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先生不愧为大名儒,他们剖析三个年级古风、绝句、律诗三组前三名诗稿时,不仅仅讲到了这些诗稿的优点,也讲到了这些诗稿的缺点,而且,都讲得深入浅出,很细致,很到位。
一直到午时初,他们才讲完。
虽然耗时良久,但是,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极少有机会听到这样的大名儒当从讲解西,所以,都听得极认真,深感受益。
哪怕是如许大娘、周大娘这种完没有读过书的中老年妇女,都能听得津津有味,拍着大腿叫好。
萧琼枝来只是比较了解郑渊的博多才,现在,认识到聂峥嵘和许世忠也是如此博多才了,甚至在心里萌生了个想法。
那就是,等放寒假时,她要跟斯克打声招呼,到时,同斯克一起好好听一听郑渊、聂峥嵘、许世忠三人教授大萧的人传统知识。
因为,对于大萧的人传统知识,虽然芝兰书院的先生也有教授,但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他们一定不如郑渊、聂峥嵘、许世忠三人深。
而一旦深于这些人传统知识,以后大可以举一反三,用来作为反驳或者质疑一些世俗理念的有力证据。
“现在,我们开始颁奖,首先,依次颁放三个年级中,分别荣获古风、绝句、律诗第一至三名生的奖品和获奖证书。”邱奇同在三位老先生分别讲完他们选择的、所有获前三诗稿的理由后,大声宣布。
接下来,就是具体的颁奖和颁发获奖证书了。
这其中,萧琼枝是最引人瞩目的。
毕竟,她可是一人独揽了二年级古风、绝句、律诗三项的第一名。
当然,虬太子也是比较引人瞩目的。
要知道,他可是一人独揽了二年级古风、绝句、律诗三项的第二名呢。
还有,最有趣的是,这次颁奖,跟之前竞猜发奖品不一样,之前竞猜发奖品,都是邱奇同安排临风书院的先生,把奖品直接送到获奖者的手里。
这次,由于奖品都是萧轩亮亲自制作的黑玉砚,所以,为了以示对萧轩亮的敬仰之心,邱奇同是索性安排所有获奖生,分别陆续分年级,分组上烟雨阁二楼领奖。
于是乎,每次萧琼枝上烟雨阁二楼领奖完毕,下楼的时候,都能遇上准备上烟雨阁二楼领奖的虬太子。
“枝儿,你觉得,这次的二年级古风评奖,是你的第一名含水分多一点,还是我的第二名含水分多一点?”两人第一次擦肩而过时,虬太子突然含笑低声问萧琼枝。
“当然是你!”萧琼枝毫不客气的。
虬太子却唇角一勾,并没有生气。
“枝儿,你觉得,这次的二年级绝句评奖,是你的第一名含水分多一点,还是我的第二名含水分多一点?”两人第一次擦肩而过时,虬太子又含笑低声问萧琼枝。
“当然是你!”萧琼枝又毫不客气的。
虬太子却又唇角一勾,并没有生气。
“枝儿,你觉得,这次的二年级律诗评奖,是你的第一名含水分多一点,还是我的第二名含水分多一点?”两人第一次擦肩而过时,虬太子仍然含笑低声问萧琼枝。
“当然-不能告诉你!”萧琼枝故意卖了个关子。
主要是她实在厚不下脸皮,在虬太子面前违心的话。
尽管郑老先生、聂老先生、许老先生在剖析二年级古风、绝句、律诗三组前三名诗稿时,分别都有讲到她写的诗稿,都尽可能在挑她的优点来讲。
但凭心而论,她的古风、绝句被评第一,还算名至实归,而她的律诗那是绝对不会比被评第二的虬太子要好的。
“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虬太子有些意外,瞪大眼睛,深深地看了萧琼枝一眼。
“哼,你怕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吧?你的第二名,可算不上是名至实归!”萧琼枝再一次毫不客气的。
她在虬太子面前,可没有什么很好羞愧的,因为,排第三至第六的律诗,基上都比她和虬太子要写得好。
虬太子想五十步笑百步,她可不干。
“我有没有自知之明,你是看不明白的,但你可以看明白一点,那就是,在这次二年级的古风、绝句、律诗三组诗获奖名单中,除了你和我,那些围着你转的其他人,可没什么份!”虬太子意有所指的。
“所谓郎才女貌,那些围着你转的其他人,可是有点缺才哦!”完,虬太子特意又补充了一句。
萧琼枝不由好一阵错谔。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虬太子这醋劲,可不比琨太子弱呀!
亏他之前还掩饰得那么好,一副老神在在,不把她当回事的样子。
这才一转眼,就暴露出来他在周家村那一次被萧琼枝亲一口时,那份霸道占有欲的质了。
“幼稚!”萧琼枝故意回复了他这么两个字。
她可还在心里记着虬太子上回在如画院后窗莲池里,对她过的那句“枝儿,我以为你早就认识我了,一定懂我,原来你根不懂我,唉,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幼稚,可是要比太年轻重多了!
“枝儿,既然你我幼稚,那我就跟你几句认真的话吧。结交朋友,并不是多就好,尤其是结交异性朋友,要注意交往的目的和尺度。”
“比如,当别人是以追求你的目的来跟你做朋友时,你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或者好意,就是在鼓励别人来追求你。”
“而这普天下的男子,自己追求女子,往往可以不论数量,只看感觉,一旦发现所追求女子被别人追求时,他们或者一开始还是因为天生的好胜心,参与竞争的。”
“等时间一长,往往,这些男子就会因为所追求的女子身边异性太多,跟异性走得太近,而渐渐认定她们水性杨花,内心里来轻视。”
“我不希望,你有朝一日,因为你周围的这些男子的靠近,而在我和这些男子的心目中,成为这样的女子。”虬太子停住脚步,一正经的。
“我什么时候轻易接受异性的帮助或者好意了?我又什么时候跟异性走得太近了?虬太子,你脑子里能想点干净的西吗?无聊!”萧琼枝仔细听完,很是不服气,转头冲虬太子狠狠瞪了一眼,气乎乎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