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萧琼枝要继续装足关节错位的伤员,让红杏背着,带上青桃,跟萧金甲会合,一起赶往烟雨阁,继续参加芝兰书院、跟临风书院举办的诗赛。
只是,才一夜没见,许多站在烟雨阁下,准备参加诗赛的芝兰书院生、和临风书院生,以及来给参加诗赛的芝兰书院生、和临风书院生助威的生,看向她和萧金甲的眼神,多了几分浓浓的崇拜、敬畏与忌惮之色。
萧琼枝有些惊讶。
她低声吩咐青桃,去找人打听打听。
不一会儿,青桃回来了。
青桃带回来的消息,很震撼:今天清晨,接连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是萧琼枝太爷爷萧轩亮下旨,朱府朱太师伙同朱太后、淑太妃、朱恭、朱良,在四十年前,盗取太上皇手里调遣大萧皇族隐军的碧玉玺,已查实罪证。
朱府诛五族,淑太妃凌迟处死。
第二件大事,是昨日因顶撞萧琼枝入狱的张慧彤,在她父亲张居贤连夜探视时,因张居贤批评太狠,撞墙自杀,生死未卜。
第三件大事,是萧琼枝太爷爷萧轩亮下旨昭示天下,萧琼枝就是自他登基以来,一直尽心为大萧子民谋福利的大萧国师,并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因为为大萧,立下了不得的大功,被萧轩亮封为钟灵公主。
以后,任何人对萧琼枝不敬,萧琼枝都享有不需要上报朝廷、直接处置的权利。
萧琼枝仔细听完,很是惊喜。
这样以来,等于萧轩亮就是在告诉所有大萧子民,她萧琼枝,是可以在大萧随时随刻,横着走了。
爽啊。
她已经低调了八年,现在,确实也是时候适当高调一把了。
否则,就如她爷爷萧镇家的那样,她是大萧皇家,最优秀、尊贵的孩子,她的时间和力,应该用来为国家和人民做更有意义的事情,不应该时常浪费在直面、或者忍让一些下三滥之流的诽谤和挑衅上。
她无视所有周围以探究神色、悄悄看过来的目光,跟萧金甲告别,指挥红杏,昂首挺胸,穿过人群,到了芝兰书院生候考的位置坐下,故意抬起双腿,让红杏给轻轻按摩。
这时,陈明艳和卢宝珠正坐在一起话。
她们看到萧琼枝过来了,马上围到了她身边。
“钟灵公主,你的脚怎么了?”陈明艳指着萧琼枝的脚,好奇地问。
“足关节错位,其实昨天就已经请太医给治好了,不过,我家人还是不放心,让我过三天再下地走路,所以,今天我是让我家红杏,给背过来的。”萧琼枝笑着。
“原来是这样。”陈明艳明白了,聪明地没有多问、萧琼枝足关节错位的原因。
卢宝珠平时比陈明艳更会做人,也没有多问。
不一会儿,周美杏手里拎着一个鸟笼,带着周大勇、周多勤、周多力、周石山等人,寻了过来。
她不清楚萧琼枝“足关节错位”的原因,还以为萧琼枝是真的受伤了。
一看到萧琼枝,她就关切地问:“主子,你的脚怎么了?”
“一点伤,没有关系。”萧琼枝懒得多解释,随口。
周美杏却很上心,立刻有些不高兴地看向红杏:“红杏,你武功那么好,怎么都没能护好主子呢?”
红杏只好装懊恼:“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注意的。”
周美杏看红杏认错态度这么好,满意了。
她指了指她手中那个鸟笼里的鹦鹉,对萧琼枝:“主子,昨天你和红杏从大厅离开时,没有带上你这只鹦鹉,我就跟大公子了下,带回书院照顾。”
“结果,半夜,这只鹦鹉突然醒来,跟我了一大通话。”
“完后,它又继续晕迷不醒,实在是诡异的很。”
“那它都跟你了些什么?”萧琼枝有些好奇。
她这只鹦鹉,一直显得挺神秘的。
估计跟周美杏的那一大通话,透露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不然,周美杏应该不会特意带着它过来,起这事。
“一些了不得的事情。不过,主子,这里人多,不便细,等你参加完诗赛后,我再找个没人的地,细细告诉你。”周美杏突然凑至萧琼枝耳根,压低声音,认真的。
“好。”萧琼枝点头。
不久,烟雨阁上,传来口哨,到了入考场的时间。
可是,按规矩,丫环和厮是不可以跟主子,一起进入考场的。
萧琼枝正琢磨着,是不是得让红杏捡根树枝过来,当拐棍,拄着入考场,卢宝珠突然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很诚恳地:“钟灵公主,我背你上楼吧,我时候在乡下长大,能挑能扛,力气大得很,完背得起你。”
“好的,谢谢你。”萧琼枝目光温煦地看她一眼,笑着。
她对卢宝珠一直是有好感的。
虽然卢宝珠出身乡下农家,家境贫寒,到芝兰书院前,一直名不见经传。
但卢宝珠很争气,自去年年初、以优异成绩考入芝兰院至今,平时成绩比萧琼枝只是稍差那么一点点,稳坐同年级第二的宝座,一直是霸的典型代表。
而且,待人接物面,卢宝珠并不像门户人家出身的姑娘、那么缺识见与格局,比较有礼有节,是京中如张慧彤、张慧娟、严淑娴、杜芊芊难及项背的存在。
只是,她这么认为,不等于别人就这么认为。
等卢宝珠背着她进入考场,走到烟雨阁二楼考室里时,有一位先他们一步进考室的陌生女子,已经坐在了杜芊芊昨天坐的位置上。
这个女子先是一脸嫌恶地看了萧琼枝一眼,然后阴阳怪气地问卢宝珠:“卢大才女,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个什么钟灵公主的下人了?”
卢宝珠缓缓把萧琼枝放到座位上,转过身,不慌不忙地对那个女子:“秦巧巧,钟灵公主不仅仅是我们大萧的公主,还是近八年来,一直尽心为大萧子民谋福利的大萧国师。”
“她今天腿脚不便,我背她上楼,是应当应份的事。”
“倒是你,你虽然是南祁公主,但你这个月才到我们大萧,既不了解钟灵公主的为人,也不了解我的为人,就这么想当然地胡乱定义、我和钟灵公主的关系,实在有失素养。”
“卢宝珠,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可听我家芊芊姐了,你只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村姑而已,根就没有教养,有什么资格来我有失素养?”秦巧巧着急了,气急败坏地冲卢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