,是怎么劝我爹娶我娘的?”萧琼枝并没有被王春花激怒,很淡定地沉声问。
王春花却突然得瑟起来,大声:“好啊!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有些事情,以前,我家有钱不许我告诉别人,这次,我都要好好,让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
到这里,她看向周围所有的人,沾沾自喜地继续往下:“当初,大智哥告诉大家,楚芸娘是因为她男人死了,她带着孩子,回来投奔她娘家,她娘家不仁,抢走她的钱财,把她打出家门,才被他路过时,救回来的。”
“其实,事实的真相,根不是这样。”
“楚芸娘是因为不肯答应、她爹给她安排的亲事,十一岁时,离家出走,跟了萧琼枝亲爹,四、五年没回,一回来,就上娘家讨要嫁妆,太不要脸了,她娘家人才一怒之下,把她打出家门的。”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萧琼枝仍然没有生气,不动声色的问。
王春花得意地挑起眉头:“我在你娘跟大智哥成亲前,想着帮你娘一把,悄悄让我娘家兄弟,去找你娘的娘家人报喜,好给你娘讨点嫁妆,当时,是你娘娘家人,亲口跟我娘家兄弟的这些,千真万确!”
“王春花,你真是太坏了,明知芸娘和枝儿,是被她娘家人赶出来的,你还让你娘家兄弟,找她娘家人要嫁妆,你就不怕她娘家人、趁机来大智家闹事?你还是人吗?”刘五秀听到这里,气坏了,又作势要去推王春花。
楚芸娘连忙死死抱住她。
“王春花,我哥早就了,不要我嫂子一钱嫁妆,你有什么资格,不经过我哥和我嫂子同意,让你兄弟,去找我嫂子娘家人,要嫁妆?”周大勇比刘五秀更生气,他怒目圆瞪着王春花,愤然质问。
王春花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都是为了你哥和楚芸娘好,你孩子家家,不懂,不要乱插话!”
“王春花!”族长周远冬这时已经过来了。
他嫌王春花太猖狂,试图出面,斥责王春花几句。
萧琼枝赶紧悄悄冲他,做了个别作声的手势。
她是故意要给王春花,一个尽情自我表现的机会。
不然,等明年正月十五以后,她带着楚芸娘、刘五秀等人,搬到县里生活了,还不知王春花在周家村,会把这些事,给编排成什么样子呢。
等周远冬看懂她的手势,没有作声后,她很淡定地提醒王春花:“别扯太多了,重点,你和有钱叔,是怎么劝我爹娶我娘的?”
“还能怎么劝?大智哥把你娘和你救回来后,让你们在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养了一个多月的伤,大智哥干娘柳婶子,看不下去,就天天在你家门口,骂你娘是狐狸。”
“我和我家有钱,只好悄悄劝大智哥,他如果喜欢你娘,就娶进门算了,你娘年轻,人长得漂亮,性格看起来也算好,虽然生过孩子,但是,是个闺女,以后嫁出去,还能多份礼。”
“又你娘不受娘家待见,就会一门心思,守着男人过日子,有钱有西,不会偷偷往娘家塞-总之,好话尽,才好不容易服大智哥,娶你娘的。”王春花一脸懊恼地。
要是早知道楚芸娘和萧琼枝,现在会这么劝她,她才不会管这种破事呢。
“呸!王春花,你也太不要脸了,有你两口子这么劝人成亲的吗?”刘五秀实在气不过,在楚芸娘怀里挣扎着,又试图去推王春花。
“就是,劝人成亲,哪有这样劝的!”
“大智是明白人,肯定不是听他们的劝,才娶芸娘的!”
“有钱看起来也不像个糊涂人呀,他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跟着他媳妇,这么劝大智的吧?”
……
围观的村民们都听不下去了,纷纷议论。
萧琼枝也不以为然。
她相信,以周大智的性格和为人,绝对不是因为、王春花两口子这样瞎劝,才决定娶楚芸娘的。
她耐着性子,继续问王春花:“我家借过你家多少回钱,每回借多少?”
“周老久入赘柳婶子那年,大智哥要送大勇上乡,借过我家一回钱,是借二两银子;周老久出事,大智哥要给他办丧事,又借过我家一回钱,是借五两银子,整整借两回钱!”
“可我家,除了上回求你们当玉佩,借你们当玉佩的钱、帮我家有钱治病,再没借过你家钱!”王春花很愤懑地。
“枝儿,这个女人在撒谎。”
“我哥借过周有钱很多回钱,我就记得有三回,一回是这女人娘家三弟娶媳妇,一回是这女人娘家妹出嫁,还有一回是这女人的娘死了,办丧事!”周大勇又听不下去,连忙认真向萧琼枝解释。
“大勇,你又在乱话,我家有钱从来没找大智哥借过钱,回回都是大智哥听我家缺钱,主动给钱,让我家有钱拿着先用。”王春花很不服气,立刻反驳。
“春花,大智借你家那两回钱,他还给你家了吗?”她身旁一位六十来岁的大妈,听到这里,突然好奇地问。
”还了。他每次好是一个月内还,就都是在月底还的。”王春花答。
“那你和有钱,拿着大智主动给的钱,用完后,有没有还给大智?”大妈又问。
“大智哥主动给的,我们为什么要还?”王春花不高兴地反问。
大妈十分失望,直摇头:“想不到有钱居然是这种人,这样来讹大智的钱,我那两个儿子眼神真是不好,这些年,都看错他了。”
“我那三个儿子眼神也不好,这些年,也一直把有钱当兄弟,希望老天保佑,他们这次跟有钱一起从军,别出什么事情才好。”另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也很失望,跟着摇头。
“有钱这孩子,算是我从看到大的,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哎!”一位近七十岁的大叔,到最后,重重叹息。
其他人受到感染,虽然都没作声,但看向王春花的眼神,来鄙夷不屑了。
萧琼枝趁热打铁地问:“王春花,你再看,我家拿过你家多少好吃的?”
王春花被刚才两位大妈、一位大爷议论周有钱,议论得心烦,有心要扳回一局。
她仔细想了想,:“我家有钱这些年找大智喝酒,拿过半只烧鸡,三块猪脸皮肉,两只猪耳朵,两盘鸭肉,一盘鹅肉、一盘猪肝,其余还有很多、很多西,我都不记得了。”
“枝儿,这个女人在耍心眼。有钱哥以前每次来找我哥喝酒,确实都会拎点西过来,但我哥也会送他些西,拎回去。”
“有时是半只从山上打的野兔,有时是半只从山上打的野鸡,有时是从河里钓的鱼,总之,送他拎回去的西,每次都比他拎来的要多。”周大勇跟王春花铆上了,又认真向萧琼枝解释。
王春花有些气急败坏,马上伸长脖子斥责:“你还有脸这些?大智哥对我家这么好,你作为他的兄弟,、楚芸娘和萧琼枝作为他的女人和女儿,都是怎么对我、怎么对我家的呢?”
“你们这样做,对得起大智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