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转过身,有些疑惑的看向楚天灵。
“恩人,我想拜入你门下。”
楚天灵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了出来。
“你随意。”
白昔淡淡扫了眼有些紧张的楚天灵开口道,随后转身离开。
“我不收徒。”
白昔有些无情的话语在楚天灵耳边回荡,楚天灵仿佛是丢了魂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
回到慈玉庵后,白昔坐在屋顶,看着头顶的太阳发着呆。
原主的心愿她已完成了一部分,但要将慈玉庵的名字响彻整片大陆,这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伸了个懒腰,白昔看着头顶那团已经变淡了几分的怨气,有些无奈的扭了扭脖子,最终决定先休息一段时间,好好补眠。
“听了没有,江南已经三个月没有下雨了。”
正在白昔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却听到了打扫的尼姑们的交谈。
“你怎么知道的?”
另一位有些疑惑的问道。
“哎,这也是我今天下山采买的时候听的,现在粮食都比以前贵了一倍呢。”
“这般严重?”
“是啊,也不知咱们慈玉庵中的银钱和余粮还够不够。”
白昔看着身影渐渐远去的两人,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看来自己并不能休息,自己做的孽自己扛吧。
回到自己房间后,白昔随意收拾了点西,推开房门准备离开。
“静慧?”
明清此时正从房间出来,看着背着包袱的白昔有些疑惑的开口:
“你这要去哪儿?”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白昔对着明清微微颔首。
明清还想要继续问些什么,但却也知道自己没办法问出缘由,便喊住白昔道:
“静慧,你等下。”
着没等白昔反应,便快步朝自己房间中跑去,不多时又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给你。”
明清将手中的荷包递到白昔面前。
“我有银子。”
白昔没有接明清递过来的荷包淡淡开口。
“给你,你就拿着。”
明清只是固执的将荷包递到白昔面前。
白昔淡淡看了眼对,随后打开身上背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到对手中:
“照顾好慈玉庵!”
完没有理会震惊的明清,大步离开。
明清看着手中的银票,又瞅了瞅荷包,最终将嘴里的话咽下,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四周,随后美滋滋的将银票放到了荷包中。
她对白昔确实有些佩服,无论对是不是真正的静慧,对都帮她们把慈玉庵收拾干净,同时没有辱慈玉庵的名声。
对在慈玉庵中,她只能当对是尊大佛般敬着,但总归还是有些不便,现在对要离开,自然要好好欢送。
不过既然对不要自己的银子,甚至给了自己一万两,那更是好事一桩。
“庵主。”
明清正乐滋滋的朝房间走去,却看到了面色平静的静智。
“阿弥陀佛,静智你在这里做什么?”
明清定了定心神,有些不满的开口。
“庵主,您刚刚和师妹在聊什么?”
静智神色如常,不过握着佛珠的左手手指却微微有些发白。
“静慧啊,她下山了。“
明清回答道,随后没有理会静智,朝自己房间走去,毕竟身上还带着一万两银票,这可要好好藏起来。
“下山了么?”
静智看着正午的太阳,眉眼微垂,最终只念了句佛号,转身回到禅房继续打坐。
再白昔这边,经过这段时间,她的光头已经长出了大约五厘米的头发,不过因一直戴着僧帽,倒也没有被人发现。
白昔看了看头顶黑色的怨气,又瞅了瞅身上灰扑扑的僧衣,最终还是决定就穿着一身。
在城门口买了匹骏马,白昔稍微熟悉了下,便快马朝江南而去。
慈玉庵后山上,楚天灵抱着雪白的鸽子默默出神。
这是她和白昔用来联络的信鸽,但却没有想到早晨放出后直到傍晚鸽子飞回来,她都没有看到白昔的身影。
看着鸽子腿上未被拆下的纸条,楚天灵心中微微有些担忧。
最终楚天灵从房间中走出,朝已经被开垦成菜地的后院走去。
“香梅。”
楚天灵朝正在收拾白菜,身穿褐色衣衫的女子喊道。
“天灵姐,怎么了?”
听到楚天灵的呼喊,女子快步跑了过来。
万香梅是西北农户人家的女儿,家中还有三个弟弟,因家贫,而被父母卖掉,最后阴差阳错被送到了慈玉庵中。
“香梅,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看着点这里。”
楚天灵伸手拍在万香梅的肩膀上,凑到对耳边轻轻开口。
万香梅看着对郑重的神色,咽了口唾沫,坚定地点了点头。
楚天灵虽知道自己离开,这里定会有人心浮动之人,所以只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关系比较亲密的万香梅。
而万香梅自然是不准备离开的,这里虽生活有些清贫,甚至于以后也要出家,但她只是个女子,已经被家人卖了一次,难道还要回家继续被卖吗?
虽青灯古佛在很多人看来是一种折磨,但对自吃不饱穿不暖的万香梅看来,这已经是很好的生活。
楚天灵急匆匆的下山,在慈玉庵后门却得知白昔早已离开慈玉庵。
“怎么会呢?”
楚天灵对着面前的六七岁的尼姑喃喃自语。
“施主是有什么事情要找静慧师叔吗?”
尼姑虽满脸慈悲,但那双灵动的双眼却打量着眼前温婉的女子,心中隐隐有些疑惑。
静慧师叔从未出过庵,而且听师叔家人都发配了南疆,怎么还会有人来找师叔呢?
没有回答尼姑的话,楚天灵有些呆愣愣的朝后山走去。
“妙玄,你在做什么?”
正当尼姑准备喊住离开的楚天灵的时候,门内传来了静智的声音。
“师傅,有位施主在向我打听静慧师叔的事情。”
妙玄急忙朝自家师傅而去,恭敬的回答。
静智神情微微一怔,随后看向远去的楚天灵,最终深深叹出一口气:
“何必执着于此。”
“师傅,您什么?”
妙玄今年刚刚七岁,不过家中父母亲人已身亡,在母亲临死前,让她来慈玉庵寻一条生路,而静智见对天资聪颖,同时还有几分佛性,便收为弟子。
“没什么。”
静智看着只到自己腰间的姑娘,淡淡开口。
这句话又何尝不是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