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枝立刻意识到、杜芊芊这是来找自己的碴了。
她沉思一下,停下脚步,扯了扯萧金甲的衣袖,低声问:“哥,你们院,在诗赛期间,允许回家休息么?”
这时,萧金甲也注意到了、轩太子和杜芊芊他们。
他停下脚步,转头告诉萧琼枝:“允许。”
“太好了。我们院也一样。反正这次诗赛,是每天上午进行一场,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回家吧。”萧琼枝。
“好。”萧金甲点头。
完,他无视前面不远处、正朝他和萧琼枝、看过来的轩太子和杜芊芊他们,转过身,往回太子府的向走。
萧琼枝连忙带着红杏跟上。
杜芊芊着急了,急忙扬起脖子,冲着他们的背影喊:“萧金甲、萧琼枝,你们给我站住!”
萧琼枝和萧金甲很有默契地继续走,没理会她。
杜芊芊更加着急,又喊:“你们两个背后人坏话的缩头乌龟,站住!”
萧琼枝忍无可忍。
她停下脚步,看一眼旁边因为听到她这边动静,都凑过来看热闹的大片人,才转过头,看向杜芊芊,故意大声问:“缩头乌龟喊谁?”
“喊你!”杜芊芊下意识答。
萧金甲觉得可乐,马上也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杜芊芊,大声:“哦,原来是你这只缩头乌龟在喊我们呀,难怪声音难听得要死,跟叫春似的!”
“你、你下流!无耻!”杜芊芊不由气急败坏。
萧金甲更觉得可乐了。
他挑起眉头,一正经地问:“我怎么下流、无耻了?是扒光过你的衣服,还是陪过你一起叫春?”
“你、你混蛋、你不是人!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太爷爷是大萧皇帝,你们爷爷是大萧太子,我就会怕你们!”杜芊芊恨恨地。
“哟,听你这口气,是没把我太爷爷、和我爷爷放在眼里了?”萧琼枝饶有兴味地问。
杜芊芊冲萧琼枝翻了个白眼,:“你少自作聪明,我不会上你的当的,我可没这么。”
“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大萧皇帝可不止你爷爷一个儿子,至于重孙子、重孙女,更是有十几个!”
“还有,你爷爷从到大的荒唐事,别你们大萧,就是我们南祁,都有不少人知道。要不是他居长,他的两个兄弟让着他,哪里轮得到他做太子?”
“而且,你爷爷虽然有三个儿子,可庶长子已死,留下个不成器的孙子,两个嫡子呢,尽管还在,却都只生了一个女儿,根就是后继无人。”
“依我看,你爷爷的太子之位,很难坐稳,你们两个从今往后,最好是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只怕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啪!啪!啪……”萧琼枝认真听完,不怒反笑,直鼓掌。
杜芊芊有些懵。
她好奇地问:“萧琼枝,你什么意思?”
“鼓掌表示对你勇气的嘉奖呀!”萧琼枝笑眯眯地。
“哼,我又不是你们大萧人,像张慧彤、严淑娴她们,只敢在前后这些,不敢当你的面,我可没什么不敢的。”
“我爷爷常,天下虽大,还是要以德者居之,能者居之。”
“你爷爷花名甲天下,论德是论不上的。至于论能,我听,早在十年前,你们太子府,就是由你爹在打理内外了。可见,能也是没有的。”
“心里话,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而是你们已经有了,这么个德不配位、能不配位的太子爷爷,自己还不知道替他争口气,好好做人,实在是太蠢了!”杜芊芊一脸傲然地。
好像大萧太子府未来的走向,和萧琼枝、萧金甲的命运,已经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
真是太搞笑了。
萧琼枝再次笑眯眯地:“杜芊芊,你不愧是南祁国有名大贤人-杜令左杜老丞相的嫡长孙女,南祁轩太子殿下的未婚妻。”
“瞧瞧你这胸襟、你这格局、你这见识,啧啧,真敢想、真敢,听你一席话,真是让人茅塞顿开,佩服至极。”
到这里,她转头看向红杏,脆声吩咐:“红杏,把笔墨纸砚拿出来,我要记录下杜芊芊刚才对我和我哥、作的高谈阔论,有空时好好习,深刻领会其中神。”
“是,大姐。”红杏立即照做。
她陪萧琼枝外出时,身上都背着一个包袱。
包袱里,是装着一套给萧琼枝换的备用衣服,以及一套给萧琼枝用的备用笔墨,作为不时之需,现在,要拿出来,挺便的。
约莫半柱香后,萧琼枝把记录写好了。
她看向在她写记录时、好奇地凑过来的杜芊芊,递给杜芊芊一支笔,指点着记录末尾的空白处,对杜芊芊:“你签个字,证明以上记录属实吧。”
“不行。”杜芊芊毫不迟疑地拒绝。
看来,倒是没有蠢到底,不过,这个时候,她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萧琼枝毫不犹豫地把笔、递给凑过来看热闹的人们:“你们大家刚才都听到、我和杜芊芊的对话了,欢迎你们过来,看下我的记录。”
“如果觉得记录属实,就请在后面签个字,作个见证。”
“好!”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响亮声音。
萧琼枝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琨太子正从不远处的人群里,走出来。
虬太子、周大勇、周多勤、周多牛、周石山、周美杏都紧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来。
其中,周多勤是以前的狗子,多勤是他上县后,刘五秀让萧琼枝给他取的正名。
周多牛是以前的大牛,周石山是以前的石山,周美杏是以前的杏子。
他们几个,这八年以来,几乎每月都要一起给萧琼枝写信,萧琼枝对于他们的情况,算是比较清楚的。
不过,萧琼枝明明记得,他们就是上个月,都还在楚国楚京的重点院就读,并没有料到,他们这次,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枝儿,我写好了。”琨太子一目十行地迅速看完记录,签上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