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我是故意得如此冷冰!想是谁都能听出我此时候是并不怕她的。
果然抬脚才走没几步便是听得花衣女子又恐又急的喊道:“天亮!……不行!我要你现在马上就解开我身上的穴道!”
“我可不会解穴,”话声过后便无论花衣女子是如何的言辞,我也不理,纵是在走近白子鹤身边时,忽听到了那么一声哀求!但是我是真不会解,就是回头也只能叹气的摇摇头。虽眼有看向花衣女子,但刚才的叹气,更多则是为我自己的希望被破灭所叹!来我是还想着能借她两个人用用的,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眼下正准备着要怎么把白子鹤拖回去时,背上的伞忽是动了!因为感觉强烈所以第一反应便是回过了头,原还以为是这伞也能自个成了呢。回头时才见白子鹤正伸手薅着我背上的西,因为无力倒不是在轻轻的拍打。
之前当听到无人能给他包扎时,我便有想过要是白子鹤身上没那么多伤的话,那我就自己给包扎了,可是看他那身上的伤口深浅不一而且又不止三、四条,所以那之后也期盼着他身上的血能流得慢一些就好了。而现在他能这么快醒来就已经很使我感到很意外了,现在居然还坐起了身!
同是活生生的人,我一时也想不出比之前还强的定身咒为什么白子鹤这么快就能能动弹了!?难道是这咒……真得会时而不灵时而灵的时候?也许哪天真应该找个人来好好试试,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目光再落到了白子鹤身上时,我似忽想到了定身咒为什么会这么快失效了?多是他胸口上的那些怪异图案减消了我定身咒的缘故。
不过先不往别处多想,这也算是件好事,至少一会儿我不用背着他回去了!虽然初时有想过就这样把他给拖回客栈,可是再次看那伤口时便觉着他这个身板可能已经不是太重了,只是想着一个女人背着男人这在那夜深人静的大街上一定会让人感到很咋舌的。
“你没死啊?”这话虽有些白问了,但结合着刚才那些复杂的想法,因而还是情不自禁地从我嘴里脱口而出。
“我的伞怎么会在客官身上,”白子鹤手似无力地指着我背上的伞,之后又是看了看周围的景象,恍若迷离的样子喃问道:“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听语,再看他样子,我觉他可能连这伞里藏着一把剑的事,多也是不记得了!现只把背上的伞取下还给了他,一是想看他记得否?“给你,”
我才刚取下,没想他还真是快快的接过,看他样子似还想检查一番的,可能是碍于我看着,因而失笑作罢后便把伞负在了后背。
“我扶你吧,”言语之时,刚准备伸手要扶他起身,没想他却自个先是摆了手!后深吸一口气才在撑地之时解释道:“你是客官,我怎么好让您动手,刚才……没伤到你吧?”
虽不知道他的话里真正含义,但是当看他目光落到我衣袖之上时,我忽又是有些相信他多可能知道他会被什么西给附身的事!只是看起来,他却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在他退步待他起身之时,我双眼目光无意间落到了他后背上,只见那些原是裂开的伤口居然隐有在愈合的迹象了!虽然愈合得很慢但是只此就已经让我感到很诧异了!那周围的血迹是还在的,我可以确信自己刚才没有看花眼。
追上前再看白子鹤的脸色时,他已显比刚才醒转那会儿要好些了。不过在看他走起路来倒西歪的样子之后,我还是尽快的凑近了几步,“你没事吧?”
“客官不用担心,我没事。”
白子鹤身上的伤口虽是在相继慢慢地愈合,但是他的脸色可是一会儿红晕、一会儿惨白,而此时虽将要走出巷子,但我仍还能听到从巷内传来的唏嘘声!
那些人似在议论什么?……
“他真得死不了!”话之人如是亲眼确信了什么事,“我明明已经砍了他四五刀。”
“怎么可能,你忘了你在那之前可是有好几次砍到了石头上的,刚才要不是那万花国丫头,我们……”
“花姐,看来传言是真得啊。”
“你们几个有时间在那费嘴皮子,还不想办法先把我抬回去,”
“对对对,那新郎官一定有办法,”
“你这头大耳蠢驴!这种事怎么能让他知道!今天你们几个要是谁敢出来,我就叫我爹把你们发到八荒之地去!记下了吗!?”
…………
话中并没有与我太过相关的事,所以这些话,我只是随便的听了听,也不敢多做停留!况且白子鹤还有重伤在身。
虽行不多时,但这里却仍然与之前那些巷子一样,灯火通明!只是没看到一个路人。唯在快要到客栈的时候,见得那门外站了几个女人,看身着打扮,多像是刚从别处到此投宿的。
然还不等我开口,那几人中已有一人朝着这边回过了头!然只身子忽是一愣便立时失声语道:“这不是白么,……怎么搞的?!”
伴随着她的惊疑之声,一起的另外几人皆已碎步走了过来!近时便纷纷道:“白白白,……”
好不热闹,我反倒像是成了个看戏的了。
白子鹤似想什么但才刚哼唧一声便向前倒了下去!他这一倒,倒也真是时候,只正好倒在那几人的身上,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人很快把他接住的缘故?
不过好在人很快地被扶进了客栈。我虽随后而入,但现只见白子鹤已是被店二唤来的几个打手给扶进了里屋。对于他之后的事,我并无意关心所以并没有跟着进去,只想着人反正是死不了了。然正我转身准备要往楼上去时,却听背后传来了一阵急步声,紧接着便被店二给叫住了!回头时只听他忽是柔声道:“让客官一路受惊了!客官身体无恙吧?”
我想如实述出白子鹤这一路是如何的护主心切,但是转念之间还是觉着算了!于是打了个晃子,“啊,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