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我的脑袋坏了,但确实对不上。”
诺顿一遍又一遍的在脑中回忆,但怪得是,他回忆能发现自己的记忆对不上之前的事情。
这时,约翰蹭的站起身子,一拳砸在面前的木质桌子上,“没错!我要的就是这个!”
约翰突然搞出来的动静让诺顿停止继续回忆,他不解的看向约翰,约翰却弯腰从桌子底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封信封。
已经开过了口,看来已经被人翻阅过了,约翰伸手从中取出了三张照片。
每张照片大概都有信封那么大,黑白的,有种陈旧的质感在上面展现,约翰将三张照片……一张一张的排列在桌子上。
这三张照片还算是熟人,尽管表情打光显得很阴沉,而且又有古怪的亮点在照片中不合时宜的地亮起。
但诺顿还是看的出来,这三个人分别是“史华德”,“休斯”还有“约翰”。
约翰还取出了他那张照片,就举在自己脸的右侧,照片的大居然和正常人的脑袋差不多大,所以照片上那张脸正好对上约翰的脸。
“这是我。”
照片中的约翰看上去要比现在的约翰瘦一些,两颊稍稍凹陷一些,其他地几乎就是一致。
“我看的出来这是你,但这些是什么?”诺顿看着约翰微微笑起来的表情,他不明白这些照片是什么,但隐隐约约,诺顿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由希贝洛修道院打印出来的通缉令,当初入狱时拍摄的,已经下发给各地的镇长和审查官了。”
什么!
诺顿压下心底的惊讶,在他面前的约翰居然是通缉犯,但这样的惊讶转瞬即逝,诺顿立刻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样的事实反而让他有些释然,他心里居然升起一种“我就他不是厨子嘛”的优感,仿佛是猜中了什么一样,让诺顿有些的优感。
约翰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意。
他缓缓将照片翻过面来,背后写着赏金和触犯的教则。
上面有着许多行字,一眼过去就像是蚯蚓爬过一般,但诺顿的大脑自行认出了里面的一些词汇。
如“蓄意谋杀”,“贩卖人口”,“诈骗”,“对奇迹不敬”,“公然侮辱教会”,“强制与母牛发生关系”……
等等,诺顿皱起了眉毛,“强制与母牛发生关系是什么情况?”
约翰摇了摇头,一副无奈而且不关他事的表情,“希贝洛地区很尊重牛,他们当地盛产带着牛角的金色头盔,他们认为牛是人和奇迹之间的连接……他们还为牛设下了许多教则。”
“所以你?”诺顿歪过头,他怀疑的看着约翰。
约翰又摆了摆手,把他自己的照片按到了桌子上,“所以我就去寻找牛和奇迹之间的连接了。”
“他们两个也和你一样让人恶心么?”诺顿走到桌前,他皱起眉毛拿起了其他两人的照片,但背后并没有出现于母牛有关的话。
不过上面写着,休斯是一名有些名头的盗贼,已经偷了不少西,而且很多时候的偷窃对象都是有头有脸的教会人员。
这让诺顿想起了休斯那神乎其技的匕首用法,似乎可以贴着别人的身子再无声无息的裁开衣服。
而史华德的主要的原因是私自举办个人聚会,似乎是召集了许多人,进行了对不诚的崇拜,罪名是歪曲别人的信仰,而且私自采集血液,进行献祭……似乎还给扣上了邪教徒的帽子。
……
“其实我已经买下了那头牛,我只要再往北走上几个时,我就出了希贝洛,我那时想做什么都没关系了。”
诺顿皱起眉毛,把照片放回了约翰的面前,“这和希贝洛当地的教则没有关系,我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对牛感兴趣。”
“我是对奇迹感兴趣。”约翰纠正道。
“所以……你们三个都是值钱的宝贝?”诺顿又一次正视约翰,此时的约翰把信封里的一份件递给了诺顿。
“和你比起来,我们三个人加起来的赏金也买不起你的一根脚趾头。”
约翰继续开玩笑,似乎完不在意他的劣迹斑斑会不会给别人造成不好的印象。
“这是什么?”
诺顿打开了件,是一封书信……由阿卡贝罗的镇长交给菲罗伦斯家族的家主,上面大概写着,有三名穷凶极恶的逃犯往阿卡贝罗来了,希望菲罗伦斯家族出点力。
“所以……你们是怎么从三个通缉犯,然后成了这里的员工?菲罗伦斯家族的家主没有对你们动手么?”
面对诺顿的疑问,约翰慢慢解释着。
“这这个世界上,聪明人都渴求奇迹的垂青,谁不想接触奇迹,谁不垂涎奇迹的伟力?所以相比起那些条条框框世俗的规定和制裁,只有奇迹带来的,才是真的。”
“菲罗伦斯家族的家主正是这样的聪明人,他不在乎我们做过什么事情,也不在乎我们手里有多少命案。”
“他帮助我们逃出来的,换句话……我们三人受雇于他,但并不是做什么管家,厨子这些的。”
约翰沉默了片刻,“我们是来帮助他接近奇迹。”
“但实话实,在这个家里……我们三人从头到尾都没见过的人有两位,一位是菲罗伦斯家族的家主,另一位就是伊蒂丝姐。”
“而且,自从我们被菲罗伦斯家主接入家中之后,菲罗伦斯家族的成员就在不断死亡,到目前为止……菲罗伦斯的成员已经部死亡了。”
“所以,这也是我找上诺顿先生的原因。”
“什么原因?”诺顿有点不明白。
“我来这,是为了奇迹……菲罗伦斯家主许诺给我们的奇迹,但是,史华德和休斯已经很明显的疯了,他们为了迎合他们身上出现的各种状况而臆想出各种人生,包括他们体内的触手,这一切都是奇迹对他们的惩罚。”
“我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触犯了奇迹,但他们很早之前就不愿意与我交流了,他们完忘记了他们的过往人生,我们三人才到这里一个月,他们就已经完忘记他们是谁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死。”
约翰到这里,他的话语突然停下,眼神转而落在诺顿身上。
“您也是受奇迹指引而来的吧?我们也许可以合作。”
“我是来忏悔的。”诺顿有些麻木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