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雄杰虽也想离开这里,可如今齐傅在场,他不开口,谁又胆敢擅自离去呢?
吴雄杰闻言,忙附和着开口,说道:“不错将军,这毒辣的太阳晒的人昏昏欲睡,我们还是,择一处清凉之地,再,饮茶叙旧可好啊?”
齐傅推开吴雄杰的肩膀,一言不发且自顾自的向高台而去。
齐傅认为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倘若能在此处直接要了吴雄杰的命,便可以省去许多这,不必要的流程了。
想到此,齐傅来到了霍云兮的身前,旋即转身极其不耐的挥手对众官兵说道:“闲杂人等,一律退场!”
官兵会意,旋即推搡着除去七星宫逍遥峰以外的一众,闲杂人等,一路出了这东风道场。
这一队官兵,少说几十人多说上百人,部分人守在了道场的百米之外,禁止所有人再上道场,包括东风家的人在内。
齐傅无理由的霸道,宋志明似是早就习惯了,他站在高台上,探手将主位,让给了齐傅去座,旋即瞥了一眼霍云兮,在心中暗道她,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这位姑娘”齐傅,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蒲团之上,他想,此时自己的人就在周围驻守,为了避免引起吴雄杰的怀疑,他瞧着霍云兮,故意挑起话题,问道:“你方才叫住本将军,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你不要害怕,你完全可以,但说无妨!”
霍云兮瞥了一眼吴雄杰,再看了两眼苍舟,方才,时雅已然将她自己的猜测告知了霍云兮,霍云兮惊讶之余,心中也在庆幸,倘若那宝贝真是吴雄杰藏的,那恐怕也等不到齐傅前来,吴雄杰便会畏罪,逃了,或许也会与霍云兮殊死搏斗,反正不会如此般简单的留在这里就是了。
霍云兮此时心中犯愁,自己要如何将吴雄杰送上断头台,齐傅则是在纠结,倘若自己冒然出手,会不会遭受到逍遥峰的阻拦这暂且不提,单论这里这么多人,定然会有森罗府的探子存在,吴雄杰被杀也会惊醒森罗府中的其余堂主,届时,牵一发而动全身,森罗府堂主得到消息作鸟兽散,放眼这九州之大,境外之广袤无垠,又要如何去找?
若想逐一灭杀不打草惊蛇,何其难也。
霍云兮刚要开口表明自己的身份,时雅却率先开口言道:“小女子天元宫长老,时雅,想必大将军也已然对我们与在座二位的矛盾,有所耳闻了,还请将军明鉴!”
时雅说罢十分真诚的对齐傅欠身一礼,起身后下意识站在了霍云兮的身前。
“哦?”齐傅哈哈一笑,旋即,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吴雄杰以及宋志明二人。
齐傅,探手指了指时雅,铿锵有力的对二人说道:“世上有如此般,如花美貌又楚楚动人的小姑娘,竟被你们两个老不羞,当众羞辱丢尽颜面…”说到此,齐傅声情并茂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又道:“还要不要你们那张老脸了?!”
“不,不是这么回事啊将军!”宋志明尴尬的眼神闪躲,否定的连连摆手,有些无奈的看着齐傅,开口解释道:“是天元宫门人,先犯了江湖上的规矩!再加上,她们突然冒出来,本就不是我南州人氏,却来此处作恶,根本就没将我逍遥峰,看在眼里的呀!”
“是啊”吴雄杰依旧皱着眉头,探手附和宋志明的话。
白衣人那一脚,彻底踹醒了他,使他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太过于崭露锋芒,那便让宋志明去当自己的出头鸟好了,他不是自负的很吗?
“瞧你的意思,你是在说,本将军,还诬陷你们了?”齐傅将手,杵在了大腿上,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不不不!”宋志明与吴雄杰异口同声,宋志明则是苦着一张脸,在心中暗道这瘟神爷爷,还真就如传闻里一般的不讲道理!
宋志明刚要开口解释,将一切的罪责都推给七星宫,却只闻听齐傅,率先开口说道:“你们两个都说,天元宫劫镖杀人越货,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啊?”
霍云兮时雅二人闻言,下意识挺了挺胸部,因为她们,是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宋志明看向了吴雄杰,吴雄杰侧目,看向了依旧老神在在坐在那里的宋秋远,宋秋远,他的嘴角带笑,似是从始至终,东风道场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如今吴雄杰却将矛头指向了他,他无奈,也只好是起身,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土,旋即对众人拱了拱手。
“你又是何人?”齐傅笑着抬手指向宋秋远,问道:“小姑娘叫本将要替她做主鸣冤,那本将,便来问问,这件事,又与你有何干系?”
“回将军的话,在下逍遥峰,宋秋远”宋秋远说罢看向了宋志明,又道:“这位,是我的父亲。”
“啊~”齐傅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他微微侧了侧身子,杵着耳朵侧身,躺在了蒲团上,缓缓的说道:“宋志明,想必在你手底下教出来的小子,也应当错不到哪儿去,这样”齐傅将自己背后的长剑,取下放在了桌案上,那把长剑显然十分厚重,落在桌面儿上时,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齐傅看向宋秋远,正色又道:“你若所说属实也便还则罢了,你若胆敢说上一句假话,那本将的这把重剑,怕是今儿个,就要拿你来开刃了。”
齐傅说的十分直白,讲清楚了自己的立场,施加足了压力。
宋秋远却似是个没事儿人一般,努了努嘴,似是在做思考状。
宋璎心中不安的低着头,手里不断揪着自己的衣服,她生怕自家哥哥会做错事,又怕他会被齐傅所杀,心里别提有多纠结了。
心中无比纠结的她,被关子墨一把揽入了怀里,他柔声的安慰道:“没事的,别怕。”
霍云兮瞥眼看向宋璎,她的眼中,有着八分的无奈和两分的同情,宋璎在关子墨怀中,哽咽着说道:“子墨,我害怕!”
关子墨拍了拍宋璎的背,轻声的哄着她,道:“会没事的。”
霍云兮见状,沉沉的叹了口气,旋即转眼看向宋秋远,皱眉心道,当初第一眼看到他时,并未瞧出这宋秋远,竟还会有如此般,诬陷人的能耐,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令人实在是,难以捉摸。
假若宋秋远不是顶着那张,霍云兮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霍云兮真的会以为,这宋秋远已然不是,她最初所见到的那个人了。
宋秋远思量片刻后,极其自然的对齐傅说道:“回将军,当时劫杀我逍遥峰镖局的人,是天元宫门人,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