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诺顿进到门内之后,立马就有一股厚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这让他立马就在门口站住了脚步。
既然里面很可能有危险,那就该谨慎一点,诺顿到现在也忘记了自己为何一定要来这里的道理。
大概是为了忏悔。
他还记得奇迹所言,这是第一场忏悔,配合上欧加卡斯所的忏悔之路,以后可能会有第二场,第三场忏悔……
但直到目前为止,诺顿除了感觉自己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来疯狂之外,没有感觉出一点其他的西。
但让诺顿不得不注意的是,自己心底的有些西已经悄然改变,在他自己都毫无察觉的地,他已经开始出现了转变。
就比如晚上追寻血雾的指引,比起诺顿的恐惧,更让诺顿无法拒绝的是血雾的尽头。
但让诺顿始终不明白的是,吸引他的到底是奇迹所言的奖励,还是被隐藏在菲罗伦斯家中以及黑雾之下的秘密。
……
诺顿等了一会,整个房间之中依然是一片漆黑,似乎是并没有因为他这个介入者而出现什么变化。
此时锤头上的血雾已经淡成了一缕细雾,但好在这里很黑,所以那微弱的红光依然足够作为他的指引。
但当诺顿再往房间里走近一步时,黑暗的空间内立刻如同死星一般升起了无数猩红色的光点。
就像是在宴客厅中出现的一样,在这个房间里也出现了一样的场景,而那些血色的光团一颗一颗出现在地面上,很有规律的沿着墙壁一列排布过去……
锤头上升起的血雾这一次不再折向那一个个亮起的血团,这一次直接绕向了距离门比较近的一个地。
虽然周围一片黑暗,仅有诡异的血色光团在散发着微弱的光,但诺顿猜测,安迪大概就是在那个地。
而且,在那个地也有着一团血色的光团,但诺顿缓缓接近之后,才发觉这里的光团与宴客厅出现的光团更加不同……
直到诺顿更加靠近的时候,他才发觉,血团上有着十足的血腥味,这是在宴客厅中感受不到的感觉,似乎是宴客厅中的血团少了几分真实感。
但当诺顿站到血团前,眼前的墙壁上粘上了一大块有些凹凸不平的西,他完没有在意,此时的诺顿完被血团所吸引。
他蹲到地上,终于看清楚了那团血团,这根就不是什么血团……而是一盏被放置在墙根处的圣血瓶。
而且也不是圣血瓶在发光,是圣血瓶内的鲜血……在一点一点的散发出微弱的血光。
诺顿借着鲜血发出的微弱光线观察着圣血瓶,也许是周围环境的问题,整个圣血瓶显出了一种黑色的格调。
而且不是一般的黑色,是一种让诺顿光是看着就有些不适的黑色,整个瓶身好像都呈现出一种黏稠的黑暗,像极了诺顿在之前看到的那片夜空。
就在诺顿有些忐忑的端详着圣血瓶时,突然,一滴鲜血自上分落入了圣血瓶之中,立刻将瓶内的鲜血打出的波澜……
这突然滴落的鲜血让诺顿有些惊慌的后退了一点,不过也是在此时,他也开始寻找血液滴落的源头了。
诺顿开始沿着圣血瓶一点一点的往上看,此时也还有一滴一滴都鲜血落在圣血瓶之中,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是什么……
当诺顿缓缓站起蹲下的身子时,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
一双十分狰狞只剩下皮包骨的脚出现在诺顿面前,这双脚的后半部分,主要是脚跟的位置,已经完消失了,少了脚跟的一双脚看上去更加诡异了。
但诺顿也发现了,这里就是不断滴入圣血瓶的鲜血源头,当一滴血液从苍白的脚骨上凝聚滴落时,诺顿开始感觉到一种不详的预感。
也是在这个时候诺顿才惊觉,自己的面前的墙壁上居然挂着一个人?
之前的诺顿完没感觉到,也许是因为房间里太黑了……也许是这个人现在根就不像是一个人。
诺顿缓缓站直了身子,在他将身子倾向墙壁,一具蜷曲的人体才逐渐展露在诺顿面前。
他的背部极度弯曲,整个人不知被何种式固定在墙壁上,一眼过去,他的身姿就像是蜷曲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孩。
但他显然不可能是婴孩,他的双手双脚被并拢在一起通过锁链捆紧了,整个人和菲罗伦斯太太一样,像是被烤干了一样干瘪。
他的脸朝着右侧,嘴巴张的很大,但诺顿不知为何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没有舌头……他的舌头好像被割去了。
尽管这个环境之下,诺顿很难看清楚一个人的长相,尤其是一个被割去舌头,整个面容深陷,皮肤紧贴在脸骨上的尸体。
但诺顿锤头上的血雾将他指引到此,那么……这个人就该是安迪。
他想确认这个人是不是安迪,这个事情似乎带着很重要的性质,让诺顿有着一种强烈的**,那就是他必须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安迪。
所以诺顿又屏气凝神的往着那人的侧脸望去,在他的努力之下,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了。
这个身体蜷曲在面前,脚跟被砍去,整个人如同柠檬一样被扭曲,只为挤出血液滴入到圣血瓶之中的人……就是安迪。
看到这一切的诺顿稍稍后退了一步,他除了呼吸变得急促了一点之外,居然没有任何更多的情感出现,似乎自己追寻了一路……就是为了这个结果。
但毕竟是与自己同行的人,也是欧加卡斯介绍给自己的车夫,可惜了阿卡贝罗最好的车夫了……
等等!
诺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细微的地,安迪第一个遇害的原因会不会就在这里,他想起了自己一进门就朝着史华德过,安迪是唯一一个不靠锁链也能在黑雾中驱车的车夫。
难道是有人故意将他们留下这里,所以第一个对安迪下手,因为安迪死了,他们就一定无法逃脱这里……
就在诺顿发感觉自己陷入阴谋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