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烦不烦啊,中午问现在又问!”
“老妈,你们怎么又这么关心别人家孩子,哼,我回来这么多天了,今天才接我回去,还有老爸也是,有功夫约人出去喝茶钓鱼怎么就没时间来接我!”
不等舒曼回答,那边舒佑跟舒一佲几乎就同时开了口。
舒佑一开口就冲,自然让婶婶反过去怼她去了,舒一佲自然不敢舒佑这样对舒妈话,只能佯装吃醋生气转移话题。
一个被自家女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勾起了痛处,开始数落起来舒佑有多不省心,另
一边舒妈没好气地瞪了舒一佲一眼,就贬低舒一佲开解舒婶婶。
总算把这一茬给绕过去了,舒曼松了口气,但是心中却难免郁结。
她给卿云编的身世确实合情合理了,如果只是介绍舒佑跟舒一佲的同,也会让舒爸舒妈接受的,但,如果作为她的对象来,就哪哪都不合适了。
就算是没见卿云,她也希望给舒爸舒妈介绍的卿云不是这样无父无母寄养在寺庙因为寺庙大师对她有恩托付给她照顾这样的可怜。
如果这样介绍了,如果第一印象是这样,以后她遇到的阻力要比直接带过去见人要大得多。
她是想等卿云满了十八再让父母认识他,渐渐熟悉卿云,那时候她可以以卿云的名义买房买车,绝对不会让父母查出这些钱来自她。
可是只要跟一佲沾上关系,卿云就肯定会被父母盘问,她在现在住的区租了一个两居室,就为了搪塞父母。
如果这两年真的没瞒住父母,她就会跟父母卿云是一个人住在跟她一个区。
就心情郁结,席间四位长辈就又提起了邹家的事。
又是舒佑跟舒一佲两个人挺身而出帮她话,不过原先的法现在就不管用了。
两家大人一人一句“孩子知道什么”就把这两个人打发了,舒曼冲两人笑笑安抚了两人情绪,打起神跟长辈们周旋。
只要不是现在就让她订婚结婚,无论什么她都无所谓,她不愿意,哪位长辈也不可能摁着她让她点头。
“姐,你跟卿云一声我明天还去家里等他,别忘了啊,让他等等我。”
临走了,舒一佲突然趴她耳边跟她道,舒曼不由惊讶地看向他,“你得多早起来?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啊。”
“别这么感动,我又不是打算一直都这么陪卿云……好啦好啦,你别忘了就是,晚安呀,姐,走了!”
不等她再话,舒一佲就摆了摆手定了下来。
目送舒爸舒妈带上舒一佲先离开,又送走了叔一家,舒曼才上了车准备回去。
一坐上车,她就先开了视频通话,卿云接通的速度告诉她这孩子就是守在手机边等着,舒曼心中更是觉得温暖。
看着叔一家相处,再看到舒爸舒妈是如何跟舒一佲相处的,她就更是想念卿云,只有跟卿云在一起,她才不会觉得只有她没有家人。
她跟卿云也确实很久都没有单独相处了,回到家里俩人窝在沙发里了一会话,都有些不适应没有舒一佲在一边叽叽喳喳插话。
不过少了舒一佲在身边,俩人也都能专注对的生活。
隔了这么久,舒曼才第一次看到卿云作画,之前时间紧,她也没时间细看,现在一看,竟然真的是每天都有。
也是看了卿云画的她,她才发现自己这一个多月了,居然每天衣服都不重样。
她的衣服确实很多,每个季节的衣服多到她一天换个几回也穿不了一遍,但是她之前也没有这么刻意。
女为悦己者容,她现在又岂止是只挑衣服,挑选第二天穿的配饰,鞋子,包,妆容……因为有卿云在,这些现在都让她乐此不疲。
不过也多亏她这么挑,卿云笔下的她才能这么多变。
对比起来,她这一个月为卿云做的就远没有他这么用心了,舒曼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算来算去,她竟然也没有为卿云做什么了,原为他做饭的,现在也只有早饭了,还是两人一起做的。
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卿云在照顾她,做饭的是他,连打扫卫生也是他,现在连洗衣服也是卿云在洗。
卿云这孩子现在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再不是以前那么单纯好哄了。
担心她是特殊时期,这孩子怎么也不让她沾水洗衣物,即使她有热水,他也红着脸不肯退让,她又总是拗不过他,所以连贴身衣物现在都是这孩子帮她洗。
当时又有舒一佲在,她实在不好意思跟卿云在卫生间因为这个久久不出去,但她的脸真的滚烫的可以煮鸡蛋了。
料想比她更单纯的卿云只会比她更羞涩,但是就是这么羞涩的卿云却硬是坚持了没退缩。
她虽然照顾了他沐浴,那也是在他昏迷不醒的前提下,他的贴身衣物她确实一次也没有帮他洗过。
还没进去沐浴,舒曼就被脸通红的卿云拦住交代一会儿他还给她洗衣物,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热了起来,随口就告诉他她已经过去了,但这孩子却反问她刚才不是还喝了红糖水,舒曼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是亲密,她反而更不好意思像最开始那样就大着胆子同意然后逗他了,如果是现在她再逗他,他就是再害羞也不会再逃开的。
这孩子还单纯的很,对她的心思也澄澈得让她一眼就能望到底,反而是她的心思,如果真的让他知晓,只会吓到他。
心不在焉地做着护肤,等到卿云乖乖坐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贴了面膜的她,舒曼心中只有满的要溢出来的满足。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有这样的幸运,心里空缺的地总是会让卿云轻易地就补上,她以前觉得被人粘着肯定是种极糟糕的体验,也不喜欢跟别人太过亲近,可如果这样粘着她的人是卿云,她就只恨不得他再近一些,近到他们两个真的不分彼此才好。
她知道自己长得好,也承认人都是视觉生物,但在卿云面前,她却觉得哪怕自己生的平凡不好看,抑或狼狈不堪,他看她的目光都不会和现在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