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来此行刺的吧,给我抓起来!”语气突变的同时已是向后退去,随后便是上来了四名士兵。
“我是禁术府的赏金猎人,有事找你家南孤将军……”手欲还再挥时,那四人已是停止了我动作!
“没听过,押她去死牢!”
不容我再挣扎,只不时便是已被人扣手往前走着。
这周围看热闹的人还真是有不少!因为议论声中夹有笑声,所以我也听不清她们到底是在说什么,不过那一张张脸上浮现的笑容倒是蛮真切的。
这下好了,画像已尽数被人收了去!正想着下一步应该如何时,却忽听得近前传来了一女人的声音,“慢着!”
抬眼看去,知才说话之人正离我七尺远。
白净的瓜子脸,双眸似水,冰冷到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细长,肤如凝脂,她梳着垂云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镏金点翠钗。右手拿着一柄六菱纱扇,身穿玉涡色的蝴蝶裙衫。
其人身后跟了两个丫鬟,看得出这应该是大户家的小姐或是……看起来应该还没嫁人吧?然再看两旁的士兵时,我已是暗觉不妙。
“少夫人,你怎么来了?”这说话的人正是之前说要把我押进死牢的人,刚才的步声不急不缓,近时已是对女人立显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少夫人!?我已是能想到了!这多可能就是早前在镇北府外看到从那轿上下来的红衣新娘,护国公的千金。虽然知道长得漂亮但没想到出落得如此动人,连我一个女人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与她相对而立。
“你就是江小影吧,……把包袱还于她,”女人言语之时已是让我身后的士兵退开了,并转头看着我边上的那名士兵道:“这个人,我带走了,”
“可是……”士兵还想要说什么,然话却已是被女人停脚侧头的生硬话语给打住了!“还有话那到我房里来说吧?”
士兵抱拳道:“不敢,”
说罢便已是退下了。
跟着女人入了城,我几番想了表谢意,不想女人只是嘴角隐笑!
对她,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要是出现的人是南孤鸣那才叫让我下不来台!只是随着她一路穿街过巷也不知是要去哪里?
就在欲辞行离去时,她却道:“他时常跟我说起过你,你此番前来……是找他的吧?”
这似笑非笑的脸,我实不知她说的那个他是否与我要找的是同一个人,不过能肯定的是: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过我,这是真的!而这人可能是南孤鸣、也可能会是其府上当初见过我某个丫鬟。
说起来,也确实是有几年没见了!可是眼下,心里除了一丝悸动之外还有就是怯意。也不知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了呢?
想到此,不禁哑然失笑!“谢过少夫人刚才替民女解困,我还有其它要事在身,容就此别过。”
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眼下能在她眼前把立场表明还是多有些难的,到现在还心跳未平复下来。
然不料的是转身才没走几步便又听得女子道:“你当真不与我随行,没我你是进不去南孤家大门的,”
“少夫人知道我所谓何事?”
女人隐笑着未再语。
想来也对!她是少夫人,我若跟在其身后倒也能顺利见到南孤鸣的爹了,也省得去费周折。
行不多时,果然已是来到了镇北府的大门前。这周围的一切还是犹如当年所见,不禁看得有些走神儿。
入府后,我便努力的把眼前的画面与记忆中的去重合,然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来得好像是她的卧房,而且一入房间除闻得有檀香味之外还见得一件刺眼的物事。
衣物,是南孤鸣当年在客栈做店小二时所穿,因为当时还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那衣服上面还有我缝制的补丁!如今事隔虽已多年,但是再次想起却仍觉恍如昨日!他居然还留着。
移眼不忍再看,因于不好直面相问所以只潜意,“南孤将军呢?”
话虽是已抬手示意出,可她神情却似有异!再看那刚走出房门的丫鬟,……显然在我刚才目光放在那衣服上的时候,她与那丫鬟说了些什么。
“江姑娘,现在还没有许配人家吧?你要见的人一会儿就到,”
听语我直转身要出房间,不管他现在叫来的是谁,我都无心再见!这房间并不适合。只是她,这再怎么也是一少夫人,怎么好突然问出这样的话!
跨脚欲出得房门,不想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这,好坚实的胸膛,直让我险些摔倒在地。
然侧头时,那人却也一脸的惊愕!眼神在我和女人之间来回的移动着:“你说的刺客就是她?”
“城下的余统领从她包袱里搜出了你爹的画像,最近本就有刺客在城中出没,你何不借此……”女子还欲再说,男子已是愤意突显于脸!“你不知道她是谁?她若真是刺客,怎还会容你这般讲话,”
“我怎会不知,他不就是你兄长酒醉后和梦话里都提到的那个江小影吗,这么好的机会我帮你拿到手了,你可要好生珍惜。”女人话声最后已变得如是低吟,眼神也不再那般冰冷,可这完全是与他那副面容不相符!
总之给我感觉就是:此时的她完全就颠覆了我之前对她的印象。
而眼前正与她说话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南孤瑾!手上拿着一把银色的长剑,当见那剑首上的挂着的剑穗时,我才忽想起:原来那当初被还回的桃木剑,那剑首上的剑穗是他挂上去的。不过回想他适才进屋时的眼神,他可能还真是把我当成刺客了。
“嫂嫂,你要是真为我着想就应该……此事你那怕是去说与兄长听呢。”南孤瑾语气仍是未平息。
“他,你觉得他还能行吗,当初的那些不过是空口白话而已。倒是你,当年你明知我嫁的人会是你兄长,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或是……或是带我走?要见上你一面可真是甚难,”
“我已经说过了,父母之命不可违!你既然已经做了他人之妻,我便不会再有别的什么非分之想,那些之前的……就断了吧,……还有你最好是把她放了。”南孤瑾虽是语罢便是要走,但我却从刚才他那话声中听出了些许别的味道!他也不在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阿难了,如今的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牵绊住了。
女人虽是已渐带哭腔但是眼中却无有泪花,“好好好,她就算真不是刺客,但你可知道他找你爹是所谓何事?”
“那是她自己的事,与我无干,”南孤瑾说罢便是退步出了屋。