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初春,如朝日,如百瑞卉之萌动,如利刃之新发于硎,是人生最宝贵的时期。
“加油加油加油~”往日里零星几人的操场现在布满了人,到处都是呐喊的声音,为着那一个个在跑道上奋力奔跑,挥洒着汗水的运动员们
场边是各种各样的台子,一群人激动的拿着牌子在摇晃
迟素也是其中一个
“加油加油~”周围的人声音真的很大,对于迟素来讲,有点难受,她的听力比较敏锐
同时的,她在晃着那些西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激动,感觉好像与自己无关
面前跑过了一个人影,是常年
这是4米接力赛,靠爆发力,看着他,迟素莫名的想到了刚才在教室的尴尬
她和路遥着话,然后他从门外走了进来,后面还拖着一个尾巴,然后……
“你们怎么在这儿?”常年诧异的站在门口,身后的丁毅还在口齿不清的着“波可以波可以……”样子有些好笑
过一个个的桌子,看着靠的很近的两个人,常年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他暴脾气马上就上来了
“啊?”迟素看着这一幕也傻眼了,然后有些羞涩吧还有尴尬,最后只是看着丁毅,强制打趣道“丁毅你干嘛呢?”
丁毅在常年出声的时候大概也了解到了什么,放开了手“我害怕,刚才好像有西,就想叫常年别来教室”
路西遥:“我们忘拿西了,上来拿一下,下面还缺什么西吗?”
“哦,还有扫把这些,垃圾袋……”丁毅开始给他们数着
“这是偷懒吧,遥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常年阴阳怪气的着
迟西素:“咱们赶紧把西拿下去吧”
“布置这些真的需要那么多人吗?偷懒?”路遥反怼回去
“也是,咱们路大少爷怎么会在意这些”常年就是心里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不爽,很不爽
“你可真了解我啊~”路遥心情不错的着,手撩起了自己的头发,摸了摸自己破了的嘴唇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但是就是给人迷离的感觉,让人心神一荡
“……”常年一阵呆滞,这玩意有毒
丁毅……丁毅差点流口水
“噗~”恕迟素直言,真的好好笑啊,她这是要失去男朋友了吗?好像男男p很好玩啊
路遥的脸在听见迟素的笑声的时候黑了一度,声音一下子就冷冽了下来
“不过我可不需要你这么了解,兔兔,走了,下去”路遥的手拧着迟素的衣领就出去了
我敲尼玛
迟素感觉到动漫里那种悬殊的可怜画面完整的出现在自己身上,脸上一阵扭曲
她这么矮吗?
被算了账慢腾腾的到了操场,已经有运动开始了,路遥也开始准备跑了,在做检查
然后……
然后是什么呢?
谁给了她一个黑板?
嫣然?安安?朝夕?班长?
不记得了
旁边是谁在尖叫,耳膜真疼
好无聊啊……
有什么意思啊……
班级……还是融不进去吗?
随着大流转移阵地,眼前划过一道艳丽的身影,黑色的队服,不,应该算是班服了吧,上面的九肆意飞舞这,旁边的樱花似乎都飞起来了,给这个人平白添了一个背景,只要看到他,你就知道什么是美如画
“啊——”刺破耳膜的声音又来了,这次伴随着的还有议论声
“啊啊啊,九班班花啊啊啊”
“那是校花”
“为什么刚才看别人穿那件衣服感觉都不一样啊”
“我窒息了,人工呼吸”
“那是遥哥遥哥啊啊啊啊”
不知是哪个男的忽然喊了一句
“孙山,你敢不让校花得第一我就弄死你”
“!!!”迟素晃了晃手上的拍子,叫了几声加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觉得脸很烫,应该是红了
自己最能听清楚自己的声音,她少有这么声嘶力竭,好……好发泄
在操场上毫不费力的某人像是听见了什么,手做出了一个动作
他将双手举过头顶,左手屈成一个扁C,食指微微翘起,右手放在左手后面攥紧拇指,大拇指置于手心,其他三根拇指不同程度的弯曲
太阳正烈,焦渴的人着急
“他在干嘛?”有人在尖叫声中好奇的问着
“不知道”
路遥斜着眼睛看着一个地,然后勾勾嘴角
左手放下右手张开,然后比了一个耶,最后握成了拳头交棒
棒
棒?
两只手在天上的人的棒在哪儿?
这下子众人安静了,急忙调整这位置看着
却只看见路遥把一根棒子给下一个人
???
这些事情其实也不过二十几秒,但是在迟素的眼睛里被拍了慢镜头
她总感觉,路遥听见她的声音了,心里蓦的升起一股暖流
这算是,就算你在万人之中,我也只能听见你的声音吗?
没有跟着大部队转移阵地,迟素就这么呆在那儿,抱着黑板
“遥哥——”耳边的喧嚣声到达了巅峰,明明最后一个接棒的不是路遥,是郑州,此刻他正傻愣愣的站在跑道上看着被围观的路遥
然后平稳了一下呼吸,也冲进了那个圈子
凑热闹,怕什么
有时候没有运动的人比运动了汗还多,那些激动的,大喊的,身上充斥着的都是热气,激动到极致还有晶莹的泪水
路遥周围半米是真空的,他整个人都阴沉着脸,真臭
许同仁递给了他一瓶水,清澈的,光亮的,看起来就清凉了世界
真美啊
然后啊,涓涓细流啊,在光的照耀下散落一地
邪意放肆的笑容,带着嘴唇上的伤口渗出一点血,嘴上的话却是不饶人
“不好意思啊,麻烦让让,不然我女朋友会生气的”
哗——
的一声一个通道就出来了,被甩到水的人都一脸享受,一个人除外
司恒: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只看脸吗?
旁边的林知书:啊啊啊遥哥
司恒:……
“等等,遥哥女朋友!!!”一个人发出惊天一吼
“嗯呐,没错,就在……”路遥指着他刚才还对着笑了的一个地,笑了,然后僵硬了
有风拂过,哪儿干净的只有草,没有了刚才只喊加油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