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太子一看到这情景,就心里来气。
他指着梦回还的背影,对跟他躲在同一块岩石后面的萧琼枝,低声:“枝儿公主,你看!那个阴险人居然还想装蒜,保持中立呢!”
“让他装,等这边分出胜负,他一准就装不住了。”萧琼枝指了指那块靠南大岩石下、正打得难分难解的一群人,很淡定地答。
她没打算给琨太子解释,梦回还是魏丰假扮的事实。
她相信她爹。
她爹足智多谋,这次偷袭魏丰的事,又是她爹通知她三爷爷过来干的,每一步该怎么走,一定早有安排。
在她爹出现之前,她会坚持躲在暗处,安安心心看热闹。
“也对。那我们帮那些青衣蒙面人一把,让这边早点分出胜负吧!”琨太子目光一亮,立刻兴致勃勃地。
萧琼枝不假思索地摇头:“不了,青衣蒙面人比我们人多,我们跟他们不熟,万一辛苦帮了他们,他们不但不领情,反而嫌我们碍事,反过来要杀我们灭口,怎么办?”
琨太子答不上话来,只好冲萧琼枝讪笑了笑。
约莫一刻钟后,在那块靠南的大岩石下,只剩下十一人还在打斗。
其中,魏丰这边,除了魏丰,还有一个青衣蒙面人,而围攻他的青衣蒙面人那边,还有九人。
并且,魏丰和那一个青衣蒙面人,都已经身受重伤,浑身是血,而围攻他的青衣蒙面人,基上都没受什么伤。
琨太子看得过瘾,低声对萧琼枝:“枝儿公主,魏丰这边,才剩下两个人,哪怕加上梦回还和姚平,也只有四个人。”
“而青衣蒙面人,足足还剩下九个,且个个是高手,你,梦回还这回,会不会明哲保身,不过来帮魏丰?”
“不知道。但我知道,围攻魏丰的青衣蒙面人,在收拾了魏丰后,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萧琼枝非常笃定地。
“为什么?”琨太子很惊讶。
“直觉。”萧琼枝一脸神秘地答。
琨太子愣了愣,咧嘴笑:“嘿嘿,直觉是最玄乎的了。记得我有回跟我表哥,约好一起出去玩,来是我走在前面,临出大门前,我突然觉得我表哥走前面,要好些,就让他先走。”
“结果,他一出大门,头上就落了一大坨鸟屎!哈哈哈!”
到最后,琨太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惹得萧琼枝和旁边大树下的虬太子、以及旁边另一块大岩石下的周大勇,都忍不住一致以看傻瓜的目光,来看他。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捅了多大的漏子,瞪大眼睛,好奇地低声问大家:“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萧琼枝只好无奈地指着,前面那块靠南大岩石下的魏丰、和青衣蒙面人等,提醒他:“琨太子殿下,你刚才笑得太大声,魏丰和那些青衣蒙面人都听到了,正都停了手,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呢!”
“那怎么办呀?”琨太子顺着她手指的向看了一眼,立刻发愁了。
萧琼枝想了想,:“是我们俩的谈话,惊动了魏丰和那些青衣蒙面人,为了不暴露其他人,你跟我都不要再躲着了,直接出去,会会魏丰他们吧。”
“不行!枝儿公主,明明是我的笑声惊动他们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不用出去,要出去,也应该是我一个人出去!”着,琨太子就毫不犹豫地从大岩石后面跑出,朝魏丰和那些青衣蒙面人走去。
萧琼枝吓一跳,连忙也从大岩石后面跑出,追上他,一起朝魏丰和那些青衣蒙面人走去。
约莫走到距离魏丰和那些青衣蒙面人十米远处,萧琼枝拉着琨太子,停了下来。
她看向魏丰和那些青衣蒙面人,声音清脆地:“我们是听回还君这几天,给廖家村人送黑鲫鱼,特意过来找回还君,要黑鲫鱼吃的。”
“没想到,会凑巧看到你们约打架,我们心里很害怕,所以,就躲在刚才那块大岩石下,不敢出来了。”
“信口雌黄!如果你们心里害怕的话,刚才又怎么会哈哈大笑?”那些青衣蒙面人中的疑似为首者,目光凌厉地扫了下萧琼枝和琨太子,沉声质问。
萧琼枝一脸无辜地:“我们不喜欢看你们大人打打杀杀,可是,一直躲在大岩石后面,又很无聊,所以,就互相讲笑话壮胆-”
“好了,姑娘,你不用给他们解释,我相信你们。”
“你身边的琨太子殿下,跟我前几天见过面,我还亲眼见过他和回还君,在一起钓黑鲫鱼。”这时,魏丰突然打断萧琼枝的话,神情亲切,语气温和地着。
“太好了,谢谢你为我们作证!”萧琼枝马上装出一脸惊喜的样子,对他。
完,她又看向那些青衣蒙面人中的疑似为首者,心翼翼地问:“你现在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吗?”
“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根不该到这里来。”青衣蒙面人中的疑似为首者,目露寒光,冷声回答。
看来,这是要打算杀人灭口了。
萧琼枝无奈之下,只好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冲琼枝桥上的梦回还高喊:“回还君,这里有人要杀我和琨太子殿下,你快来救救我们吧!”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琼枝桥上的梦回还,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喊声似的,继续在悠哉游哉地钓鱼。
倒是青衣蒙面人中的疑似为首者,看了一眼梦回还,指着他,沉声问身后的其他青衣蒙面人:“我们不是早在中午,就已经杀了一个梦回还了吗?”
“这个梦回还,是什么时候,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不知道。”其他青衣蒙面人齐摇头。
青衣蒙面人中的疑似为首者,立即低头沉思一下,语气狠厉地:“既然这样,那我们先杀了眼前这个假的魏丰、和这两个不该到这里来的孩子,然后,去琼枝桥上,再杀梦回还一次吧!”
“是。”其他青衣蒙面人不假思索地异口同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