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调养,江一辰已经恢复不少,他现在可以自己起来走动,神也好了很多。
此刻他半躺在病床上看手机。
前两天刚给手机开机,消息弹出来不少,大概有几十条。
他耐心地逐一查看,然后在看到邮箱里艾达发来的两个件——之前他让她查的乔麦的资料和一个房子地址,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点了点,看都没看就删掉了。
“喝水吗?”白束拿着水壶走进来,问道。
她的黑眼圈在江一辰看来明显而刺眼,他微微皱眉,掀开被子,慢慢下床,走过去。
“我现在自己都可以,你回去睡一觉,我别墅的密码还记得吗?”他从她手里拿过杯子。
“你真的可以?”白束担心道。
他浅浅一笑,往杯子里倒完水,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道:“我只是头受伤,手脚都没问题,比起你的黑眼圈,现在你更应该担心你自己。”
“我晚上再回去。”她执拗道。
“那好,到时候我给老张打个电话,他会来接你。”他喝了一口水,无奈道,然后目不转睛盯着她,似是有话要。
白束也看着他的眼睛。
在长久的对视下,她的脸开始有些发红,眼珠子转来转去,不再去看他。
“昨天的事你不用一直放在心上。”他终于开口。
昨天的事?
白束开始仔细回想昨天晚上,忽然心虚起来,脸更红了。
她来坐在病床边,用手撑着头看他,谁知看了五分钟她竟然鬼迷心窍地弯下腰,把脸贴向他,在他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他难道没睡着?或者后来醒了?
“昨天……昨天我不是故意偷亲你的,我……”她言语变得笨拙起来,眼神一直瞥向别处,解释道,“你之前也偷亲过我,我想着总得扯扯平。”
江一辰眼中闪过诧异,他想的不是这个,结果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一想到白束她偷亲他,心里不自觉涌起一股暖流,他看向现在低着头认真狡辩的人,嘴角微微勾起,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摸她的头。
但是在触碰到她头顶的前一秒,他的手顿在半空中,收了回去。
这个画面太熟悉了,四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白束因为弄丢了他最喜欢的手表,也这么做贼心虚地狡辩过。
想到四年前,他脸上的笑忽地又消失了。
“昨晚我睡的很沉。”他直接了当地,“我想昨天警察来的那些话,你不用太在意,办法有千千万万种,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总还有别的办法。”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
白束从刚才的心虚中回过神来,尴尬地无地自容,她深呼一口气,调整情绪。
昨天警察来找过他们,问了他一些问题,还略有抱歉地因为证据不足,他们现在无法逮捕简南,事情他们会再调查下去。
白束原对警察出简南,是觉得这次简南完了,他一定会得到惩罚。
不想警察来的是这些话,导致她这几天来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相反江一辰像是没事人一样,安心养病,对他头上的伤口由来并不十分关心,她原以为他没放在心上,现在他出这句话,她才意识到他其实很在意这件事,很在意她。
“他不能伤害了别人,却能过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她的语气愤愤不平,心里对简南的恨意更深。
江一辰看着她,恍惚间又想起四年前的白束,他清楚能感觉到她的恨意,是那种源于内心深处不可原谅的愤恨。于此同时他又感到万分庆幸,幸好自己不是她恨的那个人。
“简南的事交给我,你不要管,我不希望你因为他再出任何事情。”
这个“再”字让白束陷入沉默和疑惑,她最近总有种他想起来了的错觉,总感觉他的态度变得矛盾、琢磨不透。
“我知道,这次……交给警,他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她的意思也是想让江一辰不要插手,她始终忘不了简南丢下石头,轻描淡写转身就走的那一幕。
他比他们想象的更危险。
四年的时间让白束懂得了隐忍,她想或许比报复和挑衅更好的办法,是远远躲开,然后等他露出破绽后,再一击击倒。
“嗯。”江一辰随意先应付下来,朝窗外看了看。
外面阳光很好,洒在地面上,金灿灿的。
“出去走走吗?”他问她。
她记起来医生他现在可以适当散步走动,对恢复有好处,于是点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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