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别浪费了,吕贤在飞刀上下了剧毒,你给我吃的这个解药,不能解这种毒,没有用的。”郑邦摇摇头,别开脸,不肯吃。
萧琼枝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陛下,不要难过,是我没有听你的劝告,低估了吕贤的实力,才会发生这种事。”
“往后,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保护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郑邦着,抬起压胸口的那只手,用没有沾血的手背,轻轻给萧琼枝擦拭眼泪。
萧琼枝不由哭得更厉害了。
到了这个时候,郑邦居然还能沉住气,称她为“陛下”,假装真把魏丰当成魏丰嘴里的“吕贤”,分明是为了便于隐藏她的真正身份,保护她。
她不能辜负他的苦心,但是,她是真的害怕会就此失去他。
她想了想,哽咽着:“莫也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先吃了这个再。其他人身上,一定有解药,我去找他们去。”
完,她不等郑邦表态,把太岁肉强塞进、郑邦替她擦拭眼泪的手里,转身飞快往山下跑。
才跑出不足两百米,就能看见,在下面不足百米处,六个影卫正跟魏、魏延打成一团。
其中,两个之前就受了较重内伤的影卫、原是负责从侧面攻击的,打着打着,却突然移形到正面位置,不顾一切地分别向魏和魏延,直接纵身挥掌劈过去。
另四个影卫,看他们这么做,似乎并不意外,都十分配合地侧过身,由正面变为侧面,挥剑攻向魏和魏延的下盘。
萧琼枝意识到不对劲,停下来,有些紧张地把目光、盯向那两个之前受了较重内伤的影卫。
这时,魏、魏延也意识到不对劲。
两个人一边侧身躲闪他们挥过来的双掌,一边在躲闪时,顺便反手一剑,刺向他们。
他们像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并没有躲闪,直接由着魏、魏延的剑,穿透身体,坚持把双掌继续劈下。
可惜,因为魏、魏延的躲闪,导致他们的双掌,只能从距离魏、魏延头部不足三寸远的地,斜劈过去。
不论是魏还是魏延,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
萧琼枝则懵了,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故意送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也即在他们的手掌,从距离魏、魏延头部不足三寸远的地,斜劈过去的一刻,他们手掌的指缝间,突然各跳出好几个西,扑向魏、魏延的头部。
魏、魏延根没有料到,他们还有这一手,没来得及躲闪。
下一刻,那些西都顺利扑到魏、魏延的头上。
魏、魏延不约而同发出“啊!啊!啊!”的数声惨呼,并下意识各伸出左手,试图去抓头上的西。
另四名影卫,趁机挥剑,不停刺向魏、魏延的胸口。
魏、魏延躲了几下,倒是险险躲过了,不过,很快,他们躲避的动作就变得来迟钝,渐渐躲避不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各身中数剑,倒在血泊中。
萧琼枝大喜,连忙大声冲那四个活着的影卫喊:“默尔、约克,莫也克中毒了,麻烦你们快上来看看吧!”
“是!”“默尔”、“约克”大声答应着,马上带领另两个影卫,运轻功,奔向萧琼枝。
很快,他们就带着萧琼枝,一起回到百宝湖、靠南那块背风的大岩石下。
这时,魏丰已经不见了。
郑邦被刘毓秀抱在怀里,脸色有些苍白,双目紧闭,看起来像是昏迷不醒的样子。
而刘毓秀,原低垂着头,觉察到萧琼枝他们过来的动静时,马上缓缓抬起,看向萧琼枝他们,布满泪水的脸上,一双红肿的双眼,流露出淡淡的疑惑之色。
萧琼枝连忙走到她的跟前,指着四个影卫,附在她耳边,低声:“毓秀阿姨,这几位叔叔,是过来给我舅舅解毒的。”
刘毓秀神情悲伤地摇头:“没有用了,晚了,郑邦他,已经离开了。”
“怎么可能?我刚才给我舅舅喂过太岁肉,它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以前刘婶子受了致命的伤,服下它,都好了。”
“虽然我舅舅它不能解毒,但至少应该可以、让我舅舅多活几个时辰吧?”萧琼枝感到难以置信。
“枝儿,对不起……你舅舅他、把太岁肉……喂给我吃了……”刘毓秀流着泪,艰难地完,紧紧抱住郑邦,把头抵在郑邦的额上,无声地大哭起来。
萧琼枝顿时懵了。
下一刻,她回过神来,不死心地推开刘毓秀的头,伸手去探郑邦的鼻息。
然而,这么冷的天,她的手放在郑邦鼻间好一会儿,依然感觉不到一丝温热的气息。
她吓坏了,又把手心翼翼伸入郑邦的怀里,去摸他的心跳。
然而,那里,虽然还有一点点温热,却没有任何心跳,只有粘湿的液体,糊了她一手。
她伸出手一看,手上沾的,都是猩红的血!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舅舅,你不可以死!我不允许!”
她着,扭头看向那四个影卫,哽咽着对他们:“各位大叔,我舅舅的身体还是热的,麻烦你们都过来看看他、救救他吧!”
“是。”四个影卫异口同声答应着,凑过来仔细查看郑邦的鼻息、脉博、眼睛以及身上的伤势。
不一会儿,代号默尔的影卫转过头,一脸遗憾地对萧琼枝:“姑娘,你舅舅现在、不仅没有了气息和脉息,瞳孔也已经扩散-也即,人完死透了。”
“另外,他身上中的、是一种叫‘桎梏的见血封喉剧毒,根就没有解药。即使他现在还没有死,我们也无法救他一命。”
萧琼枝彻底死心了。
她伸手胡乱抹了下脸上的眼泪,转头问刘毓秀:“毓秀阿姨,魏丰呢?”
“他在你离开不久,就中了你舅舅的飞刀,负伤逃走了。”刘毓秀强打神,一脸愤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