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长丑,来配不上我,这个机会,还是等你长大了,看起来长得不算太丑时,我再告诉你吧!”虬太子以只有萧琼枝能听到的声音,一正经的。
“滚!”萧琼枝气得立刻爆粗。
直到这个时候,她终于弄明白,她上当了!
从头到尾,虬太子,根就是在故意戏弄她。
虬太子却并不生气,还笑得挺欢乐的:“哈哈哈!枝儿,瞧瞧你这炸毛的样子,啧啧,有趣、有趣、真有趣!比我上回要有趣多了!”
“哼!你就先得意吧,我告诉你,我也是有婚约的!来日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这么戏谑我,要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萧琼枝脸都黑了,有些咬牙切齿地。
虬太子很意外。
他飞快收起笑容,一正地问:“枝儿,你上回不是还没有婚约么,怎么突然就有婚约了?”
“我上回不是失忆了么,前天喝了太岁肉汤,我恢复记忆,才知道,原来我亲爹,早就给我定了一门亲事。”
到这里,萧琼枝突然凑近虬太子,不无得意地:“而且,我不怕老实告诉你,我的未婚夫,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的身份,也不比你差到哪里去!”
“他是谁?”虬太子面色一沉,沉声问。
“不告诉你!”萧琼枝壮着胆子,踮起脚尖,伸手轻轻捏了下他的脸,然后,麻溜跑到郑邦背后,躲了起来。
虬太子懵了。
在场所有其他人中,除了郑邦,也体懵了。
显然,大家都没有料到,萧琼枝会突然有这种、调xi虬太子的动作。
好一会儿,虬太子才回过神来。
他红着脸,看向躲在郑邦背后的萧琼枝,沉声吩咐:“你过来!”
萧琼枝才不会过去呢,冲他吐了下舌头,又做了个鬼脸,作为回应。
虬太子的脸色,飞快由红转黑。
他再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大步走向郑邦身后,打算抓住萧琼枝,在她脸上,好好捏几把,以报当众被捏之仇。
郑邦连忙拦住他,温声劝导:“虬太子殿下,请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当众失了风度。”
“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被萧琼枝这种丫头,当众捏脸,颜面都丢尽了,还要风度做什么?”虬太子不听劝,边边试图推开郑邦。
刘五秀赶紧凑过来拉住虬太子的手,很诚恳地:“虬太子殿下,枝儿还,是跟你闹着玩的,没恶意,你不信,可以问我家狗子、石头,枝儿以前也捏他们的脸蛋呢!”
“我娘的都是真的。虬太子殿下,要不,你来捏我的脸吧,随便你怎么捏,只要能让你消气就行。”狗子鼓起勇气,也凑过来劝。
楚芸娘动作没刘五秀快,不过,这时,也拉住了虬太子的另一只手。
她语带哀求地:“虬太子殿下,枝儿刚才是跟你闹着玩,才轻轻捏你一下的,根没料到你会生气。”
“可你现在却是在气头上,如果我们要是让你捏到她,肯定会捏疼她,你能先坐下来,喝杯茶,消消气再吗?”
虬太子被他们、这护犊子的神给感染到,气消了不少。
他想了想,对他们:“那这样吧,只要你们能让她乖乖过来,我可以象她刚才捏我的脸一样,只是轻轻捏她的脸两下。”
“这是不可能的事!”郑邦几乎不假思索,就拒绝了。
刘五秀则很不满地:“虬太子殿下,我家狗子都随便你怎么捏了,你怎么还要拿枝儿撒气呀?你这脾气也太犟了!”
“虬太子殿下,枝儿还,她没你们男孩子皮实,脸蛋不经捏,一捏就疼,你行行好,还是放过她吧!”楚芸娘却还是打哀兵战术,继续求饶。
虬太子听不下去,看向仍然躲在郑邦背后的萧琼枝,悻悻地嘲讽:“萧琼枝,你遇上事,就会依靠大人护着,真是一点担当也没有,我鄙视你!”
“虬太子殿下,我接受你的鄙视。不过,你的脸蛋真嫩呀,手感挺好的,如果你愿意被我再多捏几下,我可以允许你再多鄙视我几次。”萧琼枝笑嘻嘻地回答。
这下子,气得虬太子才消下去不少的火气,又上来了。
他突然出手,点了楚芸娘、刘五秀、狗子的穴位,使他们动弹不得,然后,再次试图推开郑邦,去抓萧琼枝。
然而,郑邦的力气,出乎他意料的大,他连推几下,都压根儿推不动。
无奈之下,他只好运用身法,试图从郑邦的身侧闪过去,抓住萧琼枝。
哪知道,郑邦的身法,又出乎他意料的快,他连闪好几回,都被郑邦拦住。
看来,是个硬茬。
他气急败坏地转头瞪秦风一眼:“还不过来帮忙!”
秦风对于这种孩子家斗气引发的争执,深感无力。
原,他看大家只是拦着虬太子,并没有伤害虬太子,是打算袖手旁观的。
现在,虬太子喊到他了,他没法子再袖手旁观,只好勉为其难地出手去拦郑邦,给虬太子制造,从一边溜开,抓到萧琼枝的机会。
可惜,郑邦无论力气、还是身法,都在他之上,以一敌二,依然游刃有余。
秦风又不可能为了这点事,跟郑邦打架,把事情闹大。
他想了想,侧过头,隐讳地提醒虬太子:“主子,回还君跟琨太子殿下,只怕已经在百宝湖,等着我们了,我们不宜让他们久等。”
“行,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虬太子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立即做出决定。
钓太岁可是至关重要的大事,绝对不能让梦回还跟梁琨,先把太岁给钓走!
因为,他来是跟梦回还、琨太子,一起从县城出发,赶往百宝湖的。
路上,他很好奇,传中的太岁,是不是真的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的作用,同时,也很想知道,萧琼枝和郑邦,钓太岁的法。
在经过泉陂乡时,他就向梦回还和琨太子谎称、不大相信百宝湖真的有太岁,要过来找萧琼枝问清楚,再考虑要不要去百宝湖,然后,才转道来了萧琼枝家。
“这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刘五秀站在院子门口,目送虬太子和秦风,身影消失在远处,才一边关院子门,一边有些难以置信地嘀咕。
毕竟,虬太子刚刚那不依不饶的样子,实在不象能轻易对萧琼枝善罢甘休的。
“刘婶子,他们要急着去钓太岁,肯定是真的走了,你快回来睡觉吧。”萧琼枝站在正屋门口,笑着大声回答。
尽管秦风刚才对虬太子的话,比较隐讳,可虬太子是什么人?
这个家伙,明显是半点亏也不能吃的人。
他一定是担心梦回还和琨太子,会抢在他前头,钓到太岁,才不得不匆匆离开的,否则,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毕竟,被自己当众捏脸,对于他这种叛逆期的少年来,实在是太失面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