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好奇地问:“丫头,你的那子,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会连云妃娘娘也不怕?”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不过,许大人看到他后,似乎显得很恭敬。”萧琼枝笑眯眯答。
“那许大人是怎么称呼他的?”老人又问。
“好像是叫什么下?”萧琼枝含糊其辞。
“什么下?难道是-殿下?”老人试探着问。
“好像是的。”萧琼枝点头。
“我听,前几天,梁国的虬太子殿下、和南梁国的琨太子殿下,曾经从我们丁子县经过。”
“其中,琨太子殿下还跟楚王上宾-回还君,在许大人和郑师爷陪同下,一同去‘富贵家吃老虎肉了,也许,姑娘的子,是虬太子殿下或者琨太子殿下吧?”有个矮个子大叔受到启发,兴致勃勃地。
“有可能。”很多人立刻都附和他。
“不一定。我听,郑师爷以前是临风书院的院长,还是昭太子殿下的启蒙先生,九年前,因为牵涉到老丞相陶放翁的案子里,被人陷害,他才一怒之下,辞职回来。”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楚王曾经亲自陪昭太子殿下,来找过他,试图请他出山,继续教昭太子殿下读书。”
“不过,郑老太爷那时刚过世不久,郑师爷需要守孝,并没有答应楚王。”
“现在,郑师爷守孝已满三年,也许,姑娘遇到的,有可能是、再次请郑师出山的昭太子殿下。”有个高个子大叔却提出异议。
“也对,你要不提这事,我还忘了!”
“假如这次帮丫头他们主持公道的,其实是昭太子殿下的话,那事情,可就好看了!哈哈哈哈!”另一个胖乎乎的大伯,着着,居然大笑起来。
“确实!我听云妃娘娘,自从嫁给楚王,就恃宠而骄,没把王后娘娘放在眼里,想必同样也就、没把王后娘娘生的昭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如果这次真的是昭太子殿下,帮丫头他们主持公道的话,他一定会严惩朱县尉的!”胖乎乎大伯身旁的一位长胡子老伯,随声随和。
“朱县尉这个畜生,因为上头有云妃娘娘撑腰,已经肆无忌惮地、祸害我们丁子县很多人,逾两年了。”
“今天,要是能亲眼看到他怎么倒台的,实在是幸事,我得赶紧回去,跟我几个兄弟一下,叫上他们一起来看热闹!”有一个浓眉大眼的大叔,似乎非常痛恨朱县尉,完,立刻转身大步往回走。
估计是真的打算回去,把他几个兄弟,叫过来一起看热闹。
“我三弟,这两年,没少被朱县尉这畜生欺负,我也回家把他叫过来,一起看热闹!”一位高高瘦瘦的老伯,有样样,紧接着,也转身往回走。
站在他后面的一位驼背大叔,趁机近前一步,笑着问萧琼枝:“姑娘,你能不能让你舅舅,把剩下两通鼓,隔久一点再捶?我也想回家一趟,叫上附近几个要好的伙计,一起来看热闹。”
“不行啊,大叔,捶鼓必须按规矩来,每半刻钟,捶一次,否则,万一英明神武的哥哥,在公堂里等久了,生我们的气,不愿意帮我们,就麻烦了!”
“不如,你加快点脚步,跑回家?”萧琼枝笑着答。
自己现在无权无势,只能借权借势,可不能为了多引人来看热闹,惹昭太子不高兴,因失大。
“也行!”驼背大叔倒也通情达理,完,就往回跑了。
接下来,很多原像他一样,担心往返一趟,时间上来不及,却又想叫上亲近的人,一起来看热闹者,也着他的样子,往回跑。
这样以来,来看热闹的人,自然就是成倍地增长了。
等郑邦捶完第三通鼓时,县衙公堂的门里门外,已经挤满了人,少也有数千。
萧琼枝非常满意,高高兴兴地跟郑邦,一起重新回到了县衙公堂里。
没想到,昭太子一看到她,居然就给她递了个赞许的眼神。
估计她刚才在外面跟看热闹那些人,的话,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吧。
她可是把他的形象,塑造得很英明神武的。
萧琼枝心里有底,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
而公堂上的许年,早就准备就绪,只等萧琼枝和郑邦归来,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的动静,自然没有错过,萧琼枝跟昭太子的这个互动。
他非常识趣的直等到萧琼枝和郑邦,在旁边两个衙卫的陪同下,走到公堂的西侧门门口待命时,才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冲公堂门口向高喊:“肃静!”
“威武!”紧接着,公堂两边,各有五个带棒衙卫,一边异口同声,拖长声高喊着“威武!”二字,一边将手里的杀威棒,重重在脚边顿了三通。
公堂门口,原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虽然被四个负责在门口执勤的衙卫,拦在门内三步之前,却都在伸长脖子,看向昭太子。
他们偷偷指着他,低声窃窃私语,或是夸他长得好,或是揣测他到底是昭太子,还是虬太子或者琨太子。
听了许年和十个带棒衙卫的高喊后,他们都非常明智地乖乖闭了嘴。
只有一个看起来约摸三十多岁、长相跟楚芸卿夫人朱氏有几分相似的黄衣中年女人,和一个看起来约摸五十多岁,长相跟朱县尉有几分相似的紫衣老女人,偷偷看向昭太子的眼神里,流露出好奇与怨毒之色。
并且,在听了许年和十个带棒衙卫的高喊后,旁若无人的、继续低声窃窃私语。
萧琼枝立刻指着她们,大声告诉许年:“许大人,那个黄衣大婶、和那个紫衣大娘,在窃窃私语!”
“许大人,这两个女人,不仅在窃窃私语,而且,她们是在骂、你旁边坐的那个英明神武少年!”一个就站在两个女人身边的、浓眉大眼大叔,紧接着。
萧琼枝认得他。
他就是之前在县衙外面,就要是能亲眼看到朱县尉怎么倒台的,实在是幸事的那位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