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看了一眼身边的明月,她刚从鱼儿那边而来:“你让她走吧,别从这里大呼小叫,我头有些晕。”
说着,还摸了摸头,似乎这么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是。”
明月得了令,刚要离去,就听到林掌柜说道:“慢着,告诉她,她以后不是林府的夫人了,以后在夫人这边当个丫头就行了。”
林夫人更加高兴,看她怎么收拾鱼儿那个贱人!
当初就死皮赖脸的缠着林掌柜,一点都没有羞耻之心,整个人贴着,这样的女人,林夫人还是第一次见。
后来仗着肚子里有了个,便是成了林府的二夫人,对自己也颇有些狂妄。
现在倒是好了,主动权又是回到了自己的手。
林夫人心中得意,但是表面还是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眼看着林夫人刚生了孩子,林掌柜陪了她一会儿,便是让她好生休息。
自己则是走了出去。
可怜鱼儿那边,本是想要讨个说法,她想要见到林掌柜的面,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可是,林掌柜根本没有出来见她。
在林掌柜的眼里,鱼儿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她的肚子,可是现在,她肚子里竟然生出了一只猫。
很快,她便被林掌柜弃之如敝履。
丝毫不会心疼。
鱼儿被拖进了林夫人的院子里,鱼儿还以为她能够见到林掌柜,可等待她的却是一缸子凉水,和堆积如山的衣裳。
这些都是林夫人吩咐的。
明月双手掐腰,笑着对鱼儿说道:“二夫人,我们家老爷说了,您现在已经是不是夫人了,是我们夫人园子里的下人。”
鱼儿自是不服气:“呸!我府里的二夫人,你们家夫人敢这么对我,老爷一定不许!”
“哎呦,着您可错了,我们家夫人刚生完孩子,没有多少力气,更没有时间和你斗,都是老爷吩咐的,说您不中用,您啊,连孩子都不会生,只能在府里做些粗活吧,这洗衣裳都洗了,洗不干净,别想吃饭、睡觉!”
鱼儿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衣裳,也不知是从哪里找的这些脏衣裳,大夏天里,还发出隐隐的搜味儿。
她趴在地,一动也不想动,刚生完孩子,身体的疼痛只是不必说,可这心里的疼痛更深。
母子分别,她的孩子却是不能养在自己身边。
起初,鱼儿还不觉得肚子里的孩子有多亲近,可是十月怀胎,她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一点点的会动,又是一点点的变大。
眼看就是瓜熟蒂落之时,鱼儿还以为会和孩子相见,可却是不想,只匆匆的看了孩子一眼,便是就此分别。
鱼儿放声大哭,可却没有任何用处。
身边经过的下人,都是一脸的喜色,说着今日林老夫人给的红包,里面的银子足足有一两。
大家都很是开心。
而鱼儿则是趴在地。
就这么过了一夜。
明月走了过来,看到鱼儿没动,她踢了踢鱼儿的身子:“喂,你是不想吃饭睡觉了?”
“还给我我的儿子!”鱼儿忽然瞪起双眼,双手抓住明月,张口咬在她的手,吓得明月连连后退。
“你有病啊?”
鱼儿抓着明月,就要去抓她:“还给我,我的孩子!”
这一下把明月吓得跑了出去。
而此时,林夫人抱着孩子下了床,她根本没有孩子,这就是鱼儿的孩子。
鱼儿刚生完孩子,身体很是虚弱,又是在冰凉的地面睡了一夜。
虽然秋老虎的余温还在,但是到了晚,寒风吹得人骨头都痛,鱼儿却是毫不顾忌,她不想要她的孩子。
“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孩子?还在我的院子里发疯,你以为,哭天抹泪就有用?你生了一只猫,还好意思说。”
“我没有!”鱼儿看着林夫人怀里的孩子,便是要伸手去抢,“这是我的孩子。”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林夫人怀里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
母子连心,鱼儿虽然之前也只看过一眼,但是看到孩子后,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林夫人却是命人将鱼儿扔到东厢房去,自己也随之走了进去。
明月担忧地看着林夫人:“夫人,这个鱼儿不会伤害你吧?”
“没事,你们都走吧。”林夫人根本不怕鱼儿伤害自己,孩子还在自己手,林夫人不怕。
要是鱼儿真的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孩子若是摔死了,心疼的还是鱼儿。
林夫人对这个孩子没有过多的感情,一想到他是鱼儿的孩子,心里便是一阵反胃。
但是,这个孩子还是要留着,她要好好教他,让他只知道自己才是娘。
走进东厢房,鱼儿伸手就要去抱林夫人,林夫人却是不给她。
“你为什么拿我的孩子!”鱼儿愤怒地说道。
林夫人却是笑了起来,眼下只有二人,她毫不忌讳,看着落魄的鱼儿,林夫人万分得意:“你不过是个下人,有什么资格成夫人?吃了我林家这么多好东西,也该还回来吧?”
“你还给我!”鱼儿嘶哑着声音,近乎无声。
从着昨日到现在,她喊了太多,可是没有人理会她,只当她是个疯婆子似的。
“给你?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你根本就没有!”
林夫人笑了笑:“对啊,所以才拿你的,我若是有了孩子,你的孩子必定不会出生,而且,我要是有孩子,你也不可能当妻,就凭你一个下人,也配当我们林家的正妻?你的脸未免也太大了吧?”
“哈哈哈,你终于承认了,我要告诉老爷!”
林夫人丝毫不惧,她敢说,就是因为,这四下无人,她说出来又能如何?
到时候她也不会承认的。
“你去啊,老爷是不会见你的,你现在是我院子里的下人,我劝你,最好怪怪的听话,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呸!”鱼儿的口水吐到了林夫人的脸,“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这个毒妇,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不怕天打雷劈啊!”
“我不怕天打雷劈,我只怕,你再这样,你儿子比我还早死!”林夫人气恼地将手掐住了孩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