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真得意地笑:“嘿嘿,兴国娄阳关通北狄处,不是有座朗玛峰么?我不是喜欢狩猎么?舍俐子就是我从朗玛峰山腰、山顶的几个破山洞里找到的。”
“原来佛家高人还喜欢挑战大自然,跑到朗玛峰那种常年冰天雪地的地修炼,坐化在那里!真是无聊得令人结舌,浪漫得令人发指!”萧琼枝也震惊了,由衷感叹。
“确实!”萧金甲冲她竖了竖大拇指。
转头,他又问萧正真:“二叔,这种舍俐子,你有没有留点给我?”
“甲儿,物有物灵,贴身携带、狎玩的物什,需符合刚柔兼济、阴阳调和之道,才能相得益彰,否则,就容易适得其反,带来未知的凶险。”
“比如,你是男子,平时又喜欢舞刀弄枪,阳刚之气太盛,那么,贴身携带、狎玩的物什,就需要出自女子做的,偏阴柔一点的好些。”陈灵凤委婉提点。
“那就是舍俐子已经都给了枝儿,完没我的份了?”萧金甲郁闷了。
毕竟佛家高人,自古只听得道男僧留下舍俐子,没听得道女尼留下舍俐子。
“舍俐子是没有了,不过,不是有些得道女尼,坐化后留下肉身舍俐么?”
“这应该效果不亚于舍俐子,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弄几尊。”萧正真挑眉,故意露出无声而夸张的笑容。
“还是算了吧。”萧金甲更郁闷了。
什么肉身舍俐,白了就是泛着陈年腊肉味的干尸!
光是想想都嫌恶心。
他摆摆手,苦着脸问萧琼枝:“枝儿,你手里舍俐子那么多,以后添嫂嫂和侄女了,能不能送几颗给她们?”
“枝儿,千万别答应他,你要是答应了,他将来一准拼命让你嫂嫂给他生女儿!”萧正真连忙制止正准备回答“当然可以”的萧琼枝。
萧金甲濒临崩溃:“二叔,你平时一味重女轻男,也就算了,反正咱们萧家是这么个传统。”
“但是,我现在找妹妹要礼物,又不是找你要礼物,你还让她当防贼一样的防着我,有你这么偏心眼的么?”
“怎么没有?你就是呀。不信你现在好好摸摸你的心,看它有没有长偏,要是没长偏,以后有什么好西,我都优先给你!”萧正真挤眉弄眼。
人心哪有不偏的?
更何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兄弟生的。
萧金甲服气了:“二叔,你这理由很强大,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这就对了!甲儿,你记住我的话:人一生,要想真正过得自在安逸,第一就是要敢于偏心眼!”
“因为,只有顺着自己的心去做事,才能不论得失,都自然自在,无怨无悔。”萧正真立即端起庄重的神态,语重心长教导。
回到梧桐院,已经戍时。
萧琼枝匆匆洗漱好,坐在灯下苦着脸、做字面的作业。
青桃和红杏一左一右陪在她身边,青桃负责模仿她以往的女红手法,替她完成刺绣作业,红杏负责模仿她以往的打绺子手法,替她完成编织作业。
芝兰书院属日制寄宿院,只有月中、月底和重大节日,才放假让生回家,根不存在寒假、暑假,而且就算是月中、月底的假,也只有各一天。
萧琼枝月初被严淑惠使坏,在荡秋千时,带着两个丫环,突然冲上来使劲往高处推,导致秋千绳子半空中断掉,把萧琼枝狠狠摔下来。
来,依萧琼枝的头脑,其实早就看出了严淑惠的目的。
而且,她从离开周家村到现在,一直跟在周家村一样,每天都有坚持练功的,身手很不错。
虽然平时低调,没有表露出来,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保护好自己,完不是问题。
可她早就看严淑惠、和严淑惠的死党之一-兵部侍郎幺女邱桃花不顺眼。
她故意将计就计,在从秋千上摔下时,先撞到邱桃花身上,再跌坐地上,害得邱桃花摔得很惨,指使两个武功高强的丫环,试图冲上来对她一阵拳打脚踢。
她严阵以待中,眼角余光,觉察到兴国仪太子、和南祁国轩太子突然路过
于是,她又改了主意,装作晕倒,由着一向正义感爆棚的仪太子出面,出面主持公道。
芝兰书院开设的科目挺多的,分主修和选修两种。
主修女(除了四书五经,还要各种传统女子的礼教规矩、及历史上优秀传统女子典型事迹)、女红(编织、缝纫、刺绣、拼布、贴布绣、剪花)、女容(各种妆容、发式、衣饰的搭配法与应用)、女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选修女礼(宗妇、夫人、后妃必须遵循的礼教规矩,及历史上优秀宗妇、夫人、后妃典型事迹)、女红(纺织、洗涤、浆染)、女艺(歌、舞、骑、射及适合女子习的各项武功心法、武术)。
萧琼枝好,不仅主修课一节没落,选修课还报了女礼,女红中的纺织,女艺中的歌、骑、射,每天把习时间排得满满的,力求各科都出色。
可各科夫子看她习出色,就一个想把她打造成关门弟子。
她们白天利用她的午休空隙,主动拉着她补课。
下前,又布置大把作业给她晚上做。
害得她夜夜做作业到深夜,连个偷懒的机会都没有,现如今放月中假,还一样有得忙。
戍时末,院子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以往这个时候,从未有这种事,萧琼枝感到讷闷,示意红杏出去看看。
很快的,红杏回来告诉萧琼枝,是哥萧金甲过来了,今晚月色好,要接萧琼枝去郊外的庄子上看月亮,正在前厅等她。
萧琼枝更加讷闷,连忙带着红杏、青桃一起去前厅。
萧金甲看到她后,附到她耳际,低声:“枝儿,二叔已经让人把苏权、和那两个混混抓起来了,就关在迎凤山庄后院。”
“打算等下亲自审问他们,让我俩也一起去看看热闹,习下怎么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