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邱奇同向大家先打乱顺序,公布了三年级律诗组前三作者的名字,然后,开始念他们的获奖诗稿。
念完后,他故伎重施,把这组竞猜的第一个毽子,又抛向虬太子所在的向。
不过,这一次,无论是琨太子还是轩太子、萧金甲,都对他这种明显作弊的行为,看不下去了。
他们同时早就安排了暗卫,等在烟雨阁的正下。
第一个毽子才被邱奇同从窗口抛出,就被其中一个眼明手快身法快的暗卫,抢先给抢在手里了。
而且,那个暗卫抢到毽子后,为了避免被身边正冲过来的一大堆暗卫抢走,直接凌空一个纵身,飞到了烟雨阁二楼邱奇同所在窗口的窗台上!
这可真是有够绝的。
那些来试图抢他手里毽子的暗卫,纷纷傻眼了,没有追到窗口去抢。
毕竟,窗口里面可是站着郑渊、聂峥嵘三位老先生,以及陈素锦、邱奇同等人。
他们要是追到窗口去抢的话,那个抢到毽子的暗卫,肯定会往这些人群里躲。
到时,他们一不心冲撞到这些人,他们的主子铁定是要担责任的,不妥。
但是有一个身影,不等那个暗卫在窗口站稳,突然对那个暗卫出手,伸指制住他的要穴,然后,抢去他手里的毽子,迅速向虬太子掷了过去。
虬太子早有准备,立刻纵身跃起,接住了那个毽子。
周围所有人看到这一幕,不由都傻眼了。
包括萧琼枝,都吃了一惊。
因为,那个对抢到毽子的暗卫出手的身影,不是别人,他是许老先生许世忠!
也因为,谁都没有想到,许老先生许世忠居然会武功,而且还是武功高手,能在瞬息之间,制住人的要穴。
“邱院长,许老先生是诗赛的评委,不是烟雨阁下像我一样围观的观众,应该是没有资格参与竞猜和竞抢毽子的。”
“你看,他刚才从我暗卫手里抢走毽子、抛给虬太子的行为,算不算作弊?”萧金甲率先回来神来,大声问邱奇同,一脸愤懑之色。
那个暗卫是萧正真送给他的,是他近身十暗卫中,身法最快的暗卫,但论其他功夫,却不是很突出。
而那个暗卫抢到毽子后,往烟雨阁的窗台上逃,就是根据他这个暗卫这些特点,事先商量好的。
他主要是料到了如果不这样的话,轩太子、琨太子、虬太子的暗卫,和他们三人人,大有可能都会来抢他暗卫手里的毽子,并成功得手。
现在好了,他以为他的计划万无一失,结果,聂老先生突然出手,算计他的暗卫!
他实在是很不服气。
“咳、咳,这个……这个……”邱奇同尴尬地讪笑了笑,有些犯愁。
他内心非常敬重许老先生许世忠。
因为,许世忠是他爹的好友,至少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参加任何院赛事的评比了。
这次,是看他爹和他的面子,才过来的。
包括聂老先生聂峥嵘,虽然跟他是朋友,也是许世忠帮他邀请到的,不然,依聂峥嵘低调的性格,光凭他的面子,根请不过来。
现在,许老先生做的这事,很不厚道。
要是换成是临风书院或者芝兰书院的某个先生,他肯定会义无反顾地批一顿,然后让虬太子把毽子还给萧金甲。
可面对的是许老先生时,他就不得不多斟酌一下了。
“这个是哪个?邱院长,瞧瞧你们都请了什么样的评委,你难道不知道,许老先生许世忠是我堂兄梁虬的表太外祖父,聂老先生聂峥嵘是我堂兄梁虬的太外祖父么?”
“你故意让他们来做诗赛评委,不就是为了让他们给我堂兄放水,让我堂兄稳拿诗赛的奖项么?”
“现在好了,他们得寸进尺,不仅让我堂兄拿到了二年级组古风、绝句、律诗比赛的第二名,还帮着我堂兄抢竞猜的毽子!”
“你要不要这么偏心得没边呀!”琨太子听到这里,突然大声冲邱奇同。
“什么?原来聂老先生是虬太子的太外祖父,许老先生是虬太子的表太外祖父?这像什么话呀?我记得大萧每三年一届的秋闱时,选考官都会选没有亲戚参考的考官。”
“邱院长,你这回特意挑选聂老先生与许老先生做诗赛的评委,确实是有为虬太子放水的嫌疑,我们反对你这种做法!”余秋霜听到这里,立刻大声呼应琨太子的话。
“就是!虬太子在这次同时拿到了二年级组古风、绝句、律诗比赛的第二名,这也未免太巧了点。”
“我听着虬太子的三首诗,每一首都没有什么灵性,尽在理,跟写时论似的,不仅仅远没有钟灵公主的诗好,同时,也远没有排第三名的人诗好!”
“我当时就在心里怀疑,这次评诗的老先生,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附,根不会读诗!”余秋霜身旁的一个江南武院女生,紧跟着接话。
“邱院长,你这样开后门可不行,我们江南武院的院长,他只是表外甥跟我是同年级的,我们去年的比武赛中,他还特意不参加评委队伍呢。”
“你呢,你居然特意请了你院生的两个亲戚,来做三评委之一、之二!”
“难怪我刚才听到你念的三个年级古风、绝句、律诗每组前三名获奖诗作者名字,基都是男子的名字!”
“你这根就是为了让你们临风书院的男生这次能在诗赛中,压人家芝兰书院女生一头,故意在钻人家芝兰书院的空子吧?”不远处,那个好几次领先于余秋霜抢到毽子的江南武院男生,突然紧跟着。
“各位,你们误会了。我在今日之前,并不知道聂老先生与许老先生都是梁虬的亲戚。”邱奇同听到这里,连忙硬着头皮,大声。
已经是秋深天气,他的额头上,这时,都已经因为大家的七嘴八舌,给刺激得冒汗了,根不敢承认早就知道、聂老先生与许老先生都是虬太子亲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